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陀罕兄稍安勿躁,他们是有心拖垮我们,你这般大动肝火,不是正中了那燕飞翎的下怀吗?”与陀罕的急躁截然相反,自始至终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的邵波却是明显要平静上许多,摆手摒退左右“可是咱们气归气,若是一直跟他们这样闹下去,却不是办法。”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妈的,老子我都五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真想现在就冲过去一锤锤了那燕飞翎!”
“陀罕兄所言正如我意,嘿嘿,依我看,我们这边将士困顿疲乏,他们那边也好不了多少。”
“你还真打算就这么打过去”
“非也。”神秘一笑,淡淡狡黠闪过邵波的眸间“我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刺探一下对方的虚实,若他们尚有力还击,便立即撤回,若他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那便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可是你手下那帮废物都累成孙子了,现在上战场,恐怕……”
“所以这件事只能劳烦陀罕兄的人了,当然,若是陀罕兄怯于他们,我们还可以再……”
“好了!好了!老子会怕了他们简直笑话。就按你说的办吧。”
“陀罕兄果然爽快!”
与此同时,中军阵营
“哈欠~冯彪,咱今天是不是又得在这里干等一夜啊?”
“费什么话!将军有令,你小子就给我瞪大俩眼好好盯着,没事别瞎问!”
“可是这都五天了,哥儿几个到底还睡不……”
“嘘~注意,对面有动静了!”
“快,快去通知将军,他们终于上钩了!”大手一挥,冯彪难掩兴奋。
“怎么,他们真的开始主动进攻了?回去,告诉冯彪不要慌,一切依计行事!”传令兵进来的时候,燕飞翎恰好与沈嘉杭商讨完关键环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这个废人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凝视着燕飞翎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一股久违的热血却是缓缓在沈嘉杭的心底升腾。
“兄弟们,给我冲啊!拿那燕飞翎的脑袋祭天!”
“哇呀呀,狂妄小儿,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吃我一刀!”
“冯彪哼,看你那黑眼圈都耷拉到地上了,乖乖去阎王哪里睡觉吧!”
“混蛋,我……呃!”
激灵转身,军刀还是擦着肩膀堪堪而过,留下一道血流不止的伤痕,“冯将军,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是最近Jing力不太足,兄弟们,今日先撤,改明再来和他们一较高下!”
“想跑?没门!”心道邵将军预料的果然没错,面前这帮家伙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足足吃了五天窝囊气的众人又岂肯放过怎么好的机会当即快马加鞭追击而上,欲将冯彪一行绞杀于城门之前。
“驾!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哈哈,冯彪你也有今天回去爷爷非拿你的脑袋给兄们下酒不可!”
“小儿尔敢!”
双方你追我赶,不知不觉间距离中军阵营已不足数里,兵家有言,穷寇莫追,但冯彪又如何会放过这自己跑到嘴边来的肥rou一旦发现身后之人有半点回撤的迹象,便立刻全员上阵祖宗八代问候不止,想哪齐云本就是虎狼之师,且纵横广漠终日与鹰狼为友,民风粗犷暴躁易怒,怎样受得了这般羞辱当下个个目眦尽裂,理性全无,恨不得生啖其rou而后快。
“快看,他们的速度好像变慢了!”
“哈哈,天助我也,人没用,就连马也腿软,冯彪,拿命来!”一拍马背纵身飞掠而上,眼见明晃晃的刀锋即将落于冯彪的脖颈,然而,就在此电光火石间,一道利箭却突然不知从何处破风而来,不偏不倚,正好将齐云将领的胸口贯穿!
“不好,中计了!”
“哼,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挽弓跨马又是一箭,随着燕飞翎的手掌落下,铺天盖地的箭矢顷刻间漫天而下,半柱香前还一派宁静的大漠瞬间化身修罗炼狱,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天空之中,久久无法消散。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们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中了燕飞翎的埋伏……”
“可恶!我走之前明明再三叮嘱他们见好就收,怎么……嗯?邵波,怎么老子折了人马,你好像还有点高兴啊?”
“陀罕兄这是什么话你手下一兵一卒皆为日后我主夺取临阳的助力,如此损伤,我伤心都来不及,又何谈高兴我方才笑,皆因那燕飞翎莽夫心性,虽图一时之快,却也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暴露于我们。”
“哦?此话怎讲”
“陀罕兄你想,燕飞翎手下不过五千兵卒,而你我二人的兵力加起来却是其两倍有余,如此大的实力悬殊下,军心不稳亦是常事,他会如此行为,不过是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定军心而已。”顿了顿,邵波继续道“但区区十余人的胜利又能有多大作用?他肯定还会再次出手,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