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小孩玩消失,他怕他没反应。
他知道时涎最近一直跟着他,不过小孩一直不出现也不行,干脆下剂猛药好了,他想。
于是严淮第一次在行动的时候出现了失误,惊动了对面的狙击手,又不小心暴露了位置,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击中的位置仅仅偏离心脏两公分。
严淮嘴角渗出一丝血,缓了几秒准备送他的“好搭档”上路,刚拖起枪就发现那人双手掐向了自己的脖子,悄无声息地死了。
是鱼线。
当然不是严淮视力好,是因为现在那根鱼线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本人却不当回事,“抓到你了。”他说。
脖子上的鱼线又紧了几分,青筋也因此暴起。
严淮像是终于想起自己是个伤患,虚弱地咳了几声,血沫溅到了鱼线上。“咳....咳咳,小朋友,你这是谋杀亲夫,先松开我。”
时涎拧起了眉毛,像在不满严淮这个时候还不忘呈口舌之快,但到底把线松开了。
下一秒,严淮只来得及看清匕首的反光,衣服就被割开了,两根手指被塞入了嘴里,匕首刺入那个血洞,挑出了那枚深入的子弹。
时涎动作利落,几乎没有停留,见严淮没有痛呼就准备抽出手指,但没有成功。严淮叼住了送上门的“食物”,情色地舔舐着他的指尖,酥麻的感觉刺激着时涎的神经。
他眯起了眼,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并把手指抽了出来,不过几秒的时间,湿润的舌头就把它们镀上了一层银光。
时涎随意地把唾液抹在衣服上,又把匕首上的血珠甩掉,他难得有这么明显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没有下次。”
严淮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心疼了。”他笃定的说。明明脸色苍白,眼里却是明亮的光。
时涎没挣脱他,也没回头看,只是任他拉着。
“老婆,我疼。”严淮软下了声音。
时涎往前走了几步。
也不知道严淮哪来的力气,他猛地把时涎拽了回来,时涎被迫跪坐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抱着在颈窝乱蹭。
“老婆,我疼,疼死了。”
时涎握着拳的手松开了,他吐出一口浊气,迟疑了一下,还是回抱了严淮轻抚着他的后背,“活该。”
严淮得了回应放松下来,他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时涎蹭。过了很久,他才闷闷地叫了一声,“老婆。”
“嗯。”时涎轻轻拍着他的背,发出一声鼻音。
“我不要医院的血袋。”他的声音有一点委屈。
时涎沉默着没有回他,久到严淮以为他不会答应时才听见一句轻到可以随风消散的回答。
“好。”
“要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