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浑身酸涩,恨不能把阿金一脚踹飞。
奈何他实在没有力气,心有余而力不足,且阿金身上有伤,踹罢恐怕得去地府捞狼。
费力地将狼脑袋推到一边,凌朗想从阿金身下钻出来,可是腰上才使力,体内rou物就彰显了存在感,惹得他身体微颤。
他狠狠闭上眼睛,许久才平息快感余韵。
再睁开眼,就见小银迟疑地凑过来,眼睛里shi漉漉,瑟瑟地跟他对视。
凌朗脸上烧起来,下意识躲开这视线。
小银见状心情更加黯然,垂下脑袋又心疼又委屈,怪阿金对凌朗粗鲁,怨自己没能抢先,哀凌朗受了阿金的灌Jing却对自己冷漠。
泪水在它眼眶里打转,嗅到的气息让它愤恨,雄性的本能蠢蠢欲动。
但凌朗的眼泪和曾刺向它的冷漠目光太过可怕,碾碎了它的胆,扎破了它的心。
它像是已被钉住,凌朗近在眼前它都不敢舔一舔。
直到,有轻轻咳嗽声响起。
凌朗目光闪烁,低声说:“你把阿金推开。”
小银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爪子跟脑袋并用将阿金推到一边,随后靠近凌朗低头想舔,又猛地停住。
它怂怂地去看凌朗,获得一个躲避视线的扭头。
凌朗羞赧得厉害,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尴尬的事,坐起来时腰难受得像是碎了,身上黏糊糊全是冷掉的汗。
当小银的视线投过来,他的身体就似有大火燎原,每一处都敏感得很,总错觉有舌头在上面舔舐,让他情不自禁地合了双腿。
可回头看去,小银的眼睛里无半分欲望,只有满溢的惶恐。
凌朗心底细细密密地疼起来、酸起来,也后悔起来。
阿金是做了不少憨批事,可小银……
他气它们装听不懂,然而回想起来,平日里它们就显出了自己的聪明,小银装听不懂的情况多是犯了错,倒也未必是有心瞒他。
它们是兽,不懂他无人交流的苦。
除此之外,小银什么都没做。
它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懂事,它一直试图哄他,反而是遭他训斥最多的。
凌朗的心又酸又软,眼帘垂下又抬起,唤道:“小银。”
他本想说去水边洗漱,忽想起阿金昏迷着,此时离开恐怕要有不开眼的妖兽来啃白捡的rou,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它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惶恐又期待。
凌朗受不住这视线,低头拔手边的草,小声说:“地太硬,不舒服,你过来让我枕一枕。”
小银的眼睛瞪大,呆了一瞬才扑向他身旁,身体一蜷把受拢住,又连忙翻身露出肚皮,示意受趴上去。
凌朗知道那姿势不舒服,哪舍得趴,只侧过身体抱住它,拍了拍它的脑袋。
“睡吧。”
可是睡不着。
黑暗里一切触感都被放大,一切想法也都被放大。
与兽性交并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
他最怕的其实是,它们赤诚的喜欢掳获了他的心,却永远不会用爱回应他。
但既然它们其实很聪明,那是不是……
凌朗心脏砰砰跳动着,当底线被打破,他开始考虑另一个可能。
这里没有人,这里没有lun理道德,这里只有他和他的狼兄弟们。
他的兄弟不懂怎么喷火控水,也不会说话,大概只是普通的狼,也许只有小几十年的寿命。
他离不开它们,他总是挂念它们。
指尖被轻轻舔舐,凌朗颤了颤。
他没有睁眼,也没有拒绝,任由舌头时不时地偷偷贴过来,从指尖到指缝,慢慢向上。
舔到手腕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小银对上他的视线,怯怯地停住了。
凌朗坐起来,低头跟它对视,心里各种纷杂的想法闪过,最终理成一条明晰的长线。
他缓缓地,坚定地,严肃地说:“我没有让你舔我,你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小银几乎要被这句话吓哭。
凌朗将手递过去,轻声说:“现在,舔。”
小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朗忍着羞赧和浑身的不舒服,语气加重:“我说,舔我的手。”
小银的舌卷过指缝,舔舐得很认真,如果可以的话,它恨不得把凌朗的手含进嘴巴里。
“舔我的胳膊。”
“胸口。”
“小腹。”
“小腿。”
最后,凌朗说:“停。”
小银立即停住,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小银很乖,凌朗心想,它一直都很乖,它总是最听我的话。
于是他说:“很好,我会给你奖励。”
他的手掌是灵活的游鱼,游过皮毛环绕住rou根,将溢出的清露抹开,嬉戏出咕啾咕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