暃在疼痛中醒来。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人影匍匐在自己胸前,麻木的ru粒传来阵阵瘙痒与刺痛。恍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罗门那张Yin沉的面孔又再度出现在眼前,手里的银针发着幽光。混沌的大脑使他无法分辨出现实与梦境,他本能地开始求饶、挣扎,想要逃离这个地狱。
痛苦的呓语打断了那人的动作,随后那人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手底的动作再无停歇。他将暃的四肢固定在床上,ru粒上的银环被狠心地取下,伤口几度撕裂导致红肿溢血,他拿着医师给的药膏小心地抹在四周。指尖在软rou上来回摩擦,划过的皮肤瞬间变的绯红。
大概是药膏的清凉缓解了疼痛, 暃停下了挣扎又陷入了沉睡。坐在床边的晟背对着暃,捏着药瓶的指尖泛白,一言不发。
那日被暃一掌拍晕,等他再次醒来,暃已经不止所踪,生死不明,而罗耶的死令所有不知情的人大为震惊。大约是暃之前留下的部下找到了他,一行人开始长达几个月和罗门的拉锯战。一步步将罗门的势力压缩,一步步按照自己的承诺守护玉城。本以为一切都再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天他无意间听到几个贵族子弟间的谈话,浑浑噩噩之间跟着他们来到了隐秘在地牢里的“天堂”。透过昏暗的火光他看见屋内的一片狼藉,以及被压在几具rou体之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晟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压住怒火离开那个地牢回到寝宫,yIn笑、呻yin萦绕在耳边,刺激着他的神经。
还好,还能再见到。
晟深呼吸,刚要起身离开,手腕被人抓住。他低下头看向那只手,手指修长,手腕却纤细可当它拿起刀刃时又是那般结实有力。他顺着手臂向上看去暃依旧在熟睡但眉头不安地紧蹙着。他叹了口气,小心地摘下手腕上的禁锢。
暃再度醒来,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不适。他企图回忆之前发生的事,空空的脑袋记忆碎片一个个闪过,刺的太阳xue直跳。思索无果后,暃坐在床上苦笑。突然他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果然,本该是带着环的地方,现在只留下轻微的红痕和暂时无法和合上的孔洞。苦笑凝固在脸上,他摸了一把脸,仰倒在床上。
“呵……”
良久,暃终于平复心情,脸上重新带上那玩世不恭的面具,起身套上放在一旁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恰巧此时,晟拎着食材从院外回来。
两兄弟就这样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猝不及防地撞上了。
饶是做了颇多心理建设的暃,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此人。他堪称完美的面具出现了破裂,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表演。他热情地凑上前:“晟,回来啦!”
晟冷眼看着暃一步步朝自己跑来,避开他的热情拥抱,一声不吭地径直朝屋内走去。被留在院内的暃静静地站在原地,最后朝着院门走去。
“你要去哪里?”
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暃叹了一口气,转身时已经满面笑容:“我去买酒喝啊。”
暃只觉得一阵劲风朝自己袭来,亏空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却还是办了一拍。衣襟被揪住,后背狠狠地砸在院门柱上一阵火辣。
晟的低着头,双手用力到发颤。
暃看着晟的发旋,突然笑了:“怎么了?”
男人轻佻的笑声砸在晟的耳膜上,砸的整个人生疼:“你……”
“我就去看看有没有酒,马上就回来。”
“你的伤……还没好。我去。”
说完,晟松开手低着头从暃的身侧走过,离开了院子。
暃倚着门柱发呆,后背传来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是清醒的,他跟着晟离开了玉城的地牢。这同样也意味着,晟知道了那些事……
“哈……这可真糟糕……”
他有些懊恼地挠乱自己的头发,缓慢地走回屋内。
他面对罗门用晟作为威胁,选择了认输。
同时,他也选择了逃避。
他对自己催眠,对外界的一切逆来顺受,只有当感知到罗门对晟不利才会再度清醒过来,做出反抗。
再度清醒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一心只有带着晟离开罗门的爪牙。
那段不堪的往事并没有让他成功躲避,相反,罗门的那些药物有些他知道效果,有些并不清楚,不过都大同小异,用在自己身上不过是为了让他沦陷在欲望里。最后罗门成功地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成了罗门心中期望的,yIn荡不堪的……荡妇。
一边回笼记忆,一边无神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那些细碎的片段而产生反应。暃疲惫地合上眼,不再去想过往的一切。
如果这时候就有酒……就好了……
醉了,就能逃避一切。
他唾弃这具敏感的身体,睡意不断袭来,他陷入沉睡。
晟在回去的路上踟躇着,手中是从镇上打来的酒和一些消炎的药膏,脑中回放着与暃再度见面时他不堪的模样。
等他磨蹭回临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