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重岩回来后,没有第一时间拿回集团的管理权,而是亲自参与了与贺家、周家的私下会谈。张延月等着开学,秋煜还在停职,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就都被勒令留在家里不许出门。
王室的储位之争,在秋日里落下帷幕。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皇女,在老皇帝气若游丝地念出常明这两个字时脸色倏变。常明一改保守稳妥的行事作风,半月之后就将贩卖奴隶、毒害皇帝、纵容下属杀害平民等多重罪名揭发出来公之于众,引发轩然大波。受叶家的舆论引导,不少的帝国民众都曾赞颂过皇女功绩,当这些消息一出来,不亚于平地惊雷。
这里面众多的证据能拿到手,必定是有了众多权贵的暗中支持,常明居然在不动声色里,成功拉拢了这许多的世家。叶家察觉大势已去,率先将自己摘出来试图避免被追责,其余附庸势力,便也匆忙慌张地作鸟兽散。还在观望的小家族,此刻反倒庆幸没有上皇女的那条船。
这段日子家主松了手,宋宜工作便繁忙不少,他在公事上一贯有些一丝不苟的严谨,很少批评下属,也从不推诿责任,原先不少一部分人是看在郁重岩的面子上才叫他一声宋总,这些年来清楚了他的能力和品性,才是当真敬佩和听从了。
这几日为着王储和处理常俪的事,他和贺洲及周宴都是极忙碌的,好不容易清算完,松口气下来,也要提防常俪残党孤注一掷的反扑。今夜郁重岩回来时已经过了夜半,宋宜也已早早睡下。
他很少在深夜还去打扰小孩儿睡觉,但近些天实在太忙,确实也给了宋宜不小的压力,便想着多看他几眼。推门进去时,他打开一盏柔和的夜灯,见宋宜正蜷在被子里。他今天似乎睡得很沉,没有被声响吵醒,呼吸绵长地起伏着,眉头舒展放松,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模样。
正当郁重岩脱下外套,转眼却看见宋宜未合拢的床柜缝里,立着一只小小的药瓶。郁重岩思绪一停,淡淡瞥了深眠的宋宜一眼,径直来到床柜前,伸手拉开柜门,里头果然是一瓶药片。
郁重岩无声无息地掏出终端来,经过扫描的用药说明传输到终端上,他草草扫了几眼,发现是用于缓解焦虑的药物。药片的余量只剩下了一半左右,说明用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宋宜却始终没有向他提起过。
或许是受了灯光的影响,宋宜慢慢转醒,见床尾立着熟悉的挺拔身影,便轻声叫着:“家主,您回来了。”平日的宋宜鲜少朝他撒娇,这样睡意浓重的呼唤,带着一点绵软的味道,便有些勾人。在宋宜起来前,郁重岩收敛了不虞的情绪,反手将药瓶放回了原位,说道:“你继续睡,我去洗漱。”
宋宜困极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没有怀疑什么,又倒头睡下。许久之后,才感觉到被褥的另一角被掀开,一具壮实而火热的身躯挤了进来。他下意识地往那头挨,额头依着男人的肩颈,很快就被牢牢拢在了怀里。
宋宜极轻地呢喃道:“家主……”
宽大的手掌在他脊背后轻轻拍着,男人身上带着一点微凉的水汽,声音平和慵懒:“嗯,睡吧。”
睡醒起来,难得被家主拥着睡了一个好觉的宋宜伺候着男人穿衣。郁重岩拦住了他的手,没头没尾地问他:“宋宜,最近没什么要向我交代的吗?”
男人的目光清淡却很郑重,宋宜心中微紧,手攥了一下又迅速放开,才摇了摇头。
郁重岩停顿片刻,没有接着追问下去,反而说道:“集团的事不用你担着了,吃完早餐跟着秋煜去晨练吧。”
第二天,当宋宜下楼时,却发现屋子里的情势格外不对。从台阶上往下望,底下的情形一览无余。家主坐在正厅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叠着,慢条斯理地饮着茶,神情却带着点Yin晦,而一旁随侍的人居然都是老宅戒室里的侍从。
秋煜和张延月各趴在一张刑凳上被扒了裤子,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光裸着tun等待受罚。这些刑凳都是为了受罚而特制的,它的凳面铺设了一层软革,利于长时间的伏躺,又在腰tun之处形成一段自然拱起的曲线,以便受罚者将屁股高高撅起,也让人体会到更深的羞耻。两个小孩儿在厅堂里这样敛气屏息地趴了一会儿,还没上刑,就已经害臊起来。
待宋宜看到茶几前则摆着一只眼熟的玻璃药罐,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昨天家主为何那样问他。
郁重岩放下茶盏,命令道:“宋宜,下来。”
趴在长凳上的两个小孩儿偷偷摸摸地瞧他,宋宜被两人清亮的目光压得满心都充斥着愧疚之意,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稳着步伐来到一楼。不用郁重岩吩咐,他便自觉地褪下裤子,撩起衣摆,趴伏到第三张刑凳上,将自己雪白的tun毫无遮挡地挺出。
郁重岩脸色微沉,却慢悠悠地问:“知道今天为什么罚你?”
宋宜低着头,乖顺地答道:“宋宜知道。”
“知道今天为什么罚他们两个?”
这回宋宜没能答话。
秋煜脸烧红得最厉害,但是在家主真带着火的时候,就算是他也不敢提什么不脱裤子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