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幕帘半开,日光透过纱影朦朦胧胧,静谧且压抑。
“宋宜,过来,”郁重岩来到窗边的细脚扶手椅上坐下,轻轻扶了一下额角,眼瞳中暗chao起伏,“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已经到了需要用药物缓解的地步了吗?”
平时的宋宜口齿清晰,这会儿却觉得两瓣唇被黏住了。只郁重岩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没有任何急躁的情绪。
长久的寂静里,两人无言僵持着。
宋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颤声答道:“最开始是我……十二岁的时候……”
郁重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其实早知道这一点的根源所在,宋宜幼年接受的是继承人的教育,责任感重,自立要强,不软弱,不自轻。他向来愿意学,愿意做,并且还要求自己做得尽善尽美。然而宋家的坍圮压弯了他的脊柱,使他被迫为奴,将他过往的骄傲和价值击溃得分毫不剩。
即便宋宜刚来郁家的时候表现得平静乖巧,可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儿,缝遇这样的巨变和落差,哪会真心安理得地接纳,唯有漫长的时间结痂掩盖消弭疼痛。
屋内燃着一支细长的红烛,在宋宜缓缓陈述的期间,默默地燃烧着,断续飘来清幽的香。
宋宜的声线也已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变成逐渐平稳,“除了您因楼云受伤那一次,后来没怎么再复发过,最近是因为集团的事务繁忙才有些失眠,用了药后我觉得还在控制之内,不算严重,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拖您的后腿……”
郁重岩明白他的意思,宋宜明事理,从小心事又重,焦虑失眠成了某些时间的常态。生了病,那就吃药或是调理,在他心里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事情,这次要不是被他偶然发现,大概直到恶化之前,宋宜都不会向他开口。
郁重岩在桌面上轻轻叩指,开口打断他:“这不是小事,宋宜。”
宋宜愣怔地望着郁重岩,男人身量修长体格健壮,坐在椅子上俯视他时,不自觉地带上了说不清的压迫感。别家的家主也会这样举止沉着优雅吗?他们会试图倾听和了解下位者的心声吗?一个家奴一点心理问题,对于其他的掌权者来讲或许连琐碎小事也谈不上……
来到郁重岩的身边,其实已经是他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能被培养,能被重用,也能被拢在温暖的羽翼之下庇佑爱护。
男人的眸瞳漆黑,让人不能轻易分辨他的情绪。“学得会求助两个字怎么写吗?早在你发觉不适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
宋宜向来表现稳妥,可大约那细瘦的肩膀还挑不动太重的担子。这些日子以来,宋宜在主动反馈上已经进步许多,他总是最聪慧通透的那一个,却也是会将心思藏得最深的那一个。人之间是该保留一些秘密和空间,但郁重岩不希望是这些事。
宋宜光裸着下半身,又跪得板正,平心而论,优雅且漂亮,但此刻的郁重岩无瑕欣赏。
男人轻轻拍了拍腿,见到宋宜的目光随他而动,“我一直以为你最省心,可今天来看也不全对。过来,伏到我腿上来。”
宋宜知道男人不满他的处理方式,此刻心里压着火,因此对他保持平和的态度有些困惑,但依旧照做。被责罚过的红tun肿胀可怜,被男人的手掌拂过时还微微发着颤。
郁重岩箍住他细弱的腰身,觉得自己像是搂住了一抹轻盈而单薄的云。他伸手将细烛从银质烛台上取下,红烛倾斜,明丽的火苗跃动起来,在雪白的墙面上照出两人摇晃重叠的影子。
“唔!”红蜡滴落在红肿不堪的皮rou上,热烫刺麻,有一种皮表要被洞穿的疼痛,令宋宜一下子忍不住像受惊的猫儿一样拱起脊背来,可是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桎梏,直到蜡油硬化凝结,他才堪堪忍受下来。
郁重岩骨节分明的手掌压制着他瘦削的脊背,一字一句道:“瞒着我,可不是个好习惯,以后得改,你不能一边将郁家当庇护伞,一边向你的家主隐藏这么重要的秘密。”
他手中的烛火倾倒得更厉害,鲜红明亮的烛油淅沥淌下,流过一道道青紫鼓胀的伤痕。
“啊……”滚烫的红油接触到皮rou的一刹那,宋宜低低地哀鸣着,手指攥紧了男人的长裤,受烫时tunrou剧烈地颤抖着。烛油的温度就像是一根烧红的针,在无情地挑开他的伤口,深深烙下一大片的印来。
受过责打的tunrou正处于极端敏感的时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未凝结的烛油像是岩浆一般流动着、滚动着,直到热意散尽,形成无序散乱的形状。这温度烫得他tun瓣越发嫣红柔软,色泽瑰丽。
郁重岩按着他的肩膀,听出他话中浓重的哭腔,却依旧轻描淡写道:“宋宜,你的性情,你的才干,注定你以后的路远不止此。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强迫自己成长,也不用像小时候那么拘谨。”
宋宜从男人的腿上无力地滑下,他瘫倒在脚边,长长的睫毛抖得厉害,哑着声道:“宋宜记住了……”
郁重岩取出一盒小物件,示意宋宜自己戴上。
宋宜歇息片刻,岔开了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