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他们还好,一提起裴尧就压不住心底里藏着的那把火了,这个女人还敢提,他就是对她太仁慈,以至于敢如此忤逆于他。
没什么衬手的东西,干脆扯了她身上的纱裙将人捆住,咬牙切齿的慢悠悠说道,“我本来想对你好一点,但你总是听不懂话,也学不乖…”
捆好了人抱在怀里倒下去,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的痕迹,眼底汇聚的冰渣逐渐冰封,太子一系彻底崩塌,他的好二叔求爷爷告nainai也没用,更何况一个裴堰,到时候跟捏死个蚂蚁般容易,等回京城慢慢玩。
这会儿啊,还是先把怀里的娇娇按住,他真的想她想的浑身发疼。
可再疼,也不能再不管不顾的侵占了去,更何况她还这么抵触。
“放开我…”这样的裴尧是她最为厌烦的,仗着身体的优势行这种卑鄙之事。
苍白的脸颊上更添了难看之色。
裴尧委实是困顿的睁不开眼,周遭都是她的香气,尤其她还不老实,只要想想就热血沸腾,脑子里转着飞快,身体却疲累至极,声音发暗,“别吵,等我醒了就放开你…”
廊下站着的秋白始终没有挪过步子,随着暗下来的天色,还有她发麻的双腿。
她听见内室里摩擦暧昧的声音,明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还是架不住刚才那个男人迎面走来时带给她的强烈冲击,黑暗里滋生出了许多许多的假设和盼望…
假设他是奔着自己而来…
盼望他现在怀里搂着的是自己…
她不会像姑娘一样不识好歹的反抗,她会将自己献祭一样的奉上,只为让男子开怀。
裴尧这一觉睡得很沉,鼻端萦绕的香气令他安心,昏昏沉沉间感觉怀里抱着的人乱动,不耐的低头咬住她耳后的一块皮肤撕咬起来,磨着弄着,想让她乖巧一点。
俞寄蓉被他整个圈在怀里,瑟缩着想躲,却被搂的更紧,身后都是男人雄性的气息,直逼的她红了眼。
裴尧好久没睡过个正经觉了,还磨着那块嫩rou呢,就睡着了,过去好久,俞寄蓉才挣扎了下,感觉被他咬住的地方脱离开来,还带着水迹,黏糊糊的难受,可是她手被绑着,根本动不了,烦躁的晃了晃头,想支撑着下去。
折腾好久,才滚下床,正好秋白进来,她小声的吩咐松开,先是抬手狠狠蹭了下后脖颈,才回头气势汹汹的朝着拔步床走去。
这夜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裴尧是被烦醒的,眼皮沉的抬不起,微凉的风吹拂进来,帐纱被吹的飞扬起个角…
“你醒了?”女人的声音是他熟悉的,眯着眼想伸手搂她,却意外的受到了阻挡,猛然睁开眼,瞳孔深处还泛着诡异的惊色…
俞寄蓉里面穿的小衣小裤,外罩了件及膝的高领长裙,正规矩的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中,脚踝没遮住,还带着些水润的淡粉色,像极了她这个人,娇嫩可爱。
只一瞬,裴尧便收起这些心思,眼神在自己手脚处停留片刻,眉眼骤厉,“你想干什么?”
青鸾牡丹紫檀太师椅正对着床头,俞寄蓉俏皮的歪了下头,杏色的眼尾挑着,余着丝幸灾乐祸,也随他的目光巡视一圈,对五花大绑的男人很是满意。
她用的东西更加坚韧,麻绳结的扣子也不是他能轻易解开的,尤其,她怕制不住,还特意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这样一来,他就绝对挣脱不开。
笑容都是淡淡的,还含着无奈,“我说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们之间的矛盾确实需要更加平和一点的解决方式,否则这么一直耗下去没有尽头。
裴尧侧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竟完全没有恼怒之意,反而凉薄清冷,让本以为他会暴怒的俞寄蓉有些惊讶,又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这样轻松的对话要是他能接受,那真是太好了。
“谈吧。”男人的声音是初醒时的沙哑,嗓子里发干,但比不得心里的痛楚。
合了下眼皮,半掀着没看她,只盯着不远处开着的窗愣住了神。
雨丝急促的飞进来些,砸在窗棂下的贵妃榻上,很快那宝蓝色的坐垫便洇shi了一小片…
“你还恨我吗?”她有太多的话想说,最后却以这句话开了头,对于男人的感情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尤其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其实她也不知道。
恨?
恨是自爱来的,没有爱,何来的恨?
裴尧的声音从来都是掷地有声,这是第一次,疲累的发飘,落不到实处,“我从未恨过你。”
前世的他偏执,想保护她却不得要领,重生而来的他好像更加没有底气,把事情弄的一团糟,他把爱都压在了莫须有的恨上,拿父母的死做幌子,只是想卑鄙的留她在身边而已。
私心不足以让他全盘铺露,只是答了一句肯定,他真的从来没有恨过她,甚至于,如果当时他处在父母的角度上,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算为了她而死,也没什么可值得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