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思曾写信来问他,估计也听说了军部里那些关于他的流言,问他情况怎么样。
方郁lun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好友,他的庄园做雌奴的那些事是真的,让郁思不用为他说任何话,事情很快会过去的。
到底多久能过去,方郁lun心里也没有数。他像只把头放进沙子里的鸵鸟,希望只要自己不提起,麻烦就不会涌来。
眼见庄园度过最荒芜的冬季,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了。
除了重整花园、清理冬衣和地毯,庄园还迎来了一件大事:舟的雌父龚龙上校所在的舰队已经返航,不日将回到庄园。
方郁lun和其他仆从一起,彻底打扫了龚龙居住的房间。床褥枕头放在阳光下晾晒,所有织物从地毯到毛巾仔细清洗一遍,家居表面纤尘不染,连头顶的吊灯都擦过。
龚龙回来的那一日,方郁lun按照吩咐,把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其他虫一起,站在庄园门口等待龚龙的汽车。虽然冷凌和龚龙经常在视频里争吵,但从这套提前一周的准备看来,冷凌对这个雌侍重视非常。
车门打开,从上面走出一个身着白色军装、体态高挑的军雌。他摘下帽子放在手中,露出金色的短发,浅绿色的细长眼睛在阳光下发亮。龚龙先是单膝跪地向冷凌问候,随后走向了他的儿子,舟。
他蹲下身,向舟伸出晒得发红的双手,“来,到我这里。”
方郁lun跪在地上,想把舟抱过去。四岁雄子看着高大的雄虫,对方身上的海盐味和汽车的皮革味十分陌生,而这个“陌生人”正迫切地想要把他拉走。舟慌乱地往回钻,扑到了方郁lun怀里。
“方——我要方——”他nai里nai气地喊道。
“这是你的雌父,舟……”方郁lun安抚着孩子,舟在与龚龙分别时才3岁,还不能意识到什么是雌父,什么是雄父,他只知道和照顾自己的最多的虫亲近,这是孩子的本能。
他尝试再次让舟去接触龚龙,却发现对方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似乎恨不得要他立刻消失。
幸好这时冷凌过来,一把从雌奴手里捞起了舟,龚龙也一言不发地起身,跟在了冷凌身边。
雌父龚龙回来后,舟的一切都不用方郁lun插手了。
舟开始很不适应,会站在婴儿床上张望等待方郁lun,等了半天人不来,只好木呆呆地牵着龚龙的手去吃饭。龚龙带孩子没什么耐心,舟如果挑食或者动作慢,同样的问题出现三遍他便忍不住要发火。
舟会回报以哇哇大哭。
“把你的嘴闭上,”龚龙轻轻地说,他心里一直压着一股火,不仅是对舟,也是对自己,当然,还要归咎于冷凌的错误育儿理念——把舟交给一个雌奴保姆。
龚龙看到这个雌奴的第一眼就心生反感。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肤色和金发——虽然龚龙原本皮肤白皙,是在海军服役才晒成深色的,而那个奴隶原本就是偏深的皮肤。不管怎样,他不喜欢这个雌奴。
“舟现在上学了,不需要一个专门的保姆跟在后面,”他告诉趴在身上的冷凌,“庄园里的其他虫也照顾得过来。”
“你是什么意思,”冷凌玩味地看着他,“走了一年半,现在你能保证亲自照顾舟?”
龚龙差点赌气地说“能”,但情况没那么简单。即使每天只腾出四分之一的时间照顾孩子,龚龙想想便觉得可怕。
“我是认为,”他组织着语言,“让舟一直待在一个唯唯诺诺的雌奴身边,那么他也会变成一个懦夫。”
冷凌不置可否,亲吻着雌虫的脖子,“那你想怎么样呢?”
龚龙看着身上的雄主,答案似乎不言自明。他不想和一个低贱的——特别是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雌奴分享雄主,他已经(暂时)失去了孩子的心,想到连雄虫也要被对方挖走一块,他恶心得头上的血管直跳。
“让他滚。”龚龙说。
冷凌愣了几秒,像是思考着这个可能,随后说,“你知道,我不会让他走的,”他抚摸着雌侍的脸颊,亲了一下,“如果你只是不喜欢他,这不是让他走的理由——”
下一秒,连冷凌都没想到,龚龙手掌强硬地抵住他的肩,一把将雄虫推了出去,让他几乎翻下床。雌虫起身披起一件晨衣,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冷着脸径直走出了主卧。
从那一天起,冷凌和龚龙间冷战和热战不断,最倒霉的是庄园里的仆役和雌奴。
冷凌和龚龙如果不愿意直接说话,那么下人就要帮他们传话;如果两个虫发生争吵,那么下人要适时地出来收拾碎杯子、丢出的书本等残局,又不能触霉头。
冷凌拒绝和龚龙同房,他要不就是去找另一个雌侍,要不就是让雌奴来他的书房。
这一天,当龚龙推开冷凌书房门时,方郁lun正在给冷凌口交。
“雄主,这里是你之前要的文件,你应该感兴趣。”龚龙冷冷地看着扶手椅上的雄虫,他能看到对方解开的裤链上,一个雌奴正跪在桌下大口地吞吐深红色的Yin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