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真是好雅兴。”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张锦绣宽广大床上,那被点了睡xue的二人仍沉沉睡着。
那声音可不正是紫烟楼主陈孤凤?他却只叹了口气,道:
“又不叫我沈大哥了?”
“云哥说笑了,你明知我只是为了气一气那人。”
世间情这一字,最是伤人,只怕人没气到,反倒先伤了自己的心。心知眼前人早已深陷其中,他自也懒得劝他。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他既是可气,又是可怜。
“昨夜那男人真是好用,只是没法将他买下来,一路带上,当个睡觉的枕头。”
他坐起来,看到小凤那张姝丽的面孔上带着几分天真——漂亮的yIn贼也是yIn贼,他突然觉得那男子有点可怜。
“那人有些可疑,言谈举止不像个gui公,倒像个小公子。”
“谁知道呢?不过不用担心,我早已把那人的记忆消了。”
小凤只是轻轻一笑,毫不放在心上——世人都爱这美丽皮相,但殊不知美丽多半伴随着危险。如此来看,那男人倒是颇有远见。
“诸位大侠,这都是误会。”
楼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楚涛白只见那黑衣人站在他身后。
那两人打的正是Jing彩,他不禁觉得有点惋惜。但既然如此,也就干脆下去打个招呼。这么想着,便翻身下楼,直直落在那两人面前。
“楚大侠,你也来了,正好向你介绍一下。”
那白衣人见竟是那一直盯着看的人,表情自是不爽。但碍于楼主在此,也不便发作。但那二人怎么想,楚涛白却是全然不在意。
“这位是楚涛白楚大侠,无涯派掌门的得意门生。”
“原来是楚大侠,幸会。以前听说过不少楚大侠的美谈,今日一见,果然潇洒。”
说话的是那个紫衣人。楚涛白见他行礼,也只好作了一揖。
“这位正是昭阳派的张惊澜张大侠。”
张惊澜是昭阳派掌门的关门弟子,他之前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却觉得功夫不过尔尔。
“这位是天月阁的玉面公子胡不与。”
见楼主提到他,那人才不愿的行了一礼——虽然此人态度傲慢,但楚涛白却觉得和张惊澜那皮笑rou不笑比,已是好了不少。
“三位皆是世间人杰,陈某何德何能,能与各位同聚一堂?今日我便敬三位大侠一杯!”
楼主说罢,便让小二上酒。对于两人之间龌龊,他似是完全没看到一般。以那黑衣人的真性情,跟了这楼主也是令人疑惑。他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奇怪。
楚涛白抬头看到那黑衣人站在那里,皱起眉头像个木桩,想必他心中也是不爽。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不由得轻笑出声。
那两人见他笑,自然觉得莫名其妙,不由得面面相觑。楚涛白只想着这两人虽名满天下,功夫却不过如此,又想到那天和黑衣人交手,便又觉得手痒心动,恨不得就在此和他打一场。如此种种,他人虽坐在此地,却心不在焉。
第二日,他们既然人齐了,便就要离开秦城。却说楚涛白一大早醒来,正是困顿,突然听到那老板和小二交谈,顿时清醒过来。
“听说那城东昨晚有人死了,连血都被吸干,死那是真叫一个惨字……”
那老板正在念叨,楚涛白已经翻身下楼,在一旁默默听着。
“老板,你可知道那人可有什么仇家。”
昨天那个白衣人问。
“大侠,听说那人平日里也没甚仇家,怎得今日就遭此横祸?”
“既然如此,此事应不是一般仇杀。老板,你说的那血被吸干,却又是如何?”
那老板早已是脸色惊惶。他本忌讳这血光之事,现在却不得不提起。心虽不愿,但又畏惧楚涛白,只得说:
“……小的也只是听说……那人死时脸色苍白,颈上一道伤口……地上却并无血痕……当真是诡异。”
“。。。原来如此。”
到了这里,楚涛白心中已明白此乃江湖恩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冲着他们这几人来的。
“老板多谢了。”
楚涛白回过头,不是紫烟楼主,还是何人?他走到那老板面前,将一个鼓囊锦袋递到了老板手上。
“这些天以来,多有冒犯。”
老板打开一看,竟是白花花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摇头。
那黑衣人跟在楼主身后,想必是也听到了他的话,两道剑眉皱起。
“……造孽!”
他们一同抬头,看到正是那昭阳派的张惊澜。此时见他脸上,竟是一片惨白。
“那正是二十八年前,武林正派联合剿灭魔教时看到的功夫……那魔教妖人,心术不正,将人打败之后不急着杀死,居然吸干鲜血,修炼魔功。”
楼主面色大变,道:“竟有这等事情?”
楚涛白也是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