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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清冷静下来后,便细细的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的将自己摘除个干净。这件事,她决计不能让人查到是她在背后筹谋,否则,依着老定伯侯的子,她今后若是想要再在定伯候府生活下去把怕难了。
她来到异世这么些年,这还是她第一次正视起古代女子的智慧来。以前,她曾一度为自己是天外来客的身份引以为傲,更想着凭借着这天独厚的的条件,以及豪门世家贵族千金的身份,想要在这封建的君主制时代,混的风生水起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却没料到古代对于女子的制度到底有多拘谨、苛刻。后来,正因为了解,所以,她才会在父母相继过世之后,这才踏上京都之路,投靠定伯候府。否则,依着她在沧州时父母留下的财产,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让自己这一生衣食无忧,又何必过着这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日子?
刘婉清本想去找外祖母白氏相帮,可是念头不过一闪,便被她否决了!这是一场博弈,她不能在敌人还没出手的时候,便自乱阵脚,将所有底牌全部翻出来,自断后路。
这样想着,原本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跌回椅子上坐着。又冥思苦想片刻后,对着两个贴身丫鬟吩咐道:“芍药、杜鹃,你们附耳过来,小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
两个贴身丫鬟见刘婉清说的郑重,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附耳过去。
刘婉清便将事情的大概在两人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听到最后,杜鹃与芍药两人均是面色惨白,心惊不已!
芍药比较胆小,一时害怕不已,万一这事败露,那是连命都会没有的。
而杜鹃却又是另一番思量,她比芍药呆在小姐身边的时间要长很多,可是,小姐自从那年大病一场后,便将身边的人赶了个七七八八,唯留她一人伺候。可是,小姐并未因此而信任与她,反而多半倚重大病初愈后亲自挑选的芍药,尽管心里不甘,可是也很明白小姐的手段,因此,并不敢对芍药表示不满或者别的情绪。
此刻见芍药有了怯意,杜鹃心下不由一喜。都说富贵险中求,这又何尝不是自己表现的一个机会?这样想着,便大着胆子,对着刘婉清道:“芍药自来贴心,也比奴婢更加了解小姐的喜好,还是让她留在小姐身边听用,让奴婢去做小姐吩咐的事吧!到时,万一事情败露,奴婢就是丢了命也绝不会影响小姐丝毫。唯有这样,方能将伤害降到最低、最小!”
果然,刘婉清看着杜鹃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只听她道:“好杜鹃,小姐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忠心的,你放心,只待此事过后,小姐我必定不会亏待与你。只是,这事儿干系重大,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小姐放心!不成人便成仁!奴婢定不辜负小姐的一番教导之恩。”杜鹃决绝的说道。她一直深知刘婉清对她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听了她略显犹疑的话,心里尽管有些不舒服,可也不敢辩驳。如今,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既如此,小姐我便放心的将此事托付与你,你也别怪我多疑,我们主仆三人今后的荣辱全系于你一身,我自当要谨慎一些。不过,倘若渡过这次关口,我会将你们当做是我刘婉清的亲姐妹般对待,日后,咱们姐妹三人荣辱有共,患难同当!”
“小姐……杜鹃……都是我不好,是我胆小怕事,对不起你们!”芍药忽的哭了起来!她一直都是比较胆小的。这一次,她没能跑到小姐前面为她挡风,本以为小姐会放弃她,没想到她竟还会捎上她,不遗不弃。她何德何能,竟会遇到这样的一个好主子,好姐妹!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又没少你吃少你穿的,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平白惹人眼泪!”刘婉清也跟着不好受,继又道:“你们两人是我从沧州带来的家生子。我们三人在这偌大的定伯候府便是一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们应该也是明白的。
芍药胆子虽小,做事却能观察入微。而杜鹃,胆大稳妥,做事也有担当。你们两人,我是缺一不可的!不过,这件事关乎于你们的命,如何抉择,在乎你们自己,我却是不好手其中的!”
“小姐!”听了刘婉清这一番言辞,本还强硬的杜鹃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同时也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羞愧,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姐的一番信任。
三人抱头痛哭一场后,刘婉清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收了眼泪,哽咽着打趣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小心眼睛哭肿了,以后嫁人没人要!我可不养老姑娘的!”
“小姐!”芍药一听,也忘了哭泣,神情扭捏的转过脸去,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而杜鹃却是‘噗嗤’笑了起来,道:“感情是咱们小姐嫌弃奴婢们了,那可不成,今后啊,小姐就是上天入地,杜鹃都会一路追随,绝不会放弃的!”
“小姐,我也是!我要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芍药见杜鹃如此说,也顾不上害羞,连忙跟着一起表着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