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才打发走隋时,晚饭艾语扬点了外卖,吃汤面的时候他妈刚好从外面回来,满身盈一股甜丝丝的香,不知道又是去见哪个艾语扬不知道的小男友。
像之前艾语扬和隋时随口提的,卢媛早和艾语扬他爸离婚了,离婚的时候艾语扬也忘了自己是几岁,反正后来他也没见过他爸的面,以至于对他爸的长相都是模糊的。卢媛倒是一个接一个地恋爱,永远在恋爱的女人对爱有余裕,只是总不长久,可能是那些时常更换小男友才把卢媛养得这么年轻。
小时候艾语扬还很喜欢妈妈身上这种甜腻腻的味,后来这个味道对他来说等同为约会,等同于留他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就没那么喜欢了。
“上来的时候看见你同学从电梯出去了,”卢媛说,“今天来家里玩了呀。”
艾语扬一直在挑汤里的葱花,面在路上有些坨了,搅也难搅开。
“嗯,”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胃口不佳,坐在餐桌边,rou逼肿痛,坐也不安稳,忍着才没有动来动去找舒服的姿势,“来给我补课。”
补课补课,亏他能说出口,最后补了什么?
卢媛倒深信不疑,甚至对隋时的印象还处在优等生行列,“囡囡,他读书是不是很好的啦,你多跟他学学。”
艾语扬脸都快整个埋进面碗,天晓得他有多心虚才敢说一个“哦”,在心里却反驳,我和他学个屁。
第二天不敢也不愿意叫隋时再来补那劳什子的课了,躲着隋时约了徐恒去网鱼打游戏,期间隋时发过来一串信息,根本没回,哪里可能再鬼迷心窍和隋时混假期。
隋时电话打过来也按掉,被徐恒问怎么这么多电话,是不是女朋友查岗。
“查你妈,”口气很坏地骂徐恒,键盘被艾语扬按得噼里啪啦,“哪来的女朋友,你帮我找?”
“火气这么大,”徐恒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艾语扬,“你来大姨妈了?”
国庆结束回学校就是联考,放假三天艾语扬几乎是玩疯了,第一天好歹是嘴上说是补了课,实际上艾语扬得到的好像只有隋时送进他嘴里的口水和射进身体里的Jingye,后两天干脆只写了两道题,游戏倒是打满两天,做梦都在推塔,简直不配做高三生。
结果考出来的竟然也不差,甚至有几题刚好是隋时替他复习过的类似题,没想到就那种状态还能学进去,该谢谢隋时还是谢自己心思也能练得像隋时泾渭分明?
玩过该死的师生游戏,这下隋时真的能标榜自己是个好“老师”。
月初换座位,隋时和艾语扬被调开,隋时和检凡析变成同桌,艾语扬换到教室最外排成了没有同桌的位置,隔着一个走道边上是刘彤。
有时候刘彤还找他问题,会就算了,大部分时间是不会,还要去找隋时。
隋时总是又说着说着要弄人,效率低下,艾语扬一面要焦头烂额地复习,一面又要被隋时抓着使坏。
逃过早Cao,顶楼的教室没有安排班级,隋时冷着面把艾语扬顶在辅导室的门上。不知道他那里弄来的钥匙,久不使用的教室还有股灰尘的霾气,叫艾语扬鼻痒。
艾语扬打喷嚏像某种小动物,短促的,脸轻轻撇到一边,红晕爬上脸颊,眼睛闭起来,眼皮覆盖着眼球,睫毛一颤一颤,可怜又可爱。外面还在播广播体Cao的音乐,播完了是教导主任例常训话,隋时Cao进艾语扬的逼,艾语扬根本不知道隋时这是在教训他。只知道自己被隋时舔得耳热,下体又被Cao软,咕滋咕滋响,手缩进校服的袖子,搭在隋时肩上。
隋时一边悍狠地干,心里不住数落,那群女的贴上来干嘛?妈的,还指望我教会你再去教别人吗?讨厌那些对艾语扬纠缠不休的人,还装着问题目和艾语扬说话。
问艾语扬?他能说出花吗。
隋时生日那天刚好遇上周五,喜欢他的女生这样多,礼物夹着情信堆了一抽屉,不知道的也知道他生日了,艾语扬想装不记得也没法。
放学了隋时抓着他,说去我家,我过生日。书包轻飘飘,什么礼物也没装进去。
“你家?”
“没事,”隋时竖起食指左右晃晃,“没有我爸妈,只有你。”
也不是回了隋时家,是隋时他爸提前好久送隋时的生日礼物,跃层,刚找人打扫过,屋子里灰尘也不多,只布置了一些必需品,甚至有些空。卧室倒是以隋时的意愿贴了不少他喜欢的海报,还有很大的展示架,放了自己拼的乐高和模型。
“礼物呢?”隋时自己开口要,理直气壮的。
艾语扬摸了摸校服上衣的口袋,东西连包装都没有,直接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来丢给他,也许是随便才能显示自己不在意。
隋时差点没接住,抓在手心里是土星形状的饰品,银色的。
“项链啊?”隋时用手指勾银色的珠链。
“不是,”艾语扬撇着脸,“打火机。”
“哦,”隋时倚靠着墙,擦亮火机,火苗突地亮起来,烧得很高,感觉这个形状的打火机新奇,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