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屿嘀咕说,“才不信你,肯定是宋远行不让你抽。”
“哟嗬,敢跟哥拌嘴了,谁给你的勇气?”
兄弟俩好久没一起吃饭,陆林心情很好,他本就比陆小屿讲究吃穿用度,空闲时候几乎每日下厨研究三餐食谱,加上伴侣宋远行嘴刁得很,练得的厨艺比陆小屿好多了。
难得他亲自下厨,陆小屿主动给他打下手,两人配合迅速,不久就吃上了晚饭。
“哥,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自从乐队走红,陆林就几乎没什么私人时间,前段时间也总是在全国各地开live,偶有闲暇也被宋远行占去。陆林道,“他回英国处理一些事务,本来我也一起去,但最近狗仔蹲得紧,我又跟他吵了几天架,索性不去了。”
“你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会吵架?”
“天天吵,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
“不,我知道。”陆小屿斩钉截铁地说,“他以前说话可伤人了,浑身长了刺儿似的,像只刺猬。”
陆林“噗嗤”一声哈哈大笑,“哈哈哈就他还刺猬,刺猬多可爱他也配,他那个体型应该说像只豪猪才对。”
“远行哥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不得气死。”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陆林心情大好,问他,“你家那位哪儿去了?”
陆小屿脸涨得通红,“什么、什么那位,他不是,你别瞎说。”
陆林逗他:“我瞎说?昨天七叔婆跟我说了,有个帅气的同事和你在一块,是谁呀?”
陆小屿遇上司沈然的事,就容易吃螺丝钉,他再次强调,“司老师是、是来避难的。”
陆林嘿嘿坏笑道,“可别说他真的只是来你家避难,那个司沈然家里家大业大。”
“你怎么知道的…”陆小屿不大服气。
陆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傻弟弟啊,他爷爷可是司文瑜啊。”
“说起来,司家可是司文瑜话事,这人手腕铁血,相当严厉,可是眼里揉不进半点沙子的人。”
“听说了。”
“司沈然的父亲是他的幺子,在海市的地皮多到能盖自家酒店了,人根本不差避难的地方,也就你这么好骗。还信人家是特地过来避难的吗?”
听他这么说,陆小屿的脸憋得更红了,嗑嗑巴巴地说,“那、也不是…”他声音小了下来,原先能和陆林你来我往过招的能力像是消失,彻底成了一个小结巴。
陆林显然察觉到他的变化,饶有兴趣地说,“脸红成这样,跟人家做什么了?”
陆小屿放下筷子,手搓了把脸,“你别想歪了,我俩什么都没做。他就、就…”
闻言陆林失望至极,无语道,“不会吧,你俩三十多的成年男子,他特地跑我们这山旮旯的村子来,家里又没别人,”他使着筷子指向天转而指向地板,最后指了指陆小屿,“有这天时地利人和,这都五十章了你俩还什么都没干?”
陆小屿想起自己那糟糕的反应,努力憋出一句,“还是有的,他亲我了。”说着比划出三根手指,“三次。”
“然后呢?”
“就这样了。”
陆林:“……这么纯情的吗?”
陆小屿望眼天,幽幽地说,“哥,我估计还得再多看几次心理咨询师。”
“我寻思你俩这情况不是看心理医生,恐怕还是得看外科。”陆林笑着说道。
“哥,我是说真的。”陆小屿说,“我手就会抖,还会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抖。”
“发抖而已很严重?”陆林放下筷子,面露疑惑说,“正常人头一遭谈恋爱不都这样?何况还是暗恋多年的对象,换我我能抖成筛子。”
他又问,“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陆小屿不解,“什么?”
“你和那个司沈然。”
“就…”陆小屿想起他那几个前任,垂下了头,“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陆林夹菜的手又一顿,“什么意思,你这老大不小了,还打算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哥。”陆小屿喊他,陆林眉毛一抽动,“别,你别这么叫我。”
“上一次你这么叫我,是要说你退学的事,我告你啊陆小屿,别整那些幺蛾子,他要不是真心实意地和你谈,咱也不稀罕,不管他们家什么豪门大户,咱不伺候。”
陆小屿低垂的头没敢抬起,过了许久才轻声说,“哥,如果是他的话,没有关系的。”
“那不行,”陆林看他那不争气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小心我把他家大门给拆了。”
说多了怕他烦我
几辆黑色suv先后驶入京城某大型综合医院的地下车库,停在住院部专属梯前。
两辆车前后脚下来几人,司沈然下车时看眼手机,没有新消息,他将手机收回西装口袋中,一抬眼,与同样刚下车的辰越打了个照面。
“呦,沈然哥,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