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原本你应该想和我争论,但是又停下来,你呀,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却没有大人的思维……”
后来很多时候,林行舟都在回想兰时跟她说过的话,也许,很多苦难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怨不得其他人。
婚礼那天是个好日子,天高气爽,惠风和畅。
林行舟这边来的人很少,除了姐姐姐夫,就来了一些同事和同学,但是婚礼现场还是很热闹。
一切都很顺利,有兰时父母的加持和帮助,他们两个人基本就是按着流程走,一点儿不劳累,至少林行舟的感觉如此。也简化了一些仪式和环节,婚戒是兰运送上来的,林行舟其实有些怕他会突然发疯,但是好在一切顺利。
兰时微笑着给她戴上戒指,在众多宾客的欢呼声中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然后亲吻了她。
林行舟在那一刻感到巨大的莫名的幸福,是一种满足和踏实。
婚假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假期的最后一天兰时很抱歉地说不能陪林行舟了,学校有很重要的学术会议,林行舟当然不会说什么抱怨的话。
半夜兰时回到家中,林行舟一直没睡着,听到开门声就走了出去,兰时直愣愣站在门口也没换鞋。“兰时?”客厅没开灯,鞋柜上的暗灯亮着,兰时抬头看过来,黑夜中只剩下两点眸子的星光,整张脸的轮廓若隐若现,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
他好像真的有点累,林行舟这样想着,走过去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兰时的脸上看不出丝毫饮酒的痕迹“能自己换鞋吗?我给你泡杯蜂蜜柠檬水好吗?”
兰时没有回答,林行舟伸手在他胳膊上上下抚了一遍“醉成这样子还能回家吗?”就在林行舟准备蹲下身给他换鞋的时候,兰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没、醉,单位老师、送我回来的,能换鞋,谢谢。”说着就开始收拾自己,林行舟无奈地笑着去准备解酒水,这样迟钝的兰时是平日里不会出现的。
担心兰时会出现醉后洗澡死亡的事故,林行舟强撑着睡意,又再三嘱咐他要快点洗,兰时进浴室前伸手捏住她的嘴巴“你好吵。”听起来又像是责备又像是撒娇,她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再开口,慢动作转身上床,侧卧着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和浴室里的水声。
洗了很久的澡的兰时带着一身水汽钻进被窝,他也侧躺着,看背对着自己的林行舟,一头柔顺的头发四散开来,好像铺成一条流淌的河,而现在,自己就要顺着这条河流踏上对岸的那只轻舟。
他其实没醉得那么厉害,从婚礼到现在他和林行舟一直没有夫妻之实,对方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些事情,日常里他们牵手拥抱接吻,说不清楚是在等什么契机,但是林行舟新婚之夜的怯怯的眼神让他又一次犹豫。
林行舟感受到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的同时兰时的唇已经落到了她的颈侧,高出体温很多的手掌贴得那样紧像是要把她牢牢箍住。
两个正常的青年人成为夫妻,男欢女爱的事不可避免,只不过他们俩的婚姻在目前看来还过于戏剧和客气,以至于从来没有直白商量过到底要怎样进行比日常相处更进一步的内容,但是很多时候,人的感情不受控也不可控,也许只需要彼此一个眼神就可以知晓更多的深意。
林行舟对兰时有喜欢有崇拜,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有害怕有期待,而兰时却一言不发,没有预兆,这种不安和忐忑在兰时一把拽过她,整个人和她面对面时达到承受的最高峰值,兰时一双锋利的眼就这样定定看着她,因为情热眼尾变得有些红,滚烫的呼吸声彼此交融,林行舟觉得喉咙被一团空气堵住,这个体位兰时的下半身相当于嵌在她的双腿间,她忍不住缩了缩腿。
兰时一点点把她的睡衣从肩头往下拉,整个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林行舟耸起身体,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比之前更急促,在兰时的吻快要落到胸口的时候,林行舟抬起手挡在了兰时的双肩,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兰时还是停了下来,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我有点害怕。”其实这句话更像是气音,黏黏糊糊的,兰时笑了一下,在她唇角落下轻柔的吻,又辗转到她的耳垂、耳尖“别怕,我不会弄疼你,我们一起感受好吗?”
说不出话,房间里很热,空调运行的声音变得模糊,林行舟感觉自己真的在行舟,划桨的人就是兰时,一下又一下,悠长缓急,只重不轻,她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呻吟和晃动。
就像太阳照进黑暗,她的身体被生生撕裂一道口子,对方把自己送进来,还要不停地往里钻,林行舟尚存几分羞赧,环住脖颈的手在剧烈晃动中滑落,只能用力揪住床单,感受兰时的炙热和暴力,他的手和唇在身体各处点起火焰,是痛也是乐,烧成一片,烧掉心智,只剩下交融的快感和忘情。
抽插间,甬道的炙热与紧致让兰时有些发狂,粗重浓厚的喘息在林行舟耳边回荡,男人粗硬的阴茎速度快得让她难以承受,一下在天堂一下在地狱。
突然兰时一个起身,把她也摆弄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