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戢立於紧闭的房门外,握着圣旨的手骨节凹凸,上面青筋显露,终於,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内点着千步香,香雾隐隐,刘楚玉赤果着身子,头朝下躺在卧榻之上,一女子挽着袖子跪在她身侧,用手涂抹着木犀香油在她袒露着的背部上或推或捺,素手稍稍用力之时,便可听到刘楚玉发出或呻yin或吃痛的声音。
本以为刘楚玉是在白日宣y,推开了房门却发现自己想错了,何戢一时有些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莫不是风太大把门推开了?”刘楚玉座起身披上衣衫,看着仍伫立门口的不发一言的何戢,挑眉揶揄道。
刚才在房门外时便听到了刘楚玉的呻yin,现在又看着刘楚玉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展露胴体,穿衣的动作也好似带着欲拒还迎的引诱,何戢眸色开始一点点变得深沈。
楚玉自然注意到了何戢的变化,於是挥退了身旁的女子,赤足一步步走到了何戢面前。
眼前的男子身姿俊逸,如迎风而立的孤竹,眉目却如一幅水雅致墨山水画,浓淡适宜,清新雅致。
他是自己的夫君,但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细看过他,现在他静立自己面前,自己又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一抹清逸身影,那个轻语浅笑间让自己心跳仿若静止的少年。
终於,刘楚玉迎着何戢那染上了情欲的目光,将双手攀上了何戢的脖颈,踮脚吻上何戢。
随着浅啄的吻不断加深,刘楚玉随意拉拢的衣衫早已经散开,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
灵巧的丁香牵引、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两个浑圆饱满正紧贴着自己的x膛,背後还有一手不安分的小手四处游走;何戢只觉身体各处的火焰都被点燃,遂即低头回应起刘楚玉的吻,双手也不由自抚上了她的後背。
“咚──”的一下,是何戢手中圣旨掉落地上的声音。
“给我──”交缠的唇舌终於分开,刘楚玉瞥了一眼掉落的物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并将双唇移到何戢的耳边,吐出一口shi热的气息。
耳垂被包裹在温热之中允吸着,何戢地身躯越来越热,看向圣旨的双眸却越来越冷。
“给我──”
终於,在刘楚玉的再次哀求中,何戢一把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你的男宠!”丢下这麽一句话,何戢终於拂袖而去。
“男宠?”在何戢离去後,刘楚玉的双眸也渐渐恢复清明,自嘲似的低叹一声後,才捡起了地上的圣旨。
本以为不是过是自己的弟弟心血来chao,又下旨赐了自己什麽新奇的玩意。待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刘楚玉才知道想错了。
这一次,刘子业整整送了自己三十个男宠,还美名其曰‘面首’。刘楚玉可以想象何戢接旨时面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上次g中宴席,自己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才没过多少时日,刘子业竟给自己找来了三十个面首,刘楚玉苦笑了两声:这数量之多,自己实在‘享用’不过来,只怕要辜负了自己弟弟的‘美意’了。
正感慨之际,刘楚玉听得门外有人来了。
“公主──”
清澈却略带孱弱的嗓音合着虚浮的步伐声,刘楚玉没有回头,便知道来的是谁,她合上了手中圣旨,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面蹙眉问道“你怎麽来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阿莲便回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云清扶门站立,并没有踏进房内,看着公主有些落寞的跪坐地上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刚才见驸马好似动了怒,是不是──”
“是什麽?”楚玉站起身,整理衣衫的手顿了顿。
‘是不是驸马有什麽误会?’云清本想这麽问,但想想又觉得这问题问的多余,自己都住到公主府上了,旁人谁又会认为自己同刘楚玉是清白的呢?
“阿莲替我调理的很好。”刘楚玉并没等到云清的回答,但她也猜到了大半,於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至於驸马,他的怒气与你无关。”
挽云楼所在的清风居可谓是公主府内布置的最为雅致的阁楼之一,可就位置而言,它处在府内较为偏僻的一角,离刘楚玉起居的皓首阁有一段较长的距离。
等刘楚玉从挽云楼回到皓首阁之时,老管家已经望眼欲穿地候在院门之外多时了。
“殿下您可回来了。”老管家见了刘楚玉立即迎上前去,“公主您不知道,刚才陛下派人送来了──”
“我都知道了。”刘楚玉随手将手中圣旨丢到老管家手里,头也不回地朝着院内走去。
“是驸马告诉您的?”管家有些讶异,接着又解释道,“奴才真不是故意找驸马来接旨的,只是当时陛下的人候着,奴才们到处找不到您,而驸马又正好从外面回来...”
“人呢?”刘楚玉并没有与老管家纠结‘是谁做主让驸马接旨’这事,看着院内并没有所谓的面首,不禁开口问道。
人?老管家正解释事情的经过,突然被打断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公主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