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的心情很糟糕,简直糟糕透顶。
先不说一觉醒来老婆身上贴身裹了层蛇皮,也不提老婆浑身都是幼弟的味道,再不管烤rou只分给了幼弟——反正它不喜欢烤rou。
就只说,它自己浑身脏兮兮,见老婆给幼弟洗毛便悠哉游哉凑过去,却被全然无视。
它,被老婆无视,宛如不存在它这么大只威武漂亮的雄性。
这让阿金很是不爽。
凌朗打定主意要晾着它,格外细致地给小银刷了毛,清理爪缝,连微微有些探头的性器都揉了两下。
阿金看直了眼睛,挤开小银昂首挺胸等伺候。
小银被它挤开,颇委屈地看凌朗,得来声“过来”的呼唤,欢欢喜喜地凑过去往凌朗怀里拱,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撒娇。
凌朗亲亲它的耳朵,笑道:“乖。”
阿金看得心痒耳朵也痒,因有那两颗妖珠的缘故,才三天它身体就已好大半,但总错觉耳朵缺个口子,想让老婆亲亲揉揉。
它左看看幼弟,右看看老婆,闷声不吭的再次凑过去。
凌朗懒得搭理它,给小银洗净就上岸。
他头发shi着,有水往下滴,不像狼兄弟那样抖抖毛就干得差不多了,ye体落进身体和蛇皮衣裳之间,chao得很难受。
但脱衣服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凌朗拍拍蛇皮上的水,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捋,跨坐到小银身上。
“回去。”
阿金呆若木狼。
它低头看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外伤已愈合但新毛略显突兀,内伤未痊愈且胸口闷疼,正是需要老婆悉心爱抚的时候。
但老婆跟幼弟跑了,跑没影儿了!
它自己随便洗了洗,卧水里思索许久,起身气势汹汹追了过去。
作为第一个跟老婆交配的狼,哪怕它不肯分享都理所当然,哪里轮得到小银靠撒娇独占老婆?
阿金眼神锐利闪烁凶光,跑回山洞之中,靠近凌朗就是一个飞扑。
凌朗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一脚踹出去。
他神色Yin郁,跟轻巧落地的阿金对视,话却说给小银听:“小银乖宝,我昨天说什么来着?”
小银踱至凌朗身旁,跟他站在一起。
它当然记得。
“对付这种不长脑子整天想着搞事的蠢货……”
凌朗疾冲出去,主动出击。
他说:“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阿金:????
它太过震惊以至于忘记反击,连连挨揍好几下还是极度懵逼。
凭什么,为什么,怎么能这样?!
同老婆打架,那是镇压不听话的配偶,是展示自己的实力,是为了让老婆乖乖臣服。
同雄性同类打架,那是争夺配偶,打不过竞争对象的狼不配拥有老婆,更不配灌Jing入xue……比如小银。
而眼下老婆跟小银同时攻过来,让它既震惊又鄙夷。
居然还需要老婆助阵,呸!
疼痛唤回神志,阿金怒极,低吼一声奋力反击。
论单打独斗,小银不是它的对手,凌朗也比它差了不止三分。
但当一人一狼联手,阿金便难以招架了。
它最终停于洞口,喘息声粗重,暖金色双眼中凶光更甚,喉咙里溢出警告的呜噜声。
凌朗看也不看阿金,抱着小银的脖子一口亲上它毛绒绒的脸颊,夸赞道:“乖!”
阿金眯了眯眼睛,朝他怒吼。
他用余光瞥过去,心道这脑子是摆设的牲口恐怕要气到离家出走。
他却是猜错了,阿金瞪了他们许久,心知自己今日讨不得好,干脆就地一趴,视线始终跟着凌朗移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朗不敢有一丁点疏忽。
但凡他稍微放松警惕,阿金都会试图将他扑倒,有几回狼牙蹭过他的脖颈,差点划出一道红线。
后来大概它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转而去扑小银。
这次就不是差点了。
两兄弟双双挂彩,大伤没有小伤不断。
阿金心里很不是滋味。
伤口算不上痛,于它而言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让它气愤的是,幼弟竟为这样的小伤去跟老婆撒娇,而老婆也任由它舔弄,还嚼碎草药细细敷上去。
一方愈战愈勇,一方越打越气,两狼眼神一错不错地对峙,眼看火气要旺到不该有的程度。
凌朗不拦,只随手把玩小银的耳朵,淡淡道:“我饿了。”
小银看向他,歪歪脑袋,朝洞口微侧:“嗷?”
凌朗:“嗯,一起去,捉几只兔子烤来吃。”
银狼于是伏身,供凌朗骑上去。
阿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嫌弃幼弟居然让老婆骑身上。
它有种不合时宜的兽性:总想着雄性灵狼不该撒娇,不该装哭,不该伏地让老婆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