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古月问出这么一番话来:“那你可是恨无瑕,抢了你的爱宠,将你变作替身?”
“怎么会!小的也倾慕公子才华美貌,又感念您菩萨心肠,怎会拎不清?小的只恨那小畜生,强jian小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真是不知所谓!”井无二急道。
“无瑕又怎会是天鹅?”古月收回手,低垂着如画眉目,长叹一声,“也不过是风尘中人,身不由己而已。空负美貌,却成为惹人觊觎的原罪。同是天涯沦落人,无瑕又哪里比你高一等了?无二还莫要谦虚为好。”
“公子……”井无二眸光闪动,显然是感动了。
“你机敏伶俐,像是无瑕的弟弟一般,只可惜我大难临头,没有几天活头了。被他们如此玷污,无瑕还不如死了好!无瑕该怎么办才好呢……”
听到这一句,井无二的胸腔内涌出一股冲动,是天涯何处觅知音的欣喜,是潜藏在心底英雄救美的感动,他双手平放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道:
“公子不必忧心,您有什么需要,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无二言重了,”古月忙扶起他,“这么见外做甚么?我们本是一家人!现下,无瑕倒真有事交给你——你且说,三爷父子下药之时,可会避着你?若不避着,你只需把迷药,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便好,无瑕自有法子应对。”
井无二沉yin道:“想必不会。那小畜生对小的非打即骂……”
“在无瑕面前,你还自称‘小的’作甚么?”古月当即打断他,抬手抚着他的发髻,笑意盈盈的。
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无瑕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井无二神魂颠倒,脸颊羞红:“公子,我……那小畜生对我非打即骂,但我隐忍不发,低眉顺眼,恭顺非常,他十分信任我。那天他们父子定下毒计时,三爷……老畜生曾怀疑地看我一眼,小畜生便说‘谅他也不敢’!只是,那刁丑儿是三爷的小厮,不得不防……”
“可拉拢么?”
“这倒是难得很,”井无二咬了咬唇,“刁丑儿脸上有一道青黑色胎记,吓人的很,没人愿意接近他,更别说娇滴滴的闺女了。老畜生帮他找到了一房娇妻,他不忠心才怪咧。”
古月蹙眉,玉楼却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听说你来的不久,连这样的事都知道?”
“这等事不算秘辛,打听到也不难。难的是如何利用……”
“看你模样,似乎这中间,还有隐情?”古月轻咦一声。
“小畜生……听他口风,透露出老畜生和刁丑儿老婆……有jian。”井无二眸光闪烁,“我听得不多,都是他在床笫之间,随口所说。当时我疼痛难忍,哪里耐烦记这个?早知道……”
“无二。”古月从怀里取出一物,放到他手上,再温柔地合拢他的五指:“受苦了吧?很抱歉没能更早发现你,这东西你先用着。”
井无二低头看去,鼻腔一酸,差点掉下泪来,“玉露膏?我拿走了,公子你用什么?”
在他看来,公子一定对他的疼深有体会,毕竟他们……处境一样呀。
“我?”古月微微一笑,“我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用不太着了。”
是呢,后期马宗耀随时随地发情,摸一摸就能射,射了直接用,插入就能自动分泌肠ye润滑的家伙,还用得着玉露膏?
井无二听罢,感激涕零的收下了。
回到房中,送走了三个来时色厉内荏,走时含羞带怯的女人们,古月直翻白眼。
这晚马啬牵绊住了,回不来。一宿无话,安然无恙。翌日睡到日薄黄昏,才起来梳妆,玉楼正为他篦头发。果不其然,前头有人来请,说是三爷邀他赴宴。玉楼心有余悸,低声道:“好险,幸亏井无二提前来报信了……”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子,你不怕……他,他背叛吗?”玉簪欲言又止。她将才回来不久,也听说了,气得咬牙切齿,此时正摩拳擦掌,恨不能将大小畜生碎尸万段。
“玉簪,你有何见解?”
“不,没什么。咱们不能把希望全压在他身上,外人不可尽信,我们要有个应对之策。”
“只不知是什么药。”
玉簪说是蒙汗药,玉楼说是透骨生香,没个定论。
“以不变应万变,是这么个理儿,但我总是怕出意外,常在河边走,哪能不shi鞋?”玉簪皱眉思索,“这样吧,我再回褚府一趟,请来强援,万一……还能有个照应。玉楼你看着公子,酒菜都不安全,尽量都不要入口,畜生劝酒,你就说公子头疼脑热,不胜酒力,你替公子挡酒,可晓得了?”
玉楼应下。
主仆三人心事重重,看看天色晚来,前头又来人催了几遍。无计奈何,不是撕开脸皮时,古月正欲动身,这时,井无二闯了进来,身上、手上沾着血迹,慌慌张张跪下哭道:“公子,那刁丑儿原来知道他的老婆……和马三爷有染,他心知肚明!刚才在后厨争执起来,他死活要告诉三爷去。我仓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