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好。”路希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瞎说什么呢,下床走了,真以为这个时候我想跟你闹吗?”“这么早?”“很晚了,我应该走第一个,走在最前面,引领着你们,尽到自己牧者的职责。我想不到除此以外我应该待在那里。”罗穆点了点头,“这才对嘛,要我扶你吗?”路希娜直起身子,慢慢地下了床,“不用了,呀!额,嗯,还是,啊,手给我,好——”“能骑马吗?”“不能骑也得骑。”两人打了好久的嘴架,才发现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尤其是跟着路希娜的修士们,蹲在一起各干各的,看书、讲经、侃大山、擦剑、在地上画画,颇有股社会人士凑到一起打发时间的懒散气氛。罗穆有些尴尬,面露歉意地看了路希娜一眼,觉得如果其他人看到了圣教骑士团大团长对其他人低头有损路希娜的威信,但路希娜立刻制止了罗穆的打圆场,“错了就是错了,罗穆,谁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就算我爬得再高,再闪耀,我也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罗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让路希娜有些惊讶和疑惑,但很快,罗穆就平复了心情,然后把路希娜拦腰抱起,“这样的你一定会成功的,路希娜,请让我帮助你。”“啊?”路希娜的脸上还带着些不解,但很快,她也释然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可不许反悔哦,罗穆。”······时间回到上午,新朗贝锡斯城正东方向的一处道路上,亚兰蒙德计算着路程,命令他麾下的士兵们停下了急行军的步伐,这时他们已经急行军了数个小时,需要进行一段必要的修整。听到命令后,士兵们原地坐下,把自己带着的干粮拿出来,就着皮袋子里的清水迅速地小口吃了起来。亚兰蒙德和夏希蕾娜也下了马,和士兵们坐在一起就着肉干嚼起了梆硬的面包,亚兰蒙德还拿出来了一瓶看起来卖相还可以的苹果酱和站在他周围的亲卫们分食。同样分到果酱的还有从前面返回来报告的斥候,他们尚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但道路外的树林中却发现了新鲜的马蹄印和马粪,如果这是敌人的斥候,那敌军前锋一定就在南边不远处,而后续部队也不会离得太远,亚兰蒙德分析了一下敌我实力对比只觉得一阵头大。亚兰蒙德摸了摸下巴,给这位汗流浃背的斥候和刚刚下马的莱特都倒了一杯温热的清水,说:“没有个将军会冒着军队走散的风险像个没脑子的傻一样带着大股军队不走路上去走树林和泥地。所以只可能是斥候,按照罗穆他们的说法,阿森人要过来偷袭比武大会的骑士,但那也跟咱们现在这个地方离得不近啊……”夏希蕾娜突然站起身来,“想那么多干什么,既然有痕迹,那就说明有人,既然我们这边没有通报和消息,那就是敌人。大家在之后的行军过程中,打起精神,小心埋伏!还有斥候,拜托你们擦亮眼睛。”亚兰蒙德撇了她一眼,点头说:“对,听她的。”然后抄起面包啃了一口然后用清水冲着咽了下去,“她妈的!以后得想办法搞点好下口的应急食品……斥候,你叫,库克对吧。”“是的,长官。”“来,一起吃吧,吃饱了好好干活!”说着,他拿起一块抹了厚厚果酱的面包。“当然,长官,谢谢。”斥候咽着口水道谢。“库克,你老家哪里的?”“黑森林。”“那你离家还挺远。”亚兰蒙德挠了挠裤裆。夏希蕾娜这时说:“不过坐船的话也挺快吧。”“不用的,”库克摆了摆手说,“我在这里参军后把家人都搬过来了。”“那挺好,在哪里住?我在村里没见过你家人吧。”“别提了,长官,我弟弟带着家人去城里住了,他靠卖点手工品做点小本买卖糊口,偶尔去干些杂活,日子还能过。前些日子父亲刚去世,我把积蓄都寄了回去,大概一百枚狄纳里,让他把债还上,人也埋了,现在靠着圣三一教教堂的救济,勉强能吃饱。”“一百枚狄纳里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新朗贝锡斯城消费这么高?”亚兰蒙德暗暗咂舌,心想凭自己这个在地方上权力不小的军官的薪水在城里竟然也不能活的很舒服。斥候库克狠狠地咬了咬牙,“之前我父亲生病借了一笔钱,但那些借钱的根本就是一群死了妈的活畜牲,我们借钱一般都是能少还就少还,还上本金就好,偶尔给点利息不让人家吃亏,大家都是圣三一教的,不相互为难。他们倒好,借一百给你九十恨不得第二天就让你还三百,我弟弟为了补窟窿每天累死累活的还欠了一pi股债,那个地方就是吃人的魔窟,里面都是利欲熏心的魔鬼!”亚兰蒙德“啪”地一下拍桌子,怒喝道:“他妈的,还有这种事!早晚要把这帮王八犊子挂到城墙上去。”“我支持您!”库克眼含热泪的说。莱特皱了皱眉,眼神阴郁地看了过来,亚兰蒙德朝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莱特兄弟,他们确实该死,但我也不会忘记我们有任务在身的。”说着,亚兰蒙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士兵们说说:“传令,吃完饭休息二十分钟,然后继续向比武大会场地前进,中午之前要赶到。”3、为什么而活?比武大会以西的一片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东诺曼的施工队到来之前,这里不过是靠河的荒地。而施工队赶来建起城堡的一个月中,路希娜划出了一片空地作为集市,嗅到商机的市民村民纷纷赶到这里摆摊叫卖,赚够了东诺曼人的钱后便收拾东西走人,把各种垃圾废料堆在了这里。几个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