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原谅本王,给一点面子还不成?”
吴尽夏轻哧一笑:“行,给您面子。从今以后,王爷与我井水不犯河水。谁也碍不着谁,自然不会再有什么纠葛。王爷您的面子只管自顾挂的好好的,我再也不会去触碰半分!”
眼见到嘴的鸭子又要飞,唐琮深深叹了一口气,正欲换个方式安抚,余光里却发现典夫人正往这里走。他连忙劝道:“本王不用你给我面子,在外人面前给那么一丢丢就行啊,躺好躺好,来人了。”
话音一落,典夫人迈步进入屋内,福了福礼转身行至榻前,随后稳稳坐下握住吴尽夏的手,半眼都未落在小王爷身上。
典夫人这是带着怒意来的。昨晚她听自家夫君形容,本想连夜过来探望。碍于唐琮深更半夜值守不方便,这才强忍一宿才赶来。没办法,这典夫人是个有名的悍妇,换句话说,典夫人十足是女权主义的标杆。彼时听闻唐琮如此不爱惜吴尽夏,一肚子火气腾生,连带尊重都减了几分,唯有向着吴尽夏的怜惜之意溢于言表。
“可怜的姑娘,真真是委屈你了。这三天两头的受罪,不是受风寒就是摔伤腰,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唐琮脸色有些尴尬,但碍于典夫人为朝廷命妇,又深得太后喜爱。也只能与典旌那个老头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站在一旁揣着明白装糊涂。
吴尽夏眼光灼灼,望向典夫人的眼神里泛着泪光。“谢夫人疼爱,我自幼孤苦,大概就是个短命人。此番还是被人掳来的,不但折腾出风寒之症,竟还赶上新伤旧病齐齐找上门。惹得您都跟着我着急,我真是......”
吴尽夏说得越可怜,典夫人挖向唐琮的眼神越狠。三五句之下,苦也诉了,哀也表了,全然将自己的可怜之处拎到台面上。不用想,她是没把唐琮那句“留面子”听进耳中。
屋内一共三个人,指桑骂槐得很明显,气氛徒然尴尬起来。
唐琮自知理亏,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甫得开始还挤得满脸硬笑,最后只得低头默不作声。怕夫人惹怒王爷怒威而尾随的典城主悄咪咪地趴在门缝前,看着这出好戏乐呵呵:夫人这模样,好像一位丈母娘护着闺女,狠心责骂女婿啊。
看来,今晚还得努力一把,好早日生个真闺女来疼,嘿嘿嘿。
三人自然不知典城主那点小心思,室内只闻得吴尽夏声声啜泣,气氛甚是剑拔弩张。
典夫人日常里喜爱护着女儿家,是泾州城有名的“妇联主任”,就连府里的丫鬟们都不舍得责骂,如今看着吴尽夏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心疼交加。“姑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没人心疼。我算是看破了,这一方天地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将女子捧在手心般珍重。但凡有点破事,受伤害的还是咱们女子。求不求得生存,过得好不好,依我看啊还是要自食其力。”
吴尽夏见典夫人不似传统女性那般优柔懦弱,说出的言论倒有几分当自强的韧性,一时有些惊讶,连带着硬挤出来的泪花都恢复回了原位。
典夫人见吴尽夏懵懂可爱,计上心来:“郎中说你这腰伤可还严重?能不能走动?”
“感谢夫人关心,我这腰伤不甚严重,小心些走动应是不碍事。”
典夫人疏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这院子也不适合你养伤。这样吧,你先搬到我那院中,这几日就好好躺着养伤。我就不信还有心狠之人能打我身边将人伤了去!”
“不行!”
唐琮制止,夫人内院男子禁止出入,她如若去了,再见可就难了。万一让翅膀□□的她又溜了一回,天高皇帝远的去哪里找。
“使得不啊,夫人!”
典城主一心想着熄灯后扑倒夫人造出个亲闺女,恍然听见夫人将床榻另一半安置给了王爷的女人,顿时忍不住出口相劝。
典夫人见自家夫君不知打哪儿突然出现的身影,也未答理二人异口同声地拒绝,眼光重回吴尽夏脸上,似是询问意见。
她不落痕迹地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还未抹平,便非常配合地开口拆台。
“民女,谢夫人收留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去参加婚礼,忘记发新章了,小天使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情真意切难自疏
虽然有典夫人这样一座结实的靠山,但吴尽夏并没有立即拍屁股走人。今日一过,转日便迎来了救命夫人的生辰,她若此时搬了过去,只会给人徒增负重。她婉言相劝,送走了典城主夫妇后,继续静卧在床上思考筹备生辰礼之事。
美椋斋作假一事,不仅作乱了市场差点毁了她名声,还连带耽误了为典夫人置办生辰礼。
眼下,她这腰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如若此时出府再去置办,这具身子支撑不住不说,让她去求小王爷代劳显然更是无稽之谈。方才的反抗,明显已经碰触到了小王爷的忍耐极限,不然也不会拂袖离去,走的甚是决然。
唔,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小王爷生气的样子。
出府这条路行不通,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