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江柏写在脸上的四个字很快从“懵懂无知”变成了“我很好骗”。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将他养大的掌门满脑子只有修仙,他从未教过江柏其他的东西,直接放人出来历练,大概是觉得以江柏的修为,在凡间吃不了亏,完全不怕自己的宝贝徒弟被骗了还帮人数钱。
江柏历练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斩妖除魔与惩恶扬善,跟所有正道人士一样,惹来明宴清肆无忌惮的嘲笑。
但江柏又跟那些伪君子们不太一样,他会执剑挡在明宴清身前认真保护他,他也会解救被拐走的妇孺护送她们回家。每次明宴清看在眼里,都止不住摇头叹息,又蠢又善,跟他那个师父如出一辙。
若是只有几百岁,明宴清遇到这种人,大概率要毁来玩玩,但他已经好几千岁了,活得太久早厌倦了这些仙啊魔啊正道歪道。
就这样瞅着江柏一天天傻乎乎的,做着自己心中认为正义的事,反倒更有趣些。
之后的事情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江柏成功进入渡劫期回归山门,临别时跟唯一的朋友约定,若日后有缘,再结伴共游人间。明宴清吊儿郎当随口一应,心想江柏根本不懂修仙者与凡人的鸿沟。
还好他不是凡人。
明宴清见江柏醒了,低眉顺眼的,有些手痒,一手捏着他下巴迫他抬头,另只手环住这把细腰,大掌贴在温润的皮肤上来回抚摸。
江柏被他摸的一个激灵,猛得推开他迅速往后退去,却手脚发软。他在水中没法保持平衡,踩了两下光滑的池面,最后摔在水里,呛了好几口。
明宴清把他从水里提起来,突然有点理解幼年时明琼宇为什么总是满脸嫌弃加无语地看着他。
他一边给江柏拍后背,一边想:果然养孩子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不管他是叛逆反骨还是笨手笨脚,都很容易把长辈整破防。
这一宿过的实在漫长,江柏命是保住了,药毒却还没解,但看这架势肯定不会乖乖给他Cao,难搞。
明宴清又把他扣在怀里,一切挣扎反抗都压制下去,听了几句江柏骂人,还嫌他嘴笨,干脆吻上去封口。
江柏一开始是震惊,因为他认出来这是自己多年前结交的“凡人”朋友,紧接着江柏又感到愤怒与伤心,他的朋友骗了他,明子赫不仅不是凡人,还是个他最痛恨的魔族。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魔族,太可恨了!
想到这里,江柏狠狠咬住明宴清钻进他嘴里的舌头,胸前挺立着的ru尖随即被用力一拧,又痛又痒,他有气无力“哼”了一声,这才松开齿关。
明宴清暂时放开了江柏的唇舌,低声在他耳边警告道:“不许咬我,不然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江柏感到一阵惧意,那是对强者本能地畏惧,明宴清没刻意隐藏气场,他修为比江柏高出太多,一句话就把人吓得四肢僵硬不敢挪动。
他压着江柏靠在浴池池壁上,唇舌再次贴近反复啃咬吮吸,直到把泛白的唇瓣亲到微肿,泛着红艳艳的水光才满意。
江柏气得不轻,冷声道:“别碰我。”他绞紧双腿抵抗情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明子赫,你骗我,你不是凡人,你是魔族。”
语气平平淡淡,可听在明宴清耳里总觉得有几分委屈。
“我没骗你,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凡人?名姓也未曾隐瞒,我名宴清字子赫,小仙君,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你!”江柏无法反驳,可谁会刻意强调自己的种族啊!江柏深吸一口气,他现在这般模样,“小仙君”三字真的不是讽刺吗?
江柏偏过头,不再看他,声音放轻了些,“明子赫,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我个痛快,你我并无恩怨,何必如此折辱我。”
又来了,明宴清之前听了太多声“杀了我”,这会儿再听,不怒反笑,“说得好像你跟冷瑟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你与她也毫无恩怨,可她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冷瑟瑟”三个字,江柏脸都白了,手足被屠、恩师惨死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恨得咬牙切齿,眉眼瞬间凌厉起来,死死盯着明宴清,问:“你也要折磨我取乐吗?”
“不,”明宴清摇头,“冷瑟瑟喂你吃的药暂时只能通过交欢来解,江柏,我不会杀你,也不许你死,我要你活。”
语毕,明宴清直接束缚了他的四肢,似乎不愿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干脆直接上手。
江柏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抱出水池,放在一旁堆叠的衣物上。
明宴清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咬了咬他的唇瓣,顺着下颌骨落下一连串吻,又舔又咬的,吸出片片暧昧痕迹。
江柏无力地睁着眼,盯着屋顶,视线渐渐模糊,舌头隐隐发痛。是之前咬舌自尽留下的伤口,尽管修为全无,但身体还是仙体,怎么会这么轻易死掉。
一切都是徒劳。
吻落在江柏胸前,舌尖勾了勾淡色的ru尖,这个人藏在白衣之下的身体,竟也是冷冷清清的。
江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