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泽咽不下这口气,他不可能白白任人耍了。
他在外面玩了几天又回学校上课,以前他是懒得理人所以看着脸是冷的,现在他是真的Yin沉,
“我说你最近是咋了脸这么臭?谁招惹你了?”祝萧手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沈南泽沉着个大脸,把他给瞧乐了。
沈南泽没理他。
“不会是你爸又唠叨你要你听他的吧?都是小事,谁家不这样啊……”
“对吧小白!”祝萧随便宽慰他两句,又点副驾驶位代白宇的名,这小子不知道低头在摆弄什么,头也不台嚷嚷两句:“谁跟你们一个样,去去去去。”
“擦!输了!”代白宇抬起头脸上一层薄怒,挑染的几根塑料白毛被风吹的飘逸,他抓了抓头发,也从后视镜撇了一眼后座的人,问:“沈大爷最近怎么不看手机?”
“你对象呢?”这情种不发昏,对象铁定是没了。他就是故意问的,你说他们几个那个条件不好?就不说家世,单这颜值这身材身高出去妹子都得倒贴排队吧。
不喜欢外面漂亮的姐姐妹妹,那六中好看的女孩也不少,这哥们儿咋还非主流搞起网恋了?冤种呢!就不走寻常路。
不过想想他家那家风,确实有养出这种冤种的可能。要说还是年纪小,家里压的紧,没见过“世面”。
他这几天心里憋着火呢,偏偏这家伙问什么不好要问到这上边,沈南泽一脚踹着前边的靠椅,踹的前边坐的人身体都震了震。“关你屁事。”
“就你话多。”然后就不说话了。
“嘿你!”代白宇坐直身体,刚准备要损他几句然后和祝萧眼神对上,“他踹你车,赶他下去!”他点着祝萧的名,势必要唱二人损了。
两人互递了个眼神,大概通了点什么信息,祝萧不甚在意说道:“小事,踹一脚赔一辆,不亏。”
“赔给你个五菱宏光?”塑料白毛继续接话,沈南泽还是没吭声。他没吭声,那俩也不理他讲起话来。
譬如那个地方好玩下次再去,那里的姐姐柔情似水,傻大个就继续呆着吧。
学校到了后祝萧把衣服披上,穿着校服他们三儿还是勉勉强强有个学生样。
……
沈南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决定回去找秦年算账。
之前那神经病不是说他是同伙吗,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神经病却把什么都往他头上算。好了,他现在不当同伙了,他要当主谋,不能让人家白说。
他甚至已经想过好几个法子要教训那个死变态,他回去想了几天也想不明白秦年为什么要这样骗他。那死变态看着也人模人样,怎么就……
敢装女孩骗他,还忽悠他谈恋爱?他只要一想起这几个月那么亲昵的称呼一个男生的名字,沈南泽就犯恶心。
更恶心的是,他还对着人照片臆想硬了几次……沈南泽一想就头皮发麻。
他还给人唱歌,有事没事哄人开心,煲电话粥……
他竟然还预想过和个男的有未来???
艹!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并且无论他怎么恶心怎么愤恨也不能对任何人提一句,恶心且憋屈。他要回学校整治那个神经病,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自己变态就算了,还非得往他身上招呼?这不纯纯欠教训?
他心里面是想报复秦年,但他这个人又不像祝萧他们那么没品,喜欢耍着别人玩拿别人逗趣,然后一群人搁在那儿摆戏台子,自己唱给自己听。
他这个人喜欢正面解决“问题”。但那天他们已经打过一架,难道还得打?秦年打不过他,再打起来恐怕只不过是某人单方面的被殴打。沈南泽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他既不喜欢Yin人也不喜欢单方面欺凌别人,所以这是他有火发不出来的原因。
但这件事总不能就这样过去,怎么也过不去。
说真的,秦年那死变态太欺负人,欺骗人感情这种事怎么发泄怎么解?这和骗钱骗其他东西的解决方式大抵就不大一样,而被欺骗的人又刚好算个正派的。沈南泽承认他是有点拿人没办法了。
但似乎终归又是有办法的。
所以。
所以……
所以下午秦年擦了三遍瓷砖,打个水的功夫回来发现瓷砖上面一排脚印的时候,他陷入了沉思。
左顾右望没见到那群人。按照以往的俗定,那群人得出来开开心心,从语气到眼神都要奚落他一把,奚落的满意了才肯离去。
但他今天没见着人。他观望了一会儿实在没有什么人影,只好重新擦了一遍。
众所周知,擦东西是一件很费腰力的活。所以,当秦年又擦过一遍回头看有脚印的时候,腰酸背疼的他也火了。而始作俑者离他不远,就几步路,一个人。
那傻逼还站在他打的那盆水前,见秦年抬头,踢了踢盆,把盆里的水踢溢出来一地。秦年看的脑子抽疼,站起来问他:“你干的?”
沈南泽扬了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