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正常航行至牧群需要七天左右,凭借跃迁,虽然能在两天之内抵达,却也极大耗损人的Jing力和体力。所有救援人员和医护人员下舰后,一概显得疲惫而严肃。
秋煜一行人身上只带着两天左右的水粮和应急药品,并没有什么防寒用具,他们的衣物虽然是科技造物,但面对急剧降温的暴风雪,保暖能力终究有限,再加上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失温状况无可避免。
于被困的秋煜来说,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郁重岩在跃迁落地后,并不急于问责,也并未休息片刻,直接接手了搜救事宜。根据勘察队先前的山区模型,用带来的设备开始新一轮的侦查,调动所有可用的救援直升机前往有活动痕迹地点进行搜救。
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几个衣着相似的队员挤挨着坐在一处,神情麻木四肢僵直,显然已近乎失去意识。人群之中,还有两个穿着与他们不同的小姑娘,是引路的当地人。在暴风雪初现迹象的时候,她们一脸疑惑地说牧群星从未遇到过什么大风大雪。秋煜一队人没有多想,掉以轻心地忽略了那极小的概率,最后没能及时撤出山区。
当炫目的探照灯光扫过洞口,巨大的欣喜冲得他头脑发昏,秋煜近乎已经睁不开眼,他努力地挣动了几下,僵着手拂开衣服上积压的雪片,求生的意志让他拼尽力气往洞口爬了一尺远,极微弱的声响被吞没在风声里。
在桨叶旋起的猎猎狂风下,雪片狂舞,草木俱动。雪花刮在脸上刀子一般的锋利,秋煜张开嘴,那冷风灌进喉管,叫他出声不能。
从救援机上垂下来绳子被拉紧,黑暗渐渐褪去。
秋煜最后的力气用尽,陷入昏睡之前,感到浑身冰冷的自己被一副炽热的身躯拥住了。他嗅到了熟悉的木香,他忍受着强烈的耳鸣和晕眩,深吸几口气,才有了缓缓睁开眼的力气。
令他分分秒秒都在思念的男人近在咫尺,眼中的暗流汹涌澎湃,犹如实质地灼烧着他。秋煜敏感地从其中察觉到了危险。他喉结紧张地动了动,被郁重岩有力的双臂狠狠纳入火热的怀里。
秋煜鼻子酸得都疼了,实在支持不住,脑袋往后一仰,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睡梦里他甚至有点恍惚,他不会是冷得Jing神错乱了吧?还是真死了吧?不然怎么会有家主亲自来救自己这种好事?
秋煜一行人被困多久,郁重岩便多久没有休息,跃迁本就是极度消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不停不休地搜救,几乎撑到了极限。直到医生再三确认秋煜已经脱离危险,郁重岩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闭眼便入眠了。
等到秋煜醒来时,见着眉头拧得很深的家主,最要脸面的人破天荒地当着众医生的面哭了一通,这回大概是真的吓着了。
牧群星系附近的星暴还未平息,带着某伤患也不方便多次跃迁,因此后几天里,郁重岩就带着秋煜在悬停的星舰里休养。
戚容自认失职,扛起了所有的后续事宜。
“没有查到两姐妹和常京的任何联系。”戚容恭敬地将调查报告递上。
郁重岩的手指搭上文件,快速地翻阅着,一直看到了末尾,才吐出一口气,将文件啪得一声摔在桌面上,他揉了揉紧蹙的长眉:“没有就算了。”
也不怪郁重岩有所疑虑,秋煜遇险和铃兰酒店这两件事撞得太巧,加上之前常俪和叶家的小动作,许多事就不得不往坏处想。
过了良久,怒火消弭,遂又补上一句:“秋煜暂时停职,你继续看着常俪那头,有动向就告诉我。”
入夜时,郁重岩靠在枕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脸色依旧很差。
白天里回了父母的消息,秋煜就懒洋洋地和郁重岩一块儿贴着睡,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浓烈不安感仍然在持续作怪,搅得他心神不宁。今天他趴在男人块垒分明的胸腹处,闷声闷气地要求:“我错了……您打我吧……”
讨罚这种事情,不仅疼还没脸。要以往犯了错要挨罚,秋煜心里想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如何为自己开脱,而不是像宋宜那样没有心思地把屁股献出去。可是知道家主把自己放在心上,亲自不眠不休地赶来牧群星,秋煜就愧疚又欣喜,恨不得当场能有点什么表示叫家主知道自己多喜欢他才好。
安宁了好几天,秋煜看得出家主的情绪明显没有好转,可是也没有要罚他的意思。秋煜头一回觉得自己嘴巴笨不会说话了,只好主动邀请家主揍他一顿泻火,要说家主平时喜欢什么,还不是喜欢家奴规规矩矩的。自己主动点,家主心情一松,就给他打个折也说不定。
陪着他的郁重岩神色清淡,甚至称得上一点温和,他将手掌按在秋煜浑圆的tun瓣上,时轻时重地揉着:“真想挨打?”
秋煜被捏揉得tunrou绷紧,他有点紧张,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
郁重岩叹了一口气,看似是劝着他:“等我动手了就没得后悔了。”
手腕和脚踝分别被系在床角四角的束带绑缚拉开,腹部底下塞了两只洁白的长枕,迫使他以高撅着屁股的姿势候罚。这种四肢不能借力的境地,让秋煜觉得心里发慌更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