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手艺,哀家还真没浮夸。”太后朝着皇帝连连摆手,那边立马就有机灵的人上前,递上一双干净的筷子给皇帝。皇帝学着太后的样子,浅尝一口后,道:“恩,不错!这手艺,确实堪比里的御厨了。真没想到,堂堂的丹阳郡主!朕的义女!竟还有如此厨艺,看来,还是定伯候府会调教人呐!”
皇帝话音一落,屋里的空气忽的一窒,众人拿不准皇帝这话到底是为何意,一时间,屋子里静默无声,竟是在无一人敢上前答话。
柳如心先是呼吸一顿,特别是迎上皇帝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眸,只觉心脏一阵猛缩,忙垂下眼眸,掩饰心中的惊惧,复又强作镇定的说道:“让皇上见笑了!丹阳技拙,不过是哄皇高兴,堪堪入眼罢了,实在当不得皇上与皇如此谬赞!”
她不知又怎的惹恼了这个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喜怒无常的帝王。不过是一道羹汤罢了,至于吗!心里虽如此想着,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只恭谨的退到太后的身后,寻求庇护。
“瞧你,一来就把这孩子吓住了,在这样,母后可要生气了啊!”太后剜了皇帝一眼,然后拉过柳如心,让她在她身旁坐下,道:“丹阳就跟哀家一起享用吧。难得你中午不睡觉,还一直记挂着哀家,这几日,让你受累了!”
“不累!不累!一点也不累!丹阳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特别是在广灵县的庄子上,丹阳跟着厨娘学了好多手艺呢。”柳如心笑说道。她这么说也没错。在庄子上时,她确实亲自动手做过吃食,也不算撒谎!
她能够做出如此美味佳肴,还真的不得不得感谢一番那对狗男女呢。记得上一世,刘婉清告诉她,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要其中,便要先抓住那个男人的胃。最后,她学会了厨艺,可是,也因此而被那厨房的油烟熏得一身异味,皮肤也被靠得干燥蜡黄。
从此,尽管苏擎筠嘴里从未说过什么,可是,她依然能从他眼里读到一种异样的情愫。只是,那时的她,被那所谓的爱给蒙蔽了双眼,不愿深想下去罢了。如今想来,竟是觉得那般的讽刺……
柳如心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讽意。再抬眸,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了无烦恼的笑颜!
尽管柳如心自认为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又怎会瞒得过早就活成人儿似得太后与皇帝。两人自然也看出了柳如心那璀璨的笑靥下掩藏的辛酸血泪史。
同时,俩人的心境也有了不同变化。太后只觉得这个孩子很不容易,觉得她能在那种险象环生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还能保存着一颗活泼开朗的心,实在难得。于是,看向柳如心的目光愈发显得慈和起来。
而皇帝,心里则是感到一阵内疚。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受人托孤之命,可是,整日里忙于朝政,显然疏忽了对于柳如心的照看。
“对了,皇,丹阳已叨扰了您这么些时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丹阳想着,今日天气正好,不如,下午收拾收拾,便启程回定伯候府了。”柳如心看向太后,一双纯澈的眼眸,略显无辜的眨呀眨的,看着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轻叹一声,几日相处下来,她是越来越喜欢着孩子的稳妥又不是童真的格,只是,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环境造就的原因,行事间,总是带着股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她很想告诉她,在她面前大可不必如此,可是,看着她那无辜闪动的大眼,她终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下去。
“恩,也是时候回去了,那个马夫还专门派人看着呢吧?惊马事件,回去后一定要彻查,否则,我天家的颜面何在。空铭,就由你陪着丹阳回去好了,直到查明真相你在返回中,否则,那些人还真以为皇儿的义女不过是摆在那里让人看着好玩儿的呢!”太后说完,逐又转过头去,看向皇帝,道:“皇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母后既然决定彻查,那就彻查吧!”皇帝看似随意的夹起了一片鱼,吃了起来。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柳如心心中震撼,没想到太后竟会将身边的管事姑姑借给她用。她不过一个孤女,何德何能,能得太后如此关注。念头忽又一转,不过想想也是,她就算再怎么没用,好歹还有一个挂名的身份摆在那里呢,那些人算计她的同时,也相当于挑衅了皇家的颜面,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又岂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忽视?这样想着,也就觉得没那么震惊了,见皇帝也赞成了太后的说法,便起身对着那姑姑行了一礼,道:“那就劳烦空铭姑姑了!”
空铭侧过身去,没敢受柳如心的礼。面无表情的回道:“郡主说笑了。奴婢也是谨遵太后旨意罢了,当不得郡主的谢。”
柳如心也不见怪,在慈宁相处的这几日,柳如心知道这空铭本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逐心里不会因为她的冷遇便有所不快!
既得了太后批准,柳如心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在服侍太后用过午后小食后,皇上又与太后寒暄了片刻,便回御书房整理政务去了。而柳如心,在他走后,便带着红袖与素白还有空铭三人,略一收拾收拾,准备回定伯候府。此时已是申正时分,若是路上不耽误,刚好还能赶上晚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