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就是选考,隋时好像终于学会分辨孰轻孰重,总算不插科打诨,临时抱佛脚似的好好给艾语扬补课。
艾语扬对文化课也不算特别上心,本就因为学艺术落下过课程,勉强能混个中等水平。隋时讲题还算耐心,除了要过手瘾,勉强能教会艾语扬几道题。
隋时的物理和化学早在上一次选考就赋了满分,这次只报了一门生物。艾语扬三门都报了,考试前一天晚上隋时还在艾语扬床上腻着,艾语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有些失眠,满脑子化学方程式,总想翻身,可被隋时搂着,只要一动隋时就去亲他,吻落在艾语扬鼻梁和眉心,声音轻软地,“别想了,快睡。”
艾语扬觉得痒,偏头躲了一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知道。”隋时不可能让他躲开,吻又结实落在他的唇瓣,“你什么我不知道。”他好像已经困了,打一个哈欠,说起胡话,“要是我能帮你考就好了。”
“神经。”艾语扬被他困顿的声音也弄得想睡了。
替考当然不可能,艾语扬发挥正常,不好不坏,该做的题都做出来,应该出来的成绩也不会太差。
最后一天考完,他们班一个女生和艾语扬是一个考场的,刚好凑在他边上一块儿出来,肩膀靠得很近,又扭过头冲他笑,“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艾语扬耸耸肩,“选择题最后一题你选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猜了A,”女生笑出虎牙,“你选了什么啊。”
“我也是瞎猜的,做不来就选C嘛。”
很多人赶着去吃饭,走路很急,擦到那个女生的肩膀,艾语扬扶了一下,她没站稳,又很像靠在他的臂弯。
隋时过来找艾语扬,就看到那个女生抓了艾语扬的手又跌进他怀里,艾语扬居然又为别人脸红,长久的自持又瓦解,领地被冒犯从而的气愤。
冷着脸拉艾语扬走,艾语扬根本没来得及甩开他就被他拉进一楼的辅导室。
“又他妈怎么了?”艾语扬想推开隋时。
隋时几乎是甩上门,掐着他的肩按他在书架上,“你为什么老是给别人碰。”
艾语扬还没来得及解释,又听见隋时冷笑,“她们喜欢你什么?”
艾语扬不懂他没头没尾说起了什么,“什么她们?”
隋时腿挤进艾语扬两腿间,言辞称得上恶劣,“你拿什么Cao她们?这根小鸡巴?”
艾语扬听到这句话就像被隋时抽了一个耳光,一阵恶心,所以隋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毕竟一开始说他是福利姬的也是隋时。也还以冷笑,“所以呢?要说我贱吗,只配被你Cao?”
老天,这句话他憋了多久,怎么肯说了?因为考完了可以出去画画,不用再应付隋时,说清楚更好。
隋时原本还有话,被他打断了,一下子卡壳,什么话都没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吗?”艾语扬反问,“不是你先说我福利姬的?”
隋时哪里知道他心里还在乎那个,血冲上胸口,被打断后的冷静又变成愤懑,皱着眉,“你现在提那个干嘛,我早就说那个只是玩笑。”
“哦,”艾语扬点点头,“玩笑,那你后来Cao我也是玩笑,威胁我也是玩笑。”
隋时怎么想,原来艾语扬一直以来都是怨怼,现在怎么又翻起旧帐。人类好像有规避坏事的本能,他早就把那些忘了,只记得怎么亲吻和爱。狡辩,“就是玩笑,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较真。”
本能地责怪艾语扬,想怎么能这样呢?那些明明都怪艾语扬,但凡当时艾语扬肯服一点软事情都不会那样,一开始他就道歉了,是艾语扬不愿意接受,又故意来挑衅。当时随便说的话凭什么艾语扬这么较真,原来再多情话也听不懂,只有坏话记得这么久。
“我较真?”艾语扬想隋时简直荒谬,他都想笑了,“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隋时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也是玩笑——我只是生气。”控诉,“看到我男朋友被别人碰我肯定会生气啊,你为什么老是误会人。”
生气,去他妈的生气。男朋友,什么狗屁。
“男朋友?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你当我是性爱玩具!充气娃娃!你随时可以Cao的逼!”艾语扬感到头脑充血,眼神凶狠地瞪,因为情绪激动,眼泪本能地往外冲,止也止不住,音量控制不住地也拔高,“你他妈有什么脸说喜欢!还他妈反过来说我较真?”想笑,哦,反过来还是都怪他自己斤斤计较,在隋时眼里不就是一个玩笑。
“那你当时也不应该说我要别人来Cao你的!”隋时也情不自禁提高音量,完全忽略了自己原先的话又是多恶劣,“你怎么可以说我要你找别人!”隋时指责他,义正辞严,又像仓皇无措间不得不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努力浏览记忆推卸责任,根本对当时的情形模模糊糊,只好胡乱责怪艾语扬故意激他,怪艾语扬乱说话。如果艾语扬好好和他服软,他肯定不会胡乱发疯的。
艾语扬想隋时一定发疯了,哪里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