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拿出,看了一会儿。
“齐衫,你确定这一定是临安王府的腰牌吗?”
少年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Yin暗,说道:“我确定,这一定是临安王府的腰牌,不会有假的。”
“你觉得你叔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齐凌啸想了想,说:“他虽然人总是没个正形,可是办事一向很牢靠。”
“那我问你,如果你是你叔叔,你打算杀当朝太子,派的杀手会随身携带着自己王府的腰牌留下证据吗?而且,这五个杀手,每一个身上都揣着一个这样的令牌,就简单的放在身上,这不就是把证据摆在了明面上了吗?好像是恐怕谁不知道来杀你的凶手就是临安王府的人,你说,你叔叔他会这样的愚蠢吗?如果我是临安王,那现如今谁和我的仇最大,结的怨气最深,将来谁最挡我的路,我就让我派出去的杀手身上随身装着点仇家的东西,这样,如果杀不成太子,太子势必会在杀手身上寻到些我仇人的物件,到时候就算是责怪,这个罪名也绝对按不到我的身上。”
巧音疑惑道:“那万一派的杀手得手了呢?”
陆月歌语气中不含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说:“那就更好办了,杀了太子,嫁祸给仇人,自己独揽大权,一举多得,岂不快哉?而现在看形势,被嫁祸的那个正是临安王。”她看了看少年,继续说道:“而那个最不想你回朝,又不愿意临安王大权在握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兄长,大皇子。”
少年神色倔强,大声反驳道:“不可能,我大哥他绝对不会这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临安王杀你又有何用,他权势再大,你父皇只要再世一天,他就不可能不有所忌惮,不会轻易谋朝篡位,就算太子没有了,可还有其他的皇子,再怎么论资排辈也绝对排不到他的头上,可是你大哥的处境却不一样,太子没了,这大皇子继位名正言顺,旁人必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齐凌啸恍惚之间绝对自己的整个身体仿佛被人扔进了冰块中,胸口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然后撒上了盐水,终于是忍不住的苦笑一声。
只是笑了那一下,就戛然而止。
少年语气平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眸,说道:“姐姐,你说的对,血缘关系越是亲密,他日,兵戎相见的可能性才越大,我被追杀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我不愿意面对而已,我父皇……自从他病了以后,就是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互相扶持,几个亲王叔叔的势力早年间就被父皇一一削弱,就是怕我以后会控制不住他们,没想到,我还没登基,竟然也到了兄弟之间这样的地步了。”
说罢,他转头过去,偷抹了一把眼泪。
陆月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清瘦,面容较苍白,有些蜷缩着瘦弱的肩膀,她问道:“你从前在宫里也这样爱哭吗?”
烛光一闪一闪的,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语音轻颤,说:“姐姐,你是觉得我这样很丢人吗?”
“不,你还是个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可是你不能永远只做一个孩子,前路漫漫,艰难险阻,一切或许只是才刚刚开始,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你就只当做它是过往云烟吧,人在蜜罐里往往是幸福却无知的,可是这种幸福却是伴随着危险,你今天流过的泪,尝到了苦楚,以后就一定要坚强下来。”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所谓的以后。”
“一定会的。”她声音不大,却是十分的坚定,那个时候陆月歌也有些恍惚,那些话是说给少年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齐衫,不,是齐凌啸,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妙谨问:“小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
“我们不离开,妙谨,我有些想赌一把。”
“小姐只是要赌什么?”
陆月歌转身打开装着衣物的箱子,向里面拿出了一个灰色布面包裹的包袱,看着十分不起眼,她解开系上的扣子,里面的有几件不常穿的衣服,而衣服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布面。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
陆月歌拿着这染着血的布面递给了齐凌啸,说道:“齐衫,这衣料你还记得吧?”
少年皱了皱眉,点头,“这是我受伤时候穿的衣服。”
“这衣服,绣着的图案,你叔叔想必也能认识吧。”
少年抿了抿嘴,点点头,“自然。”
陆月歌语速较快,带着坚定,说道:“妙谨,今天恐怕还是要多劳累你一番了,你带着这衣物,骑上快马,火速入陈国国都,将这衣物交给临安王。”
少年有些吃惊,“交给临安王?可是我叔叔他……”
陆月歌看着少年,与他目光对视,“所以我说是赌,我也不能确定临安王是否真的对你毫无杀心,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能这样赌一赌,赌今天来杀你的人不是临安王。”
“那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叔叔,我们可以直接去皇宫找我父皇的人啊,就算这件事不是我叔叔做的,他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