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翊在马车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秦铭。
“难得太后留你说那么久的话。”
“倒不是。”秦铭摇头,“太后病了,我便多留了一会儿。我和太后都没说上几句话,倒是太后跟前的嬷嬷传了太后懿旨,让我接下来的日子每日入宫侍疾。”
秦铭说着话,脸色略有些沉。
他一不是御医,二不是太后亲生的。他入宫侍疾,对太后养病没半点用处。
只怕这并非太后的主意,而是秦冽……
“既是太后懿旨,那殿下便辛苦几日吧!”
“阿翊哥哥也不帮着我。”秦铭一脸委屈的将头埋在唐翊怀中蹭了蹭。
唐翊低声笑着,摸了摸秦铭的头。
“咱们也不好为了这等小事去违逆太后懿旨啊!”
“阿翊哥哥知道的,这肯定是皇兄。”
“殿下是成了亲的人,就是入宫侍疾,夜里也不好歇在宫中。每日傍晚,我到宫门口接殿下回家,如何?”
“当真?”秦铭眼睛发亮,目光灼灼的看着唐翊。
唐翊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阿翊哥哥最好了。”秦铭激动的抱着唐翊亲吻,唇齿于坤泽腺体处厮磨。
“别……”被秦冽折腾的狠了,唐翊本就很累,身子也敏感的厉害。只是腺体处被吸吮厮磨了几下,便浑身酥麻,手脚都略微战栗。
“小五,别闹……”
“我想阿翊哥哥了。”秦铭顺着唐翊的颈项一路往下亲吻,手也往唐翊的腰tun处摸去。
天本就热,此时不太宽敞的车厢内更像是着了火,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火热惑人。
“嗯……别闹……我生气了……”唐翊手脚发软,压抑着呻yin。
秦铭不敢再乱动,抱着唐翊粗喘了好一会儿,可怜巴巴的看唐翊。
“这是在外面呢!别胡闹。”
马车忽的停下,外头有护卫禀报,说是武安侯府的小姐拦了车,要见唐翊。
“不见。”秦铭张口就道。
唐翊定定看他两眼,“殿下这是要为我的事做决断?”
“她……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事。”秦铭嘟囔着。
吕雪倾心于唐翊的事,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吕雪找上唐翊,还能有什么事。
“小姑娘?我没记错的话,吕姑娘可比殿下还大几个月。”唐翊掀开了车帘,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茶楼。“我邀吕姑娘品一盏茶吧!”
秦铭虽不大情愿,却还是跟着唐翊下了马车,一同进了茶楼。
要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坐定后,唐翊才打量了吕雪一眼。
比起以前,吕雪倒像是长大了许多,以前温温柔柔的小姑娘,眼神已坚定锐利了起来。
“见过五殿下,国公爷。”吕雪规规矩矩的行礼。
“吕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今日冒昧求见国公,是想问一问……我父亲……”吕雪略有些迟疑,“父亲已许久没来家书了。”
秦铭当即脸色就不大好看,“武安侯的消息,朝廷十分重视,皇兄对侯府和母后处都不曾隐瞒吧!”
“我……我知晓北方的战事已停歇……”吕雪咬了咬唇,显得有些许慌乱。
“吕姑娘是想知晓侯爷的身子是否康健吧?”唐翊开口。
吕雪能从朝廷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北方的战事如何,没有噩耗传来,便只能说人还活着。
可作为家人,并非只要活着就行,还会想要知晓一些具体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了没有?若是受伤,又重不重?
武安侯这样的乾元,倒不会忘了给朝廷的军报和奏折,却会忘了给家里一封家书。
“我离开边城之时,侯爷一切安好,战场上受伤难免,不过都是皮rou伤,并不重。战事虽已结束,可北夷人狡猾,侯爷一时还不能离开边城。待得南方战事也平定,想必侯爷就能返回京城了。”
“多谢国公。国公和五殿下大喜,还未曾恭贺,今日便恭祝你们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吕雪喝了一盏茶,没等茶点送来便先离开了。
唐翊端着盏茶慢悠悠的喝着,瞥了秦铭一眼,“殿下怎么对一个坤泽小姑娘带如此大的敌意?”
“阿翊哥哥,她算计过你,你难道忘了?”秦铭皱着眉。
当日唐翊没中招,他却着实吃了苦头。那引得乾元情动的香料,可是折腾的他彻夜难眠。
这样看似柔弱的坤泽女子,在他眼里可不招人喜欢。
“都过去了,她也不容易。”唐翊叹息了一声。
武安侯多领兵在外,夫人也早亡。有个兄长却还不如没有,别家的兄长会护着弟弟妹妹,吕雪的兄长却会将自家妹妹扔给畜生糟蹋。
“阿翊哥哥怎倒对她颇为心软,不会是觉得她娇俏可人吧?”
“吕姑娘确实是生的好相貌啊!”唐翊笑了笑。吕家人相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