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那些个臭钱。
“王爷您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的终身梦想就是一夜暴富!但眼下前路荆棘丛生,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今日若我不拼命考量,那明日您眼中的铜臭之物就都填了别人家的茅房了。”
偶然被对面人取笑,唐琮伸出双手用力捏起梨涡下的脸颊。“油嘴滑舌伶牙俐齿,又在编排本王视钱财如粪土。”
吴尽夏轻呼了一声疼,脸颊上的力道尽撤,随即又附了上来,轻轻揉搓。她缩着脖子避开,急忙转开话题:“王爷,您的心愿肯定不像我这般粗俗鄙陋,肯定是踏破山河铁马,坐拥现世安稳那种大的抱负吧!”
唐琮手指间沾上了一层细腻的妆粉,轻捻开来丝丝顺腻,有些心猿意马。“本王没有你说的那种抱负,本王心愿唯有——抱你。”
一句话听得猝不及防,吴尽夏喉头一梗,神情恍了恍。半晌,才轻轻开口。
“那...就抱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已成为唐王妃的吴尽夏有了诸多梦想。
王妃:我要暴富!!我要暴瘦!!我要暴美!!
话音未落,一双手紧紧拥住即将暴走的身影。
王爷:乖,让本王先抱抱你。
七夕快乐~么么扎!
☆、梨花带雨使谋计
鼻尖传来菊花清淡的馨香,勾得人神情气爽,连被人长追十里的梦境都被驱得烟消云散。初醒之人抬了抬眼皮,一缕光透过纱帐直达眼底,又刺得连连闭上。本想慵懒地翻了个身,却未想腰上传来阵阵刺痛,随口的一声“哎呦”打破了一片静谧。
床榻之人不是旁的,正是昨日脑子一时短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的吴尽夏。
她揉了揉腰上的刺痛之处,见没有缓解的意思,又赌气般锤了锤。可到底是受了伤,经不住重量摧残,连连几句“哎呦”直接把门外人招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处可还疼?”一身清风,卷裹着菊花馨香匆匆而来,说话间夹杂着急躁的关切,手指摁在疼痛处轻轻按压。
吴尽夏闭着眼睛,听及来人暗哑问话,腰间的疼痛更甚。回想昨日受的苦难,她胸腔中的恼意与恨意交杂,最终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句话:“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好心关怀,却被嫌弃,唐琮却也未恼。他站在床榻旁有些不知所措,堪堪后退了两步才敢嗫喏开口:“郎中在门外,本王唤他进来给你问诊?”小心翼翼地问话,像是怕床榻朝里而卧之人不愿意,连忙招手让郎中进门。
那郎中在耳房候着,昨晚自医馆中被人抻来,就未被允许回家。这一晚,每隔一个时辰便被唤来复诊,每次都要绞尽脑汁琢磨怎么禀告病情才能悦耳。此时浑浑噩噩地望闻问切,已经无法从他从医生涯中寻摸出新词汇来安抚受伤之人了。
确切的说,是安抚站在一旁那个心灵受伤之人。
“禀告王爷,这位姑娘所受之伤不甚严重,草民开了温熨之方,一日热敷一次,卧床休息两三天便可痊愈。”郎中躬身回道。
“牵一发动而全身。她方才连喊了数句疼,是不是牵扯到别的地方了。你仔细着诊,如有差池,本王要你小命。”
郎中无语,心道:不就是腰受了外伤嘛,又不是得了啥绝症,有啥可牵扯的。
郎中被逼得磨磨蹭蹭挪到床榻边,正欲重新伸手按搓。吴尽夏却再也绷不住,半斜着身子将一肚子气不管不顾地撒了出来:“劳烦郎中了,您老赶紧回家吧,没事您也不用再来了,我这腰再折腾几下,估计也离废了不远了。还有,王爷,劳烦您也赶紧出去右转直走,一直走,能有多远走多远。请不要再来烦我了!”
一顿吼,吓跑了郎中,却没吓跑站如松的唐琮。
吴尽夏扶额,狠狠瞪了一眼没挪窝的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前世加上今生,她已有三十多岁,虽说心态早已人老珠黄,但一颗芳心萌动却青涩如二八少女。昨日她忍着悸动鼓起勇气允许唐琮相拥,本以为会花前月下丽影成双,可眼前遭受的这般罪过,真真与她所想隔了一眼万年。
怪就怪在自己一张嘴逞那一时之快,才惹来了“牢狱”之灾。
昨日,马车之上。小王爷的一句随口小愿,却破天荒地得到了应允。他呆楞了几秒,仿佛不可置信一般,连连问了句:“本王,可以?”
少女怀春,低头认可。
像是得到了觊觎已久的宝物,突然拥有后的喜悦之感填满了空虚的心灵。唐琮微颤着双手,将人圈在怀抱之中,又仿佛怕是一阵风溜走,又在额间印上了一枚印记。马车悠悠前行,原本觉得有些远的路途,他却嫌弃走的太快。
行至府院大门,唐琮觉得揽香满足之意未达。他下了马车,一个天玄地转,顺势将人搂抱怀中。吴尽夏从惊呼到羞红了一张脸,全在这个完美的公主抱之间变幻。
佳人觅得如意郎,才子抱得美人归。
晚间的寒风吹过,驱得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