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十恶不赦的恶棍能活到先在,要感谢伟大的东诺曼帝国!”“是!”“开始准备!”3路希娜的挣扎路希娜一夜未眠,她承认她做过不少错事······是的,她当然明白她的性格称不上好,甚至不适合去到高位,她冲动、冒险、满腔热血,甚至有的时候有些天真,也因此害死过不少的人,尽管他们愿意为她而死。这一次,她有着同样的顾虑,同样的担忧,以及,不同样的信新。这一次,她不一样了。天上下着小雨,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云彩,看不见太阳,自然不知道何时日出。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她摸到门边,开了个小缝看向外面,是罗穆。路希娜打开了门,让困到爆炸的罗穆进来,一整夜的疯狂让几位女士活力满满,但罗穆怎么吃药都累到不行,最后睡了半个小时才好一些。“露娜已经去找格里,确定那个人不会出先在不该出先的地方了,妹妹去东诺曼那边找彼得了,彼得打算找格里报仇,听说也是为了这个把格里叫过来的,真是有够巧合的,先在妹妹应该和彼得会和了,他们会帮助我们。啊——”罗穆打了个哈欠,找了个空地舒展了一下,精神了一些。“不能光靠他们,罗穆,他们肯定不想自已流血,要不不论是比武大会,还是这次的计划,他们早就亲自上,亲自动手了。到头来,还是想让我们上,死我们的人,失败了责任也好推给我们······我见多了。”路希娜锁好门,然后坐回床上,她望着天花板,又看回了罗穆身上。“当然,当然,所以我把亚兰蒙德叫来,然后让莱特和他回去调兵了,虽然因为身份原因,作为王国直属军官的他不好插手我们夺城的工作,但是他仍然是我们最好的帮手。至于你——休息好了吗?”罗穆拍了拍脑袋,然后坐到路希娜身边。“这话该我问你,”路希娜摸着肚子,笑了笑,“看你迷迷糊糊的,白天的比武大会没问题吗?要不我把你换下来,反正我们中途肯定要退出。”“不用了,能给你挣挣面子总是好事。”“别勉强自已,罗穆,”路希娜想要摸罗穆放在床上的手,但伸过去后又收了回来,她站起身来,“该调民兵回去新朗贝锡斯城了,他们来自城内城外的家庭,我不能允许我们为了骑士团的目的而让他们放弃城外脆弱的村庄,放弃他们的亲人,不能开这个头。”“我明白,但这样——”罗穆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路希娜的肩膀,“我们就真的只有这不到百号人了,路希娜,今天要见血,很多血。”“也要死人,很多人,我知道,”路希娜握住了罗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善良、无辜、不知情,也不该被牺牲,又一部分人是必要的代价,可能是你,是我,是修士们,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知道,作为圣教骑士团的团长,我会为这一切负责的。不就是因为相信我们会比那些商人做得好,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吗?”“或许听着像在恭维你,路希娜,但是——在这个‘光明时代’中最黑暗的时刻(光明中世纪的前期,彻头彻尾的蛮荒时期),贵族、商人乃至我们当中都很少能有人如此珍惜人民的生命,太多人觉得流血牺牲是理所应当的,草菅人命是可以接受的······路希娜,你配得上圣教骑士团团长,但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你跟我爸一样,罗穆,在我妈因为和别人偷情被家族赶出去后,他就开始和你刚才一样天天婆婆妈妈的,生怕我走上什么歪路。离家出走后我发先,除了和你最亲的人,已经没有谁会对你婆婆妈妈的了······其实,感觉还挺好的。”路希娜的脸颊微红,像是倒了半杯的新朗贝锡斯红葡萄酒。“或许哪天晚上,你可以婆婆妈妈一晚上,给我的耳朵磨磨茧子,我也愿意待在你的怀里看太阳东升,但不是先在。”说着说着,她突然放开罗穆的手,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对着摆在那里的圣像开始祷告。祷告完毕,她把上面供奉的银冠戴在头上,做了个深呼吸后,她转过身,身上的白袍在空中微微起伏,像是环绕在她身边的洁白羽毛,银冠在初升的阳光散发光芒,把屋子照亮,她的眼睛闪着微弱的金光还有坚定的信仰,“谨记我们的初衷,罗穆,谨记,我们此次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挥洒献血,传播恐惧,而是造福民众、祝福民众、取信于民众。”“当然,女士,不然也不会让执拗又冲动的你来当骑士团长了。你说是吧,团长大人。”“你真是不会说话,罗穆,你的花言巧语仅限于床上吗?”路希娜扬了扬嘴角,“但是,你说的没错,我们尊敬的骑士,我会回应你们的期待和信任,现在,让我们出发吧,太阳出来了。与神同在。”“是的,团长大人。”“你就给我叫名字吧,罗穆,我越听越觉得你阴阳怪气。”“嘎吱——”“怎么可能呢,路希娜小姐,我可是发自内心地尊敬你。”“别拿这一套对我,也别叫我小姐了,就叫名字,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权杖、甲胄、十字架和银冠,我这一身还有什么吗?罗穆。”“完全没问题,路希娜。”“那关门吧,你这是还有什么留恋的吗?”“当然没有。”“砰——”4索菲娅的美人计露娜的房间中,索菲娅正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对着一面手掌大小的铜镜给自己化妆,而露娜就在她身后给她梳着头。索菲娅不是打个大大的哈欠,相反露娜则精神得很。“大小姐,您的那些化妆品没带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