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恺觉得这套床单被套是不能要了。
他倚在床头,微一抬头就是赤裸的烙着疤痕的胸膛,再往上一点,越松海的锁骨上方到喉结位置青了一片,有几块皮下出血,是之前被他啃咬吮吸出的牙印和吻痕。
空调早就关了,热浪透过几个小时前打开通风的窗户涌进来,越松海半跪半蹲地坐在他身上,头发已经shi了大半。
越松海额前的碎发不长,被汗水shi成一缕一缕,乱七八糟的贴在脑门上,任凭他仰头低头、腰tun起伏都顽固地不肯离开。
一滴汗珠自发簇滴下,隐进浓眉里,而后顺着眉弓滑落,描画过他硬朗的脸颊线条,汇入下颌的汗水里,最后砸在应恺的腹上。
那些汗水带着热辣的信息素,烧灼着应恺的皮肤。
越松海火上浇油,往后顺了一把头发,把手里晶亮的汗水都擦在应恺身上,和他自己的混在一起,而后低下头闷笑:“劳您稍微用点力,我现在感觉像在睡一个硅胶娃娃。”
应恺本人并不吃激将法,但他的本能显然意志力相对薄弱,顶起胯部不成章法地冲撞,残留的理智劝阻了他的拳头,改去挠越松海的痒。
越松海不由笑着躲闪,不知道是不是蓄意报复,他下身绷得很紧,应恺被夹得一个激灵,恨恨地在他tun大肌上拍了两下,按着他往深处顶。
“啊……男神你好大啊,顶得我好舒服。”越松海“嘶”了一声,伏下身在应恺耳朵边上故意说sao话,“好哥哥,人家伺候得怎么样,为什么不亲亲人——”
应恺觉得再听下去恐怕得就此阳痿,立刻迎上去堵住他的嘴,而后就势拧腰,翻身把他按在床上。
“闭嘴。”应恺拧了一把他的腰眼。
越松海闷笑,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神色满是戏谑:“骗你的,我不怕痒。”
应恺又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他配合应恺把翻身时滑出的Yinjing再次吞入体内,搂着应恺的后背,把喘息都贴在他耳边。
刚刚的开窗通风都白费了,信息素又迅速充斥在房中,往人大脑里钻。
越松海觉得他那根Yinjing像个捣年糕的石舂一样,又重又准地在自己身体里来回捶打。
他了解越松海的身体如同越松海了解他,可能就算用飞机杯也会下意识命中对方的敏感处,这一通毫无章法的Jing准打击下来,越松海故作姿态的yin哦都发不出来了,只好用手指紧抓着他的肩膀,艰难地仰头喘气。
他们都不是会大声叫床的人,无论是情话还是粗口都不多,被打乱节奏的粗喘对他们而言更加真实,也更能勾动彼此的情绪。
越松海含笑看着应恺,轻轻摩挲他被吮吸得殷红的嘴唇,拇指慢慢探入,分开他的上下齿列,用手指逗弄他的舌头。
应恺难得迁就这种不大舒服的游戏方式,越松海像是不懂见好就收,玩了好半天,等抽出手时已经蘸了满满的唾ye,滴落在他的胸口。
越松海用手指把唾ye往应恺胸前扁平的ru头上涂抹,应恺的肤色偏深,鼓胀的肌rou上浅褐色的ru晕原本并不显眼,他却总喜欢折腾它们。唾ye被他吹的两口凉风变得冰凉,刺激得ru晕缩成深色的一小块,边缘战栗起一圈小小凸起。
他一一抚摸过去,把它们揪起来搓揉,拇指和中指捏住了逐渐勃起的ru头,用指甲轻抠顶端。
微微的刺痛让应恺皱起眉头,不由绷起胸口,扣着越松海的腰惩罚一样深深插了十来下,他被撞得顶在床头上,手里依旧蹂躏着无辜被拉扯出来的小颗粒。
应恺似乎是出了口气,节奏慢慢缓和下来,不急不慢地挺腰,细细地摩擦他的敏感点,又不给个痛快。
这种玩法还是头一回,越松海挑眉,“这么温柔,不像你啊。”
“你有受虐的癖好?”
他是不是有受虐的癖好还未可知,但应恺的声音绷得太紧,吊着一口气不敢放下似的,让越松海轻易察觉了。
越松海好像天生对信息素感应有些迟钝,但此刻房间里的信息素浓郁得他都有些喘不上气,更别说另一个Alpha。
信息素作用下,越松海恨不能把这位正不上不下吊着自己的男朋友卸了四肢锁在床上,cao到肚烂肠穿永远绑在自己身上,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巴掌大的地方。——而应恺居然还能这么保留理智九浅一深,实在匪夷所思。
越松海抬眼看去,他紧咬着牙,额角滚落的汗水和胳膊上爆起的青筋,就差把“我忍耐得很痛苦”刻在脸上。
越松海在隔靴搔痒的摩擦里皱起眉头,蹂躏他胸口的手重重捏着胸口那小小一点,掐住了往外一拉。
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从以前就总试图开发他的ru头,现在赫然初见成效,已经被玩得相当敏感了,尽管不至于像有些影片演的一样能从中获得天大的快感,却也足以撩动他的神经。
果不其然,他没忍住一声低yin,下一刻的呼吸都卡在喉头,克制本能的表情压抑得近乎狰狞。
越松海对他的怒目视而不见,用中风一样的姿势歪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