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陆伯达反而只是两手圈着他,依偎在身后,老实不作怪。
等到楼上消音符文启动,陆知了摸摸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安抚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想看到他。”
“他”指的自然是姚逍。
陆伯达一大只闷闷地在他背后,热烘烘地回:“嗯。”
陆知了靠到他怀里,想来想去还是要再商讨一下,之前虽然他答应了,但是现在姚逍晃在他眼前,估计他怎么都不痛快。
他问:“我们搬出去?或者他们另找房子?”
陆叔远颇为心动,手指在他腰间摩挲,还是说:“你才做出了承诺。”
陆知了笑了笑,拍拍他:“什么时候,都是你比较重要。”
陆伯达没有再说话,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儿子,就好像生怕惊吓到他:“哥仔,你是不是完全爱上了他?”
“他”指的自然是陆叔远。如果不是陆伯达陷得比之前深得多,他怎么可能维持不了表面的从容不迫。他的大儿子,在小儿子另有所爱后,才完全爱上了他。这让他替他心疼,又……
陆伯达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他身后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存在。
但是他的毫无反应,已经告诉了陆知了他的实情。
当年,他可以追着一个学术问题穷经史尽至理,却不算心思细腻明察秋毫的家长。在两个儿子对他明示暗示后,他才意识到什么已经发生了。
在往后他回避或暗里拒绝了多次,却无法摆脱一点,他喜欢被陆伯达抱在怀里,就这么在他怀里看书,他喜欢陆叔远赖在他身上,叫他知知,跟他抱怨七七八八。
他可以控制白天的思绪万千,无法控制晚上自己的春梦。在他的梦里,除了小儿子的部分,他已经被大儿子从后抱在怀里Cao了太多次,以至于时至今日,这仍然是能让他最快兴奋起来的体位之一。
或者无需任何性,他在他怀里,不用看到他,无需任何交流,也能非常安心。
他是如此喜爱他。
时至今日,陆叔远因为陆伯达爱他更多,而离开了他们。
时至今日,他忽然意识到,有一天,陆伯达爱陆叔远更多,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或许就是他在灵艇上,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他感到嫉妒,感到不确定。
现在即使在他的怀里,他也无法安心。
他不打算做什么,或许是自从答应他们在一起就挥之不去的负罪感。如果两个儿子最终都判他死刑,也是他罪有应得。
他不打算做什么,即使在陆叔远之后,陆伯达有可能会再一次毁灭他的世界,让他余生不得安宁。
他也永远爱他。
“父亲……”陆伯达托着他的头,让他半转过身,陆知了在他的视线中,被烫了一下,避开,转而看地面。大儿子耐心地抚摸他的背,等他再一次抬眼看他,直接低头,舔了舔他的喉结,轻咬了咬,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吻上他的唇。他吻得不容拒绝,不容逃避,不留情面地掠夺他的空气,毫无优雅可言,就像是要把他整个儿吞吃入肚。
入肚才为安。
他难得如此强势,压倒性地想在唇齿间完全占有他,陆知了意识到,一旦他在他怀里不安,他同样有所不安。他示意他放手,陆伯达遵从。然后他转过身,坐在他大腿上,缓口气,面对面地从上而下地,更加投入进去,亲吻他,安抚他。
安抚这只他从小看到大却试图撕咬他的致命猛兽。
直到他再一次地喘不过气来,他们才分开。
陆伯达靠在他胸前,放松下来,不看他,字字清楚地说:
“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我对你。那是一个常量。”
“一个定理。”
“圆周率,无穷无尽……”
“那是我身上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因果。”
如果他死去,在这世上,他唯独亏欠陆知了。无论如何也还不清。他在此刻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
时间在滴滴答答,不断减少。而他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不见了。
他并不如何畏惧死亡,只是怕死亡会将他突然地带离他爱的人。徒留伤心。
他是如此眷恋他。
爱不释手他的体温、在他怀里的体重、皮肤在他手指间的触感……从很久很久以前起。
他眷恋阳光印照在他的琥珀色眼眸中,带着如此多的喜爱看着他。
爱屋及乌,甚至有点眷恋这个纷繁Cao蛋的世界。
和这些相比,对陆叔远的求而不得,对姚逍的嫉妒,就像扎在他心脏上开出的一朵百合,花jing生长在那里,能时时感觉到,他也能假装不存在地继续谈笑风生。
陆伯达在浴室里清洗他的父亲,里里外外地,带有歉意地,使劲浑身解数撩拨,然后不出意外Cao了他。
陆知了双手扶着浴缸,就坐在他怀里,水位大致在他胸前。随着陆伯达对他的大力征伐,水位在不断变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