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松海猛地醒过神来,不死心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2点。
他记不清什么时候回的家,只能依稀想起来反手拍上的房门、抑制剂流入静脉的冰凉感,床边地上散落着一堆用过的纸巾,不用看也知道做什么用的。
身上烫得像是有岩浆在滚动,一向很快见效的抑制剂在不知道什么药物的作用下败下阵来,理智是回来了,生理的欲望还在,越松海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感觉这发情期过去了,又没完全过去。
手机里有好几条未读短信,都是小午发来的,他立刻点开,忍不住骂了声大爷。
最早一条是21点多,问他解决没有,包厢人跑光了,预定时间是到1点。
第二条是22点多,问题变成了活着吗,包厢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清了,在此之前她会帮忙看着。
第三第四条都是催促他尽快过去,以免被人清理干净。
算起来晚上九点多他应该进了家门解决个人问题,无论Alpha还是Omega的发情期都该死地让人理智全无,变成一只只晓得生理需求的动物,正常一次发情期可能得要好几天才结束,令人不由羡慕起Beta来。
他给小午回了一条消息,说自己中招了,又不死心地问包厢还在不在。
小午很快回了他:我把里面东西都保存好了,你尽快来取。
越松海对她表示感谢,下床打开窗户散屋里的味道,他胯下的裤子被撑出一个大包,估计短时间内恐怕是出不了门。
手机震动,他点开了看,还是小午,看样子这条才是对他刚刚最后一条的回复:小帅哥,看一眼日历。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注意到小午头几条消息前面带着日期,点开手机日历,赫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怪不得觉得饿得慌,幸好今天搬运公司那边他轮休,不然又是一个旷工。
他约了小午三天后下午取东西,又联系了领导请假,把薄外套裹在平角短裤外用作遮掩,准备找点吃的。
门一开他就蒙了。
一屋子的酒气都压不住信息素的味道,外头黑灯瞎火的,他只觉得那些体内的岩浆正钻进他的大脑,脑脊ye都在沸腾。
他开了大灯,就看到自己的室友歪七扭八地坐在沙发边上的地板上,醉得厉害。发情期这东西很玄学,往往常接触的人时间都差不太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应恺显然也进入了发情期。
一直以来,越松海凭借着不太敏感的信息素感应力在信息素对抗控制课上让老师青眼有加,现在想来,他觉得是学校里的模拟还是太弱了点。
醉酒的人很难控制自己,身子总是往下坠,饶是越松海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孔武有力”,扶着一个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人也几乎挪动不了。好在应恺酒品不错,还算配合,越松海不知道他房门密码,只好把他扶进自己房间,脱了外套放在床上。
穿堂风吹得门吸失去作用,房门被拍回门框里,应恺好像终于回了神,被周遭浓郁的同性气息熏得紧锁眉头,脸上写着厌恶,又没办法驯服自己的身体离开。越松海看得好玩,却不敢让他离开视线,从抽屉里找到抑制剂胶囊,掰出两颗递给他。
他还保持着刚刚被自己丢上床的姿势,还算听话,就是跟个机器人似的,发一个指令动弹一下。
就着越松海杯子里放了可能有两天的水,把药咽了下去。
越松海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却看到应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视线还没怎么对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看着自己。
他是第一次照顾人,有些手足无措,应恺可能是感觉出他的尴尬,语出惊人:“你的味道……好辣。”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辣”,对方的信息素在换了房门的房间里逐渐聚积,提醒他这不仅是个醉汉,还是个处于发情期的Alpha。
越松海问他:“什么意思?”
“松哥,”应恺低低笑道,“我是个同性恋。”
越松海惊诧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视线经过自己身上,才发现衣服刚刚就被蹭掉了,自己只穿了条内裤,这半天忙前忙后地根本没能发现,也不知道算谁对谁性sao扰。
应恺的神色还有些恍惚,不像是酒醒的模样,不过似乎恢复了点力气,手指抚摸过越松海赤裸的皮肤,放在无所遮盖的大腿上。
越松海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顺着他触摸的地方蔓延开去。
“我想碰碰你……”
应恺的声音不清不楚,用饿狼一样的眼神舔舐越松海的脸颊,而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又回到原位,越松海的视线也停在了那里。
流淌在脑脊ye里的岩浆瞬间点燃大脑,本来就没能退下的血ye再次沸腾,唤醒了还没沉睡的Yinjing,也激活了腺体,被应恺气味掩盖住的信息素重振旗鼓,AO不辨地叫嚣着占有、标记。
那天那个尴尬的梦疯魔一样在大脑中萦绕不去,越松海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忆。
事实上,他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