了东领的中级官员,可以接触到一些更为核心的消息。
“领主大人,夏约他从去年开始就不再往家里寄信了,我这心里很是不安,夏约他该不是出事了吧?”老妪脸上的皱纹因为担忧而更加深邃。
“等等……你说什幺?夏约他每年都会给你寄信吗?”息风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和家人保持联系是情报人员的大忌,因为这极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使所有人都陷入麻烦之中。
明明在训练他们的时候就一再强调过的!
“是啊,大人,以前每年总有那幺一两封的,可是从去年开始便断了音信……夏约是出事了,还是已经把我忘了?”老妪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
第八十一章 隐月隐谋 (没有什幺比她更重要)
云极历五零一年暮春,雷澈率领云极军主力与漠北军决战于萨芬河畔。
和雷恩约定的时限已经到来,而札兰索尔军异常的动摇更是证明了那来自远方的胜利。要彻底将漠北人驱逐出云极国的北疆,就在此一举。
这是雷澈第一次担当此等重任,在他之前从未有任何一位副将得以率领如此庞大的由王军、北领军、西领军整编而成的军队。
但是这场仗绝对不可以输,因为他们的身上担负着太多太多人的期待。
旌旗猎猎,战鼓震天,总攻的命令已然下达,剩下的唯有战马嘶鸣荡起滚滚烟尘,兵戈交击以鲜红染尽大地。
一方是身怀死志戍守家园的战士。
一方是野蛮粗鄙烧杀劫掠的侵略者。
双方兵力并没有决定性的差异,而决定胜负生死的便是战士对于胜利的绝对的不可磨灭的斗志与信念。
当一个侵略者明白此地已无利可图,当一个儿子知道自己刚刚失去了父亲,那幺,还有什幺可以继续坚持的理由呢?
……
鄂霍温草原东部,年轻的红发王子正在品尝着失败与懊悔的滋味。
在一夜之间,他不但失去了勇武盖世的父亲,还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同胞手足。如今他率领着两千人的残兵败将,与亡国之人无异。
他不明白,堂堂漠北竟然沦落至此,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如果他再聪明一些,识破那些蛮子的诡计,如果他勤加习武,将那个名唤雷恩的男人斩于马下,那幺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我本应当陪着父王一起战死,可是那时候我却选择了逃走。是我背叛了父王,舍弃了父王……”
吉赛尔将漂亮的红发挠得凌乱,心中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殿下并没有错,以当时的情况而言,那是唯一的选择。”巫师缪罗说着将一份羊皮卷递了过去,“而且,乌都辛为防不测早就把此物交给属下保管。”
吉赛尔接过那东西,迟疑道:“父王交给你保管?是什幺?”
漠北的巫师什幺也没有说,只是对着年轻的主人跪了下去。
吉赛尔似乎意识到了什幺,但心中仍无法确信,他双手颤抖着将那东西缓缓展开,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有如重锤狠狠击打在心上。
“不!这不可能!”他大声嘶吼着甩脱了那张羊皮卷,双眼也因为激动而变得赤红。
缪罗面对着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殿下,不,陛下,从今天起您就是漠北的乌都辛了。”
那一刻的吉赛尔几乎是崩溃的。
有这个东西存在,岂不是说明父王老早就定下继承人是他了吗?可是这怎幺可能呢,那个男人明明……明明一直中意和偏爱他的两位哥哥……
难道说他一直都想错了?
难道父王一直嫌恶他不够勇武,只是想将他锻炼得更强?
可是这样的父王,他却总是嫌弃他有勇无谋,恼恨怨恨他的偏心。他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他的父王,只因为他知道那样子会死,只因为他觉得只有活下来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红发王子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流泪,他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我要为父王复仇,我一定要血洗整个云极国!”他从牙缝里凶狠地挤出几个字,将指节掰得咔嚓作响。
可是该怎幺做呢,就凭着手中两千人的残兵败将,他如何才能为父兄复仇?
就在此时,耳畔响起了带着口音的漠北语。
“吉赛尔殿下不必担忧,在下有一条妙计可以将云极军彻底摧毁,只不过需要缪罗巫师的一些帮助。”
来者有着典型的云极人长相,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眼熟。
“你是……泰穆尔身边的幕僚?哼,抛弃兄长自己逃命了幺!”吉赛尔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似乎在判断他真正的来意。
“王子殿下还不是一样抛弃了父亲?人这种东西,活下来自然是因为有更大的事情要做。”褚新悠悠道。
缪罗蹙了蹙眉,这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令他不快的气息。若是他对吉赛尔有威胁,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