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隋时的愤怒几乎是明晰的,原先残存的委屈被愤懑盖过,喘上的气憋到喉咙,他妈的,什么叫换一个?艾语扬语气轻飘,满不在乎,毫不上心,好像换一个是那样轻易的事,那丁点感情叫隋时直接丢掉也不可惜。
“什么叫换一个?”隋时心里想着,也这么问了,浑身的皮好像绷紧了,眼睛更红,咬牙切齿地,“我之前说的你他妈就狗屁没听进去吗?都说了我喜欢了,你就记我说你的那一句?”
“你他妈喜欢我吗?嘴巴上说说就叫喜欢?这叫喜欢?随便来个你能上的你都喜欢!”
“我没有!”隋时吼回去,几乎是把艾语扬困在他和门板之间,“你干嘛这么记仇!”
“我记仇?”艾语扬又冷哼一声,“你他妈只会怪我,什么事都算我错?”转身去扭门把,又被隋时抓住,他再躲开,“下次回来再给你Cao行不行?刚考完别烦我。”
考完选考,大家都收拾回家,隋时他爸很难得来接他,他一路上没有说话,他爸还以为他考砸了,甚至说考坏了没事,反正上次考的也不错了。
隋时嗯嗯啊啊地应着,心不在焉。手机按亮又熄灭,深感无力的委屈,怪艾语扬太过夸张。
回到家就窝到了自己房间,勉勉强强冷静下来,想,他能把一切只归咎今天的争端吗?艾语扬从没给过他一句承诺,也没有说过一次喜欢。可能是先入为主,后来艾语扬纠结于他一开始的话,对他所有的话都做出千万种解读。
要知道阅读题的答案也没法表达作者的真意,艾语扬的答案也根本和隋时的表意全然背道而驰。不是那样的,想看艾语扬穿裙子只是因为好看,当初的恶言是因为妒忌,虚张声势是人类天性,不能占有的东西便忍不住去中伤。
难道不好看吗?至少满足了隋时所有的欲望,细瘦的腰也喜欢,脆弱的手腕也喜欢,虚张声势的瞪眼也喜欢。脑子里想着,rou棍子又不知耻地硬起来,鼓鼓地顶着裤子,胀痛难当。
老天,他们还在吵架。隋时的坏玩意却不懂什么吵架,甚至脉搏兴奋得突突直跳,血ye像火烧,他从来不是会把自己憋着的人,和艾语扬在一起之后更是被艾语扬惯得无法无天,想弄就弄。
手从裤缝伸进去,握住滚热的rou阳,闭上眼就是艾语扬的脸,巨细靡遗。艾语扬帮他含的时候总会哭,因为难受而流生理眼泪,睫毛shishi的,眉头也不肯放松,好像不这么做没法表达自己有多难受。
却又驯顺地用嘴巴吞进他通红的gui头,吞到底,Yinjing顶上他软绵绵的上颚,喉咙一缩一缩,臊腥的前ye全往肚子里咽。一闭眼,眼泪就从脸颊滚下来,表现得多可怜。
结果下面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发了大水,隋时揉两把就软上天,Cao进去就是闷yin,手是无论如何要攥着什么的,像荒海求生抓些支撑的浮木。
会求饶,说慢点,也会求欢,说那里,好麻,隋时,太舒服。断断续续的,甜腻腻的娇憨混在里面。
那时候隋时也以为艾语扬不讨厌这些,甚至是喜欢的,结果呢?结果是艾语扬心有怨怼吗?
所以一直以来接吻的时候又在想什么,一边耽溺于没有边际的性爱,一边又把隋时随口一句的玩笑话记这么久,反复地,他不觉得拉扯吗?
隋时的背浮了一层汗,手上的力更凶了,手掌包着自己的Yinjing揉,虬结的筋印在手心,蹭了一手滑溜溜的体ye。
哪怕他当时真的那样过分,但他并不是出自真心的。
给艾语扬拨了电话,本来以为他不会接,结果没等几秒居然接了,隋时听到那边的“喂”,没有说话,手掐了一下rou根,呼吸更急促几分。
喘气声太大,艾语扬连猜都不必就知道隋时隔着手机在干什么,骂他,“你要不要脸?”
隋时的脸陷进枕头,气声喊艾语扬的名字,说“别挂电话”,像央求一样悉悉索索低语,热气隔着手机好像也要搔到艾语扬的耳朵,滚烫的热翻卷,像舔上艾语扬耳廓的浪。
陷在情欲的声音像浸透了水,他又低低地重复艾语扬的名字,想在这一秒结束他们才开始的争端,“等我来找你。”
艾语扬直接掐掉了通讯。
隋时说要去找艾语扬,的确去找他了。连等一刻也不肯,这种感觉叫他焦灼,烦躁又憋闷,像陷进流沙的海。
在楼下给艾语扬发信息,说我在你家楼下。又拨了电话过去,抬起头数哪一扇是艾语扬的窗户,万家灯火通明,耳朵里灌满忙音,又变成女声的“请稍候再拨”,男声说“Please try again later”。重心从右脚换到左脚,脚心碾地面,心里想,明明灯还亮着,为什么不接?
秋夜也不很冷,隋时从里面摸出一包烟,侧着头,手机卡在脸颊和肩膀之间,姿势别扭地送滤嘴到嘴边。
艾语扬送他的打火机也在口袋,串那个土星的链子被他换成古巴链,比原来更浮夸。烟是从便利店刚买的,原来他为了明志,把所有烟都送给检凡析了,整整大半条,检凡析还嫌他,说不喜欢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