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戈推开门,就看见他弟弟正躺在床上睡觉。大约是侍女偷了懒,连帷帐都只放下了一半。他抬脚跨了进来:“小二,快起来了。”
“哥!”
周君戎猛地出声,声音之大,倒把周君戈吓了一跳:“干嘛!”
事后他又松了口气,在离他床边不远处的圆鼓凳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醒着啊,怎么还赖在床上?快起来,哥带你到外头玩去。碰上这天大的好事,不去庆祝庆祝属实可惜了!”
太子倒了,婚约自然也不作数了,可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周君戎咬牙道:“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去找你。”
被褥底下的盛世安还不老实,埋在他rou道的巨龙缓缓地动了起来,小幅度地抽插着,把黏腻水声都藏进他的Yin道里,却叫他chao红了脸。
周君戈喝了点茶水,站起身:“嘿,怎么跟哥说话的呢?”但他好歹是打算走了:“你以后要多喝点水啊,这嗓子太干了。”
“好。”周君戎忙应道。
见周君戈终于往门口走了,周君戎正松了口气,这祖宗却在门边停住了脚,低头一看。这一眼,差点没让周君戎的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地上扔着他的腰带,盛世安在门边给他解的,随手一扔,谁也顾不上它。这回倒好,这被冷落的腰带在这时彰显了它的存在。
周君戈把腰带捡起来:“小二啊,这还是要注意些啊,随处乱扔像什么话。”
“是是是。”周君戎语气急促,“大哥,你快回去吧。说,说来,父亲今早还要见你,你见了么?”
周君戈一听,手上劲一松,那条腰带又轻飘飘地落了回去:“咳咳咳。”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几声,“这事你别管,我肯定见了他。你别管啊,我先走了,我先走了啊。”说完逃也似的走了,显然是父亲的威望让他心生恐惧,以至于门都没关。
好在眠月很快就过来关了门,全程没开口,十分有眼色。
门一关,周君戎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正打算掀开被子,谁知道盛世安忽然携了被子,把他一同罩进这方隐秘chao热的黑暗世界。
被褥里漆黑一片,只有shi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连带着那片肌肤都灼烧起来。
“哥哥,”盛世安哑着嗓子喊他,“哥哥。”
他冲撞的力度以及速度都快了起来,每一下都往他的xue心撞,又带出细腻的爱ye。周君戎把脸埋进盛世安的胸膛里,背绷得僵直,手不受控制地在盛世安的脊背上挠出道道血痕。
很淡的血腥味蔓延开,又被另一种腥味冲散,淡得几不可闻。
被褥里的空气随着急促的喘息而变得稀薄,叫周君戎有种濒死的错觉。他的内壁不受控制地一顿乱夹,夹得盛世安的汗ye直往下滴,顺着鼻尖滴进周君戎的锁骨窝里。
被子最后还是被掀开了。明亮的光一时充斥满眼,使得周君戎下意识地闭上眼。大片大片的新鲜空气涌进肺腑,叫周君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又被盛世安趁机叼住了一边的nai头,吸咬起来。
待他睁开眼,盛世安已经抬了他一条腿到肩上,往他更深处撞去。床在咯吱咯吱地抗议,身体随着冲撞不住摇摆,周君戎红了眼,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慢……慢……啊……慢点!”
最听他话的盛世安在床上展现着他迟来的叛逆。周君戎叫他慢,他偏要更快。他要把周君戎的每一句话都撞碎,然后把他拉进欲海里一起沉浮。
他去吻咬周君戎的唇,把他破碎的呻yin都吞入口中,细细品尝着独属于他的大餐。他几乎要疯了。所思所想所念之人就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任他Cao弄蹂躏,简直就像做梦。
如果这是梦,那他就要长长久久的做梦。周君戎会陪着他的,他敢肯定。他的底气来源于周君戎对他的放纵。
他们紧紧的贴在一起。rou与rou的密切相拥,心与心的完美契合,教他们看起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太子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不是地方黑,而是他被蒙了眼。
他试图挣扎也试图求救,但他的嘴被封住了,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试了好一会儿,他颓然放弃,决定躺平。
说实话,他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外公就倒了,怎么母后就失宠了,怎么他与后妃苟合的事……就暴露了呢?
实不相瞒,太子不好男色这事,是半点不掺假。因此哪怕周君戎的模样被吹上了天了,他也见过几回真人,但都没喜欢得起来,只觉得要是真把这人娶进家门,他第二天就能做太监,终身不举。
周君戎的确面若好女,但他对着他就是硬不起来。
因此这么些年来,对于同周君戎的婚事,他一向是能拖就拖,谁劝也没用。天定良缘又怎样,太子才不认!他不需要周君戎,也能坐稳那个位置。
太子就喜欢漂亮姑娘,荤素不忌,各类都爱。而且他这人有个不太上得了台面的癖好,喜欢yI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