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以至于身下人发出了一声类似吃痛的闷哼。
沈巽十指颤抖着,在铺满了灰尘的软毯上摸索,直到右手碰到一个连在牛皮腰带上的硬物。
“住手!”
电光火石之间,刀已出鞘。刀刃抵上身上人的脖颈处,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淡青的血管。沈巽心底闪过一丝疑虑,因为手中的刀太过称手,甚至胜过了从前自己所用的。
乾媂只是瞥了刀尖一眼,又要俯身去作弄他。
“你别动!”
xue内那孽根又缓缓抽动起来,沈巽声音抖了抖:“我真会杀了你的!”
乾媂柔软的唇落在他眼角,声音钻入他耳孔:“那便试试。”
话音刚落,沈巽只觉有两只手掐上了自己的tun,将那处细腻柔滑的皮rou搓变形,继而对方毫不怜惜地一挺身,进到了他身体最深处。沈巽疼得足弓一绷,用尽了全力才不至于让刀掉出手。
“不要……滚——”
乾媂终于停了下来,并非是因为对方声音染上了哭腔,而是因为,那把银光流转的刀,对准了沈巽的脖颈。
“你大可以继续。”沈巽双目赤红,似乎强迫想要自己平静下来,扭曲的声音却出卖了此刻的心绪翻涌。:
“反正,jian尸也同样可以羞辱我。”
他的手在抖,不小心划破了一层皮,却好似没有知觉。他的眼中只有乾媂一人,但情绪同样只有愤怒一种。
乾媂闭了闭眼,终于从他身体中退了出来。
沈巽想要站起,可惜双腿在方才那场激烈的性事中脱了力,还是麻的。
“看住他。”
乾媂已穿好衣物,走出了门,声音犹如凝了层寒霜,听不到任何情绪。
门复又阖上,将光挡住。沈巽扶着墙跌跌撞撞起身,无意间拉扯到了身后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屋里弥漫了一股檀腥味与一股霉味。檀腥味来源于他们方才云雨时,泄到毯子上的元Jing,霉味就是屋内物件陈放多时,散发出的。不消片刻,沈巽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用手捂住口鼻,才发现是鼻尖被血染shi了。
他向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墙,身体木然下坠,而后再不能忍,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呛了几声,竟转化为哭腔。
沈巽倒在地上,仰头看着虚空。黑暗迷蒙了他的视线,徒手一挥,什么也没抓住。
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怦。
怦。
怦。
他知道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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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巽感觉自己的眼皮似黏在了一起,沉重到难以睁开。
四周都是黑暗的,只有不屋子的四角燃了蓝色的火焰,借着这阵光,依稀能看见一群攒动的身影。
他动了动手腕,发觉沉重的镣铐锁在那处,甫一动作,就有叮当的声响。
有人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是想要平复他的不安,至于还说了什么,沈巽听不见。
再然后,一阵犹如被千万把刀同时剜心的剧痛席卷了全身。
“啊——”
沈巽大喊一声,咳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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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
沈巽终于能掀开眼皮,目之所及,却是样式华丽的床顶,随即又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有道嫩黄的背影跑了出去,又招来进了一群人。
他勉强支撑起身体,探了下自己的内力,发觉灵力四处冲撞,极不稳定。
他身上shi透了,明明衣服是才换的,看来是刚才的噩梦又让他出了一身新汗。
“沈公子,不要乱动呀。”
一个大夫打扮的老者匆匆走到床边,把他又按进了被窝中:“你这病还没好,要静养。”
沈巽不看他,绕过他去看他身后的人群,然而并没有如愿找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乾媂呢?”
“回沈公子。”回话的是刚才出去喊人的那个少女:“天君去了千岳宫,去寻艮君了。”
“岑艮……”沈巽神情恍惚,随即脸色忽地一凝,似乎终于想起什么,转头抓住太医的肩膀:“我昏迷多久了?”
“沈公子,应当是两日。”
“两日……”
沈巽嘴唇微抖,全身不可遏地战栗起来,而后翻身撩起铺盖,赤脚下了床。下人们见状立即围了上来,要阻拦他。
“别拦我——”沈巽信手抄起桌上的佩刀,用刀刃对着他们:“你们都离我远些!”他眼睛瞪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我不想动你们,你们放我走!”
“公子!”
沈巽抓起衣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一面警惕地往外退,可惜屋外恭候着一排的乾媂亲兵,让他退无可退。
“公子,大夫说了,让你不要生气。”少女见他发愣,立即跑上来,挽住他手臂,强迫他放下了刀:“你还得养伤呢。”
沈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