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寄蓉吓的立刻收回手,有些慌乱无措。
裴尧未曾睁眼,伸手按住她肩膀将人整个带进怀里圈住,命令的口气,“睡吧,别折腾了。”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没睡着,惊讶之余便是心疼,她一定是吓坏了,手心安抚性的拍抚着她的肩膀,小小的圆润一个,她骨棒小,身上该丰的地方丰,还细的地方细,如此一想,那股子燥的劲头卷土重来,无奈的叹口气,他刚刚泡了半个时辰的冷水澡才勉强压下去,这会儿又抬头了,真是要命。
俞寄蓉不敢动,他既然自己说没事,那么应该就真的没有大事,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清香,迷迷糊糊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裴尧轻微的往下滑了滑,将下巴抵在她发心处,低下轻轻的吻她的发丝,吻着吻着,便将一处的头发含在嘴里,细细分辨着浓郁的香气,他知道,这个女人惯是喜爱用玫瑰花沐浴,遂连发丝都是一股子香气,逼的他吻了又吻,停不下来。
承武闭着眼假寐,等了许久,感觉主子爷应该已经睡下了,决定回房睡觉,正要起身,听见房门吱嘎一声,诧异的听见主子爷火气汹涌的吩咐,“再备一桶凉水,我要沐浴。”
第66章 感谢小天使订阅
浓雾弥漫, 沉沦在冷意中的树木结成一层细碎的水珠,摇摇晃晃的很快聚集成一小堆。
刚受了惊吓,猛然放松下来, 她就起的晚了, 迷蒙间闻见股药香, 半睁开眼,秋白正弯腰给她后背上药。
轻轻哼唧了声, 懒洋洋的继续趴着, 头脑不怎么清明的想, 那个疯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裴尧是凌晨时分动身赶往京城的,临行前见她睡得香,不忍打扰,只是轻轻的在她眉心处印了个吻, 站在床前看了许久,这个女人的模样已经深深的印在他脑海中, 却总是瞧不腻,其实对他而言, 她已经成了一种执念,一种能证明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执念…
粗俗的说,就是能让他有个活下去的念想, 只有面对她, 裴尧才会体会到那种久违的冲动, 令他浑身战栗却区分于杀人才能解决的欲.望,揉着眉心,最后狠狠的盯着她熟睡的面孔一眼,转身离开。
秋白起的早,天色还暗呢, 便见世子爷从房中出来,吓的她立刻后退两步稳住身体,僵硬的不知该如何动作,等她出声问安时还是恍惚的,裴尧冷声吩咐她几句,“等你们姑娘醒了,再让大夫来瞧一遍,另外跟她说一声,我要回京办事,让她老老实实的养伤,不准乱跑。”
裴堰之事并没有结束,他只是个导火索,用这种蠢笨的招式只为了勾出来裴尧这个人,太子要想登上大宝,首先要废了父皇的左膀右臂,首当其冲的就是崇阳王世子裴尧。
一波又一波的暗杀过去,终于等到太子逼宫的这一天…
宫中的风谲云诡俞寄蓉毫不知情,她下不了地,脚踝肿的厉害,坐起身的时候不忘摸了下脸,拿菱镜前后左右的照了照,还是惨不忍睹…
秋白那厢拿过来个东西,问道,“姑娘,这是昨个儿给您换衣裳的时候掉出来的,奴婢没敢扔,您瞧瞧是个什么东西?”
伸手接过来,就着微弱的日头光慢慢打量,和田青玉的圆形子印,上次隐约瞥见个蓉字,她还不敢确定,如今这样,将那玉印攥紧,心绪繁乱。
对于裴尧,她的感情很奇怪,幼时被他吓破胆,连带着那些好感都消失殆尽,但如今这一层层剥开来,却发现他真的不舍得伤害自己,或许,他真的喜欢自己?
喜欢自己所以刻的子母印,喜欢自己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喜欢自己所以才这般奇奇怪怪…
“咳咳,那个,他人呢?”问询关于他的事情还是不太适应。
秋白神色不见慌张,却没开口回答,还是宛白嘴皮子利索,“承德留下来了,说是世子爷有事出门,命姑娘在此等候些时日,正好养伤。”
走了?
挺直的腰背瞬间塌陷下去,他也受着伤呢…
怎么离开之前都不同她言语一声,懊恼的想,怪她睡得太死了…
或许肯定他不会再伤害自己,这股矛盾的感情就升温了,尤其她幼时真的很喜欢尧哥哥,他曾像光一样照亮了她的人生,手指摩挲着玉印,眼中的神采不减。
秋白见她这幅痴痴的模样,很突兀的问,“姑娘可有什么打算?还是像之前一样?”
之前?
说的是被裴堰绑架之前,她想逃跑的事,那时她惧怕裴尧,但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紧张的抿了下唇,安定下心说,“我这一身伤的,能跑哪儿去,再等等吧…”
这话不像是说给秋白听的,反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她不能出屋,成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成功胖了一大圈,连寝衣的带子都系不拢了,正好闲着没事,命承德买了些布匹,打算绣些东西解闷。
先绣了个贴身的雪青色小衣小裤,小衣类似肚兜的样式,胸前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花,肚脐那短了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