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媛媛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发现是我在工作间外看着他,那张柔和清丽的面孔,立刻变得有些警惕。
“你来做什么?”
“就看看你啊。”我笑得阳光灿烂,就差没凹出最帅的造型来耍酷。我向来自信,不是脸上贴金,客观的说,就我的长相身高家世哪儿哪儿不是一等一的,自小到大从不缺女孩子塞情书,调情也好,做爱也罢,床上床下我可把这幅资源利用得恰到好处。
而旁人见了我这模样莫不说神魂颠倒,至少也该有点怦然心动的神色吧。可章媛媛还是老样子,她皱着眉头,好似怪我中断了她的研究进程,她不接话,更没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端着样本去了冰柜,直接逃开了我的视线。
我被她这冷冰冰的模样勾得口干舌燥,这种欲情故纵的小把戏,嘿嘿,我喜欢。
两年前我回国刚接手公司,在第一次董事大会上,她独自闯入,拿着“阿尔西诺”的研究进展求我不要中断开发,她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从社会责任说到人间大爱,那些伟光正的词条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若是别人我估计要笑他装模作样,可唯独她的目光那么坚定毅然,小小的身躯迸发出极强的感染力,在那么多面色铁青表情难看的老头子们,没有任何胆怯。
我不禁被她吸引,也为她魂牵梦萦。
于是敲板定论,刚上任的我就干了第一件出格的事情,这款针对颅脑肿瘤增强宿主免疫活性的特效药就在不可观的时间成本下投入大笔的研发资金。直到现在,我仍不得不为一时的好色每个月跟老头子们磨破嘴皮子。
当然,我并不后悔,为美人一掷千金是人之本性,难得有这样的女人入了眼,想征服不是理所当然?所以自那天起,有事没事我就去实验室找她,请她喝咖啡,邀她逛园区,哪怕是百无聊赖的实验室我也能陪她坐上两小时,可章媛媛一门心思投入在研发里,从不回应我的心意。
可人嘛就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有时候看她那不可侵犯的模样,真是让我欲火焚身,恨不能来点硬的叫她尝尝我的手段。
忽然,西装的领子被人捉住,浮想翩翩的我被人打断,一回头就看到金柯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
“你站这儿干嘛?”
“进实验室要换工作服,你不知道吗?”
“说了多少次,没事别来打扰我们工作。”
一连三串夺命发问,金柯越说越是眉头紧蹙,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和他素来不和很久,立马斗志高昂地回应,“凭什么我不能来?就你交的那两页破报告是打发叫花子吗?”
“你找的那批人自己心里没数吗?”对方一脸冷峻地回道。
“哦?怪我?为你那破药花了多少钱?你真以为徐氏药业是来给你做慈善的啊!”
我俩站在实验室外的走廊吵得不可开交,自然引来不少人的瞩目,章媛媛从门内探出脑袋,摘下医用ru胶手套,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对金柯说道。
“金博,反应类结果出来了,您要看一下吗?”
男人的语气立马变得柔和,他抚了抚眼镜框,冲着她点点头,“什么情况?”
“比先前有好转,但不够稳定。”
“嗯,我去看看。”
两人一问一答,直接把我晾在一旁,更可恨的是,我看着章媛媛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偷偷看着金柯的眼神满是倾慕,我恼怒,赶忙横插其中,“我也要看!”
金柯懒得理我,他心急于实验效果,推着门就进去,显微镜连接的电脑屏幕里是动态的影像变化,按时间轴一帧帧的呈现,底下也有部分数据解析。
我紧随其后,实验室里到处是浓烈的药剂和消毒水的味道,我捂着鼻子有点难受,随便找了处地方坐着。虽然看不懂实验,但我喜欢看媛媛专注的模样。
影像随着结果更迭,金柯耐心地观察,表情非常严肃,过了一会儿,皱紧眉头,摇了摇头,“还是不行,有病变转向,可能会激化病毒的进化。”
“药物刺激性太大了吗?”章媛媛有些气馁,她的手指焦急地捏成一团。
“嗯。”金柯端着下巴思考,但也不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轻松,这很正常,多试几遍就好了。”
我一看那手贴在了媛媛的身上立马从凳子上跳起直接扫开他的巴掌,“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
金柯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盯着我,想来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直接回我一句,“你又犯病了是吗?”
“你他妈才犯病!”
而媛媛显然被我这种不尊重的语气惹恼了,她有些不满地说道,“徐总,金博是关心你。”虽然话语里带了称谓,可我偏偏觉得“徐总”二字是讽刺,而“金博”二字是真心。
“他关心我个屁!”我踢开椅子,从早上睡醒到现在的暴躁全在这一刻被点燃,我最恨别人提及我的病情,尤其是在媛媛面前,怒火不可控地从心口往上窜,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