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妹俩小小声开始讨论起gui息散的配制时,福顺弓着腰进来了。
“王爷。”福顺喊了声,贴近应禛耳边,将打听到的消息尽可能详细的说完整。“犯人姓任,江夏镇掌柜任波长子,因jian|yIn数十幼女入狱,数罪并罚,判以秋后问斩。”
应禛睁开眼,“江夏镇,任波?”
“是。”福顺恭恭敬敬。
“八王爷那边的人。”应禛挑眉,“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猖狂。”
“也不……”福顺一句话含在嘴里,支支吾吾。
这就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了。应禛摆摆手,“说吧。”
“哎。”得到了特赦令,福顺话也顺溜了许多,倒豆子般的说出来,“人是八王爷的人没错。只这件事,照奴才说,恐怕不是八王爷吩咐的。”
应禛周身的气场冷了下来,一言不发。
福顺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的接着说:“手下的奴才们说,任波进了八爷府,没一炷香的时间便被赶出来了。紧接着,他便去了太子府。进去时愁容满面,出来时……”
“出来时,喜笑颜开。”应禛将福顺未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得知了真相,烦躁得很。本来很简单的一桩案子,说不准能扳倒老八的一桩案子,给太子这么一搅合,他应禛倒成了照镜子两面不是人的那个了。“荒谬。”
应禛素来面色冰冷,从不在旁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情绪。这般大声斥责,惊住了一旁讨论医术的兄妹俩。
阿娣担心的看过去,半途中却被宋潜挡住了视线。宋潜微微摇头示意,伸出右手,四指轻搭上犯人手腕,察觉到脉搏的跳动,满意的点点头。
“王爷,犯人体征已经恢复了。”
“嗯。”应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寻太子。他站起来,拍拍袍上的浮尘,“本王有要事在身,阿娣先随你回去,不日本王亲自上门拜访。”话未说完,应禛深深瞧了阿娣一眼,便带着福顺,周身带风的走出老远。
宋潜一腔拒绝的话堵在喉咙,上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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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烛光摇曳中,应禛与太子应礽面对面沉闷的坐着,相顾无言,空气紧绷的让人头皮发麻。
应祥大大咧咧的推开门,大刀阔斧的走进来,带进一阵风,连着“扑哧”几声,灭了好几盏灯。他哈哈哈大笑,贴着应禛坐下,正准备打趣自己,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两位哥哥间冷凝的空气。
应祥舔舔唇,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呵呵一笑,拍着身上不存在的浮尘,悻悻然:“这夜里风挺大哈……呵呵呵呵……”
人齐了,应禛便不准备在太子府继续无谓的耗下去了,他放下手中托着的茶盏,语气冷淡,“十三弟到了,大哥不说些什么?”
被他冷冷淡淡的话语一激,应禛脸上便挂不住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他垂着脑袋不去看应祥,气冲冲的一只脚踩上凳子,“这事能怨我?要不是你冲关一怒为红颜,这事能让人知道?”
“是,都是臣弟的错。”应禛嘲讽的勾勾唇角,“臣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插手这件事,搅了您的局。”
“你……”
一来一回中,应祥大致疏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应礽也有些不满了,他素来是个侠义心肠,听到jian|yIn幼女的罪行更是难以忍受,“大哥您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且不说任波是八哥的人,您不该搅进去。便是知晓了那兔崽子的罪,您也不该伸手去拉他回来!”
应礽被应禛和应祥两人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自暴自弃:“那我能怎么办?人家都上门来求了……”
“是,揣着银票上门来求。”事到如今,应禛语气更冰冷得像冬日里的水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比他人落井下石更痛上三分。
应礽脸上最后一层面子被人剥掉,气得身子发抖:“你……”
“唉。”应祥不能明白应礽的做法,憋着气在堂屋里转着圈的走,终是忍不了:“您的饷银本就比我们兄弟几个多,那般多的银子,还不够您用的么?何苦暗搓搓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白白让那边几个心怀不轨的笑话了去!”
应礽没好气的赶开站在身边的应祥,“结交大臣什么的,里里外外,砸得不都是银子么?就每年那些饷银,够什么用的?我现在穷得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缺钱缺得厉害。”
“结交大臣?”应祥更觉得这缘由逾距了,“父皇不是说了,让我们安安分分干自己分内的事,别想着勾结朝中重臣的旁门左道么?”应祥说得眉毛都皱到一块儿,苦口婆心的恨铁不成钢。
“去去去!”应礽不耐烦的哄应祥,“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已经让老八捷足先登了,我岂能甘为人后?”
“……”
应禛听着他们的话,“老八去自己外家吃饭,也能说是结交权贵?”
“这……”应礽答不上来 。
说到外家,应祥突的又抛出个问题,“这事,会不会被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