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他们两个这样依偎着,一直等到七点多,陈回舟经不住冷意,陷入了昏睡。
他不知道外面的白望秋已经找他们找疯了。他们的船进去了半小时后还没有出来,白望秋起初只是有些担心,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说可能他们不熟悉路,一般游客进去最晚40分钟就出来了,让他不必担心。
等一个小时过去,还不见船的踪影,白望秋再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这才意识到严重性。
“不应该啊,里面只有一条大路,顺着走绝不会出事的,我马上过去。”
白望秋等不了那么多,他跳上附近的小船带上林琼的大哥一起撑船去帘洞里找。
整整两个来回,白望秋又和老板一起进去,三圈下来,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白望秋衣服早已湿透,他跳入水里将石壁摸了个遍,又潜入深处寻找,什么都找不到。
“帘洞里有没有其他路?还有没熟练的老师傅了?”
白望秋将上衣脱去拧水,精壮的上半身已经被水泡的起皱,手指也泛起白色。他抬手将额前的湿法捋到脑后,锐利急躁的眼神看向老板。
老板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这个……我我我也不清楚。”
白望秋对他摆了摆手,喘着气说:“不是你的错,你回去吧,大船我们明天给你,小船的话可能要等等。”
他第一时间给救援队打了电话,救援队已经下水了,这已经是第二趟了。
如果再找不到……白望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已经走了,林琼他们三个白望秋让他们将陈芊羽带回民宿了。
他一个人站在船头,盯着自己泡白的手,无力感袭来。周遭好像突然没了声音,像按下了静音,视线由下至上,模糊起来,他看到了夜晚的星星。晕倒前,脑海里是陈回舟的声音,“我马上就回来。”
*
他醒来的时候,被告知白家接手了此事。
“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他们失踪的事情,白望秋还没有通知他们,不用想,白望秋可以笃定,他们一直被监控着。
不过,白家不论是人脉还是关系都比他强了不止百倍,不管怎么说,起码能找到他们了。
“不过老爷说了”,老管家轻声说:“那个病秧子没什么用处,让他们顺便解决了就行。”
闻言,白望秋目眦尽裂,挣扎着要起来,却头疼眩晕,重重倒下。
老管家笑吟吟地,钳住他的胳膊把他扶到床上,说:“医生说您是受了刺激又过度疲劳,您最好情绪不要激动。”
他双目赤红,声音愤怒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白慈可是白家的人!他是我亲弟弟!你们……!”
“白家可不养废人。”
白望秋顾不上愤怒,简直想笑出声,白慈是他亲手从小养到大的,他们怎么敢说出这样昧良心的话,如此大言不惭。
他头疼的厉害,连着五脏六腑一起钻的生疼,他感到恶心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干呕着,冷汗直流。
老管家欣赏够了,拍了拍手,身后走出一位下属,与此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白望秋猛地抬起头,他双眼通红,额头暴起青筋,抓在床沿的手被他极大的力道弄出血来,顺着床沿滴到地上。
“这孩子倒是漂亮,只是可惜生在了白家。”
白望秋抓在床沿的手青筋鼓起,他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声,指甲盖在他的用力之下直接劈开,他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用力扣着,将伤口扣的血肉模糊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老管家吩咐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到膝盖处,他向后倾倒,靠在椅背上,那副和蔼温和的样子却有嵌了双阴狠精明的鹰眼。
他开口戏谑道:“生在了白家,还是个漂亮的Omega,对白家来说可是一笔可观的财富。虽然不及alpha们聪明能干,但嫁个位高权重的丈夫,也是一样的。”
老管家这才说出他的目的,一字一句,割肉剜骨,“一个Omega换一个alpha,够公平吧。”
白望秋闻言暴起,他疯狂地释放信息素,起身冲向老管家的方向,可惜还未碰到就被保镖控制住狠狠地按在老管家的脚边,他挣扎要起来,张嘴咬也要拼个你死我活,被保镖迎面打了好几拳。
“停下吧。”
保镖们停手,老管家伸出脚,尖顶皮鞋抵住白望秋的下巴,逼着他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抬起头。
他脸上全是血水,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里将眼睛染红,脸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没有一块好地方,冷汗混着血液滴到了老管家的皮鞋上。
“这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老管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望秋抬头,一双带着血水的眼睛阴鸷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凌迟。
他难忍疼痛,重重地咬住舌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侵着血液和恨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