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快速地从Yin影里往庄园的方向移动,燕克己确认他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后,自己从大厅后门溜进舞会。
厨房依旧热火朝天。
“方!你总算回来了!”
方郁lun把红酒一瓶一瓶摆到小推车上。厨房里又多了一大池待洗的碗碟,方郁lun开始对着水槽洗碗,洗完擦干后,又被安排洗酒杯,洗完酒杯后准备对第三轮的甜品摆盘。
忙碌的厨房还不知道后花园发生了什么,方郁lun心跳得很快,和其他虫一起埋头做事。大概十分钟后,管家何暮出现了,细长的小眼睛盯着现场每一只虫,仔细清点了人数。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宾客三三两两地离场。厨房的节奏终于慢了下来,于此同时,巨量的餐具从楼上运下,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们可以慢慢洗。
方郁lun注意到,蓝蜜一直没有出现。甚至他和仆役们清理完厨房,又在楼上打扫残局,把家居归为后,都没有看到蓝蜜。也没有见到冷凌。
到了凌晨1点,整理工作初步完成后,管家何暮把所有仆役和方郁lun集合在一起。他宣布接下来的两周实行宵禁:六点之后除非主人召唤,否则不准离开地下室。
“还有你,”他走到方郁lun前面,“禁足一个月。”
没有解释。
方郁lun一个人在雌奴小房间里度过了一夜。他的脑子不停地运转,一会是冷凌,一会是蓝蜜,一会是燕克己的吻。这一晚他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一早,关于蓝蜜出事的事情便传开了:蓝蜜和一只参加舞会的雄虫搞在了一起,在后花园当场抓获。这个雄虫冷凌也并不相熟,现场打了两鞭子就放走了。至于蓝蜜,他前一晚被关在了酒窖里。
而现在,那个漂亮的雌奴正跪在正厅,冷凌命令庄园所有人到场。
正厅内,庄园仆役和方郁lun围成了一个半圆形。
冷凌穿着便服,银色长发在背后简单竖起,脸色凝固森然,手里是一只马鞭。两个雌侍站在他身后,其中龚龙表情淡漠,另一个皱着眉头,似乎不太适应这种血腥场面。
蓝蜜依旧裸体,身上有不少擦上和愈伤,青白色的身体一片斑驳,后背一条小臂长的血红鞭痕尤其醒目。方郁lun看到伤口边缘发黑,可能已经坏死了。他跪在雄虫面前,双手在背后绑缚,头颅低垂,嘴里堵着东西。
冷凌抓着雌奴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头,面对众人。
“我的雌奴,”他开口道,“背叛了我。十鞭是对他应有的处罚,我希望你们每个人引以为戒。”
说罢,管家何暮指使仆役拉住蓝蜜的颈后的绳子,呼吸困难的雌奴挺起胸口,接着挨住了冷凌第一鞭。他的胸口出现一道血痕,急促地呼吸,鼻腔里喷出一些血沫。第二鞭,第三鞭……
到第五鞭时,蓝蜜几乎失去了意识,于是由仆役拿来一桶水将他泼醒。纤细的雌奴浑身颤抖着,他摸索地想去哀求冷凌,但立刻被后颈的绳子拽回来。冷凌又打了他三鞭,力度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重。
到第九鞭时,蓝蜜再次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像白色的鱼rou般摊在地上。几次泼水后,他都没有醒来,最后是何暮掐起他的脖子,唤醒了雌奴。
最后两鞭后,蓝蜜的身体长久地垂在地上。拉绳的仆役也放开了他。
方郁lun身体冰冷,他经历过审讯,也审讯过别人,他让自己不要露出任何引人注意的反应。而且这时,不管是何种方式的求情,都是火上浇油。
况且,他能感受到庄园正厅之中,有三个目光观察着他:雄主冷凌,管家何暮,还有雄主的雌侍龚龙。
惩罚完成后,何暮让仆役把蓝蜜扔回地下室,不要留在大厅碍眼。接着,他来到方郁lun面前。
“方,我有事问你。”
接着,管家何暮带方郁lun来到了他位于地下室的小办公室。这里方郁lun很少来,有一套办公桌椅和一张供访客到来的椅子。
何暮让他坐下后,开始问他和蓝蜜的事。和蓝蜜关系如何?蓝蜜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私事?你和其他雌奴关系怎么样?你觉得蓝蜜怎么样?
方郁lun照实以答。他知道何暮也有军部背景,对审讯非常熟悉。一个常用的审讯技巧是,同样的问题问数遍,甚至数十遍,以疲劳战术逼迫对方露出破绽。他把能回答的都说了实话,对于和蓝蜜偷情擦边的问题,全部说“不太清楚”、“不了解”、“不知道”。
“方,我需要你把这一个月离开庄园时,去过的所有地点、时间、接触的人写下来。”
最后,何暮给了方郁lun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当场写下。
方郁lun只有在休息日帮工时离开庄园,他按照时间线,把近一个月来帮工日接触到的事务都写了下来。何暮看完后,让他可以先出去了。
方郁lun来到厨房喝了一杯水,很快,何暮又找到他,“方,雄主让你去他的书房。”
这是方郁lun第一次在上午进入冷凌的书房。夏日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冷凌一只手支着额头,长长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