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心的吧?”傅典总算看出来了,“你可真能折腾人。”
于情于理,傅典都应该陪着邓一黎,那么于情于理,这澡也得傅典帮着邓一黎洗。
“你这表,要不要摘下来?”
今天在片场冲洗伤口和在医院里消毒包扎时,邓一黎都不曾把手表取下来过,但现在要洗澡了,总不能不摘吧。
邓一黎把手伸到傅典跟前,“那你给我摘了吧。”
傅典动手解开表带,正如他那晚见到的一样,邓一黎的手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割痕。
“你看起来很平静?居然没有被吓到。”邓一黎自嘲地笑了笑。
傅典装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伤疤而已,我小时候身上的伤可比你这多得多。”
进了卫生间,傅典举着花洒冲湿邓一黎的身体,然后拿浴花去揉搓沐浴露,将搓出的泡沫均匀地涂满他的身体。
宽壮的臂膀,凸起的锁骨,饱满的胸肌,再到坚实分明的八块腹肌,旁侧是两条深深的人鱼线,一直向下延伸至黑色的原始丛林,丛林之中,有一头凶悍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它眼前面颊浮粉的猎物。
“邓一黎!”傅典佯怒地喊了他一声。
后者置若罔闻,反而对着傅典的脸,向前挺了挺腰胯。那巨物瞬间离傅典的脸更近几分。傅典匆忙地用浴花抹了几下邓一黎的双腿,正要站起来时,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向后摔去。
邓一黎下意识地用没打石膏的右手去接他,结果被傅典本能地抓住了手,俩人连拉带拽地一齐倒进了卫生间的浴缸里。
傅典歪躺在浴缸里,整个人被邓一黎压在身下,身上占满了邓一黎身上的沐浴露泡沫,他正想问邓一黎有没有摔倒哪儿,却忽然感到有个滚烫的硬物正直直地戳着自己的小腹。
“我问你,你今天中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邓一黎右臂缠的纱布已经崩开了,一圈一圈松垮地绕在他的小臂上。
傅典看着他的右臂,着急道,“你的伤口纱布松了。”
“你先回答我。”邓一黎执意问道,眼神跟他胯间如同饿狼扑食般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傅典偏开头不与他对视,“那你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邓一黎坦诚道,“字面意思,我喜欢你。”
“上字呢?”
“也喜欢上你。”邓一黎又补了一句,“礼尚往来,该你了。”
傅典抿了抿嘴唇,扭过头正视邓一黎,然后说,“我也是。”
“我也是什么?说全了。”邓一黎不允许他偷懒,“你把话说全了。”
“我说,我喜欢你,邓一黎。”傅典想,他一定是斯德哥尔摩了,才会喜欢一个一直“虐待”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