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1774年,花国正处在一个动荡的年代,所有社会秩序几乎都被破坏殆尽,小老百姓则在这种环境中艰难求生。
魏栋成今年18岁,四月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可他并没有觉得开心,因为五月的时候,他的父亲因病去世了。他是独生子,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如今整个魏家,就剩下了魏栋成一个人。
十八岁的少年,本应该在校园里准备高考,向往着象牙塔里的生活,可现在高考取消了,他只能顶了去世父亲的班,进了本地也就是南市的轧钢厂,成为了一名年轻的钢铁工人。但他在以后的岁月中,无数次庆幸自己的决定。
厂长是父亲的老相识,他进厂之后就给他介绍了一个传帮带的师傅。他跟着的师傅叫林粟,比他大十岁,为人和善,心地也好,他进厂时林粟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正是母性泛滥的时候,所以对还是半大孩子的魏栋成很好。
平常教他技术从不藏着掖着,自己做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小徒弟,就连买到两颗糖,也会分他一颗。魏栋成从小就没了妈,面对这样的关怀,他觉得窝心极了。
“师傅,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握着那颗水果硬糖,魏栋成眼睛有些shi,小声嗫嚅道。
揉了揉动的厉害的肚子,林粟谈了他的脑门一下:“嘶…你这孩子瞎想啥呢!唔——呃…你是我徒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说了,就一颗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要是觉得我对你好,那等我肚子里这个出来,你这个师兄就对他好一点!”
魏栋成使劲点点头:“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的!”师傅的肚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在身前高高挺着,最近做工的时候动作都有些迟钝,偶尔那大肚还会贴到机器上,立马就会rou眼可见的作动起来。
魏栋成将林粟从机器上慢慢扶起,扶着他的胳膊,将人搀到一边休息:“师傅小心些!您现在身子不大方便,得好好歇一歇,别这么拼命了!”
林粟撑着后腰趔着腿,慢慢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托了托身前高挺的孕肚:“嗐!我在家也是闲呆着,家里也没什么人,反倒不如在厂子里,还有个说话的人!行了,我歇会儿,你去把接下来的做完!”
见他不愿意多说,魏栋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沉默着把手里的活计干完。他其实从厂子里的其他人那里听说过,师傅是个孤儿,又因为长得好看,从上学时就经常被人sao扰,在一次躲避sao扰时才结识了现在的丈夫。
可没想到,心心念念嫁的丈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却是个眼高手低的无赖,结婚之后,家里一直是靠着师傅的收入过活,那人更是在师傅怀胎五个月的时候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说是出去做生意,可一出去,到现在都没个音信。
师傅为了多挣点工资,眼看肚子越来越大,却还得挺着肚子做工。魏栋成有些恨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像师傅这样贤惠的贤内助,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可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多帮着干点活了。
魏栋成缺少家庭温暖,林粟正好填补了这块空白,而魏栋成的热情质朴也温暖着林粟的心,两个人就像是寒夜里相互依靠取暖的两个可怜人会越靠越近一样,感情就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升温,互相纠缠。
“师傅,一会儿下班,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小馄饨好不好?”
“行了吧,就你那厨艺,吃了我怕中毒!一会儿下班你自己回家去就行了,要不然我还得做俩人的饭!”林粟揉着酸软的后腰调笑道。他八个多月的肚子太大了,坠得腰疼,只能时不时揉一揉来减轻压力。
“哟,小林,你这徒弟对你够好的呀,下了班还要伺候你吃饭,总这么下去,怕不是要伺候到别的地方去吧!”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正是平常跟林粟最不对付的那个人。
魏栋成对师傅有好感,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过分的事情,哪里受得了别人这么侮辱自己师傅,就要暴起。
林粟紧紧拽住他的手,另一手托着肚子,正了正神色,对那人道:“我徒弟看我大着肚子,担心我一个人在家,这是我们师徒感情好,你要是羡慕,就找你徒弟去呀!哦,我忘了,你徒弟嫌你技术不好,早早就拜了别人做师傅!那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说完,就转头对魏栋成说:“我改主意了,栋成走,跟师傅回家,师傅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猪油炒饭!”
“哎!”魏栋成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跟在撑腰托肚大步往前走的林粟身后,高高兴兴的往家里走去。只剩下那人气鼓鼓的骂了句脏话就离开了。
林粟托着沉甸甸的大肚慢慢走着,他清楚,自己对魏栋成怕是也起了些心思,可自己已经结婚了,眼看都快要生孩子了,只怕只能这样过下去了,再说自己比他大了十岁,谁能知道现在的情谊能维持多久呢!所以他一直很克制,但也不会容许别人对两人的关系胡说八道。
“栋成你也别在意,那人就是嘴臭,特别爱胡说八道,咱们自己感情好,不理他就是了!”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