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涛白与那黑衣人白天查案,晚上比试,过的好不痛快,虽未有斩获,竟也没觉时间流逝。转眼间,已是三日。
楚涛白晨起后想找那黑衣人一起练剑,但他却不在房中,楚涛白心中疑惑,却也没多想,只顾自己练去了。
练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拍手叫好。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之前在找的黑衣人?他正靠在楚涛白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一脸笑意。
“这招就是传说的‘横月流波’,我今日有幸一见,实在觉得高超。”
黑衣人从树上跳下,动作迅捷如林中虎豹,却无一点声息,可见功夫了得。他快走几步,来到楚涛白面前。楚涛白只道他出身西域,却对中原剑法也有所耳闻,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敬佩,但嘴上却不显。
“原来你也有偷师学艺之癖好。”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便大笑出声。
“楚大侠莫怪我,实在是你扰人清梦在先,沈某偷师学艺在后。”
楚涛白只觉得面上一热。正待回答,却看到黑衣人右脸上蒙眼黑布被吹开一点,露出了一点狰狞疤痕,似是刀伤。
“你的眼睛……”
话说了一半,楚涛白才觉不妥。楼主早已说过他的眼睛受过伤,不能见光,他却在这里揭人的短。说来奇怪,他并非是那种刨根问底之人,今天却不知怎地就想要弄清楚。
“……冒犯了。”
“无妨。我这双眼睛在白天近乎半瞎,只有靠这黑纱才能在白天出门。”
他的面色平静,不见一点自怨自艾之意,好像是在说一桩别人的事。楚涛白听了,心中却替他觉得惋惜。
此时突然有一身穿粗布衣服的人跑过来,看模样像是旅店的跑堂,但却是个生面孔。
“楚大侠!沈公子!楼主和两位大侠说又看到有人死啦!叫你们赶紧过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楚涛白没想到那贼人竟下手如此之快。短短三天,竟就跑到了洛城。
两人快马加鞭,几乎未曾休息,虽然如此,也在第二天旭日东升时才将将赶到楼主所在的客栈。
“辛苦楚大侠和沈大哥了。”
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正是紫烟楼主。楚涛白见他梳洗整齐,心中顿时明白他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不由得有些触动。
“谢过楼主,那尸体现在何处?”
楚涛白一边将行李交于一旁的小二一边问。情况紧急,已是顾不得礼数。
“城北一个刘员外家。已经派人问过了,刘员外平时为人和善,乐善好施,城里没什么人说他不好的,更不会有仇家。”
楼主眉头微蹙。一双丹凤眼底下是两个黑圈,可见为此事思重过度。
“和上次一样。”
一直安静的黑衣人突然开口。
那两个人显然很可疑——他看向小凤的方向,从小凤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最重要的是,那所谓的“魔教”根本不会吸血。他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但肯定早就有预谋。
他们三个一同赶往了城北刘员外家。
富贵之家却惨遭灭门,那副场景就连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哀叹一两句。不知哪个朝代的名贵瓷器被随意的打翻在地上,金银珠宝也全然未动。
刘员外甚至还睁着眼睛——只是身体已经被放了血,像百岁老人般干瘪。
楚涛白蹲下查看他的伤口,仔细看那些刀痕,看了一会,竟从中又看出了无涯派的剑法,不由得皱紧眉头。
就在此刻,他们突然听到了人接近的脚步声。
“什么人?”
“是我,那贼人也是胆大,居然寄来了这个。”
楚涛白一抬眼,看到那胡不与正站在门口,衣袍都被汗水打shi,显然是快马赶来的。那副狼狈模样简直不像那位玉面公子。
楼主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了一会,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信上说城里今天又会死一人,我这就去通知官府。胡公子,沈大哥和楚大侠颠簸劳累,只能劳烦你陪我去一趟了。”
胡不与行了一礼:“那里的话,在下正有此意。”
他们正准备离开时,胡不与凑近刘员外的尸体,看了一会,突然脸色大变。
“这……这是无涯派的武功?”
胡不与抬头,一双锐利的狐狸眼看向楚涛白。
“正是,但此事绝不是楚某所为。”
楚涛白心中带怒,自然说话也就带了三分锐气:“楚某向来光明磊落,平生最恨下作之事。”
“我相信楚大侠的为人,况且楚大侠日夜奔走才赶到洛城,而这具尸体看起来已经死了有半夜了。”
眼见气氛变得一触即发,楼主连忙打圆场。
“我知道有一人,不是无涯派弟子,却会贵派的功夫。”
“十年前,那魔教余孽之事,看来还没结束。”
胡不与言语间似乎有嘲讽之意。他抱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