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低笑道:「这是怎了,莫非你思念我不得,又要寻死觅活?」说着,彷如鉴宝一般,伸指摩挲着子素左腕。那处一道淡疤,横亘腕间,子素心中刺痛,嘴唇微颤,只别过头去。却不知子素痛苦难忍,不觉身下吃紧,如是子素越是难受,赵端越是爽利,又自狠抽狠送,眼看子素几近崩溃,教赵端亦近乎癫狂。
将近极乐之时,赵端却又缓了一缓,抚上子素阳物。子素自是不觉快意,身下萎靡不振,便听赵端讪笑道:「当了几年相公,此处洞穴竟依然紧若处子;前面这根,却是无用摆设。如此看来,探花郎想必是天生作表子的好料,若不多多肏之,则谓暴殄天物也。」又凑近子素耳边道:「你说,如若我每日来宠你,你可会如女子一般,怀上个赵姓的骨肉?」说罢,身下一挺,又是至根送入。
那肉刃再猛,也不如这字字句句来得狠厉,如同一道道刀子似的,划在子素心上。子素闭目,只望此等酷刑早些完事。赵端见他不声不响,还阖眼不看,登时来气,挥手便是一耳刮子,邪笑道:「探花郎,你说如何?」话未说完,又是一巴掌呼去,随即「噼啪」不绝,竟连连掴了他十数个耳光。
末了,赵端一手掩住子素口鼻,奋力抽送,子素换不得气,只得伸手乱抓乱扯。但如今手脚无力,更是推不开赵端了,渐渐眼前模糊,隐隐只听赵端气息打在耳边、只觉发间汗珠滴落自己额前,险些就要气绝昏死。此时赵端一声低吟,嘴角高扬,自那诱人紧致抽出身来,迅速拉起子素,一手捏他下颔,一手扶好阳物,竟就不管不顾泄在子素嘴里。子素由他摆布,犹自喘息,躲避不及,那浊物落到喉中,呛得直咳,不自竟吞咽了下去。子素大惊,双手捂住嘴巴,只觉腥臭无比,却又怎也吐不出来。回头只见赵端倚在床边快意大笑,顿时怒极恨极,当头便甩了赵端一拳!
那赵端得意忘形,防不胜防,硬生吃了这一下,虽则子素乏力,但正好打在鼻头脆弱,登时血流如注。赵端唇间尝得血腥,斜眼看向子素,冷笑一声,转身下床,往书案走去。子素不知他有何後招,暗自惊慌,却见赵端自笔筒取几支毫笔,握成一捆,足有儿臂粗细,往回走来。子素大惊失色,慌忙往後退缩,可人在床上,如肉在砧上,又能逃到哪里去得?赵端轻而易举擒住子素脚腕,猛地将人拖近,分其双腿压在身下,俯身轻道:「这会儿探花郎倒知道怕了?」子素犹在挣弄,赵端手持那捆笔杆,直往他身下捅入,终是见子素承受不住,痛喊出声。
至此赵端还不解恨,就着插弄子素半晌,方扳过他脸来。只见子素浑身乱颤不休,眼神涣散,赵端手中发狠,硬生逼出几滴泪来,方大大咧咧舔去,贪婪食尽那眼角苦咸。赵端抽出笔捆起身,扔在子素身上,又捡子素亵衣擦净面上鲜血,一同丢去,这才穿衣整冠扬长而去。子素蜷缩着倒在床上,微弱一声叹息,由始至终未曾与他说只字片语。
子素虚弱无力,又痛得厉害,根本起不得身。颓然看去,只见身前几支秀雅笔杆之上,却是点点血污。
过不多久,一人叩门,原是招弟。招弟见赵端离去,便来看看,子素忙扯过被褥,盖住一片狼狈,才唤他进来。招弟问道:「子素相公可还好?」子素轻声答道:「我无事。」招弟见他侧卧床上,脸色惨白,却道无事,不自心疼子素,便道:「且待我为你取些清水来罢。」子素颔首应道:「劳烦招弟。」
招弟收去桌上残酒剩菜,打一盆清水回来,又取一壶热水掺半,暖暖温温,回首却见子素已然昏睡过去。招弟见之,遂轻手搁下水壶,掩上了窗、吹熄了灯,悄然离去,不扰他安睡。
不知到几更天,子素才悠悠转醒,身上仍然作痛,盆中亦已凉透。挣扎坐起,缓了片刻,才勉力站起身来,草草以冷水擦净身体、穿上衣服。又捡过笔来,逐一洗净拭乾,放回案上。子素走至窗前,「吱呀」推开,已不见月色,暗淡无光。站了好一阵子,才转身回到案後,铺纸研墨,刚要伸手取笔,却顿了一顿。看向笔筒,那痛楚犹在折磨精神,子素迟疑许久,才取来一支,点起灯火,细细书写甚麽。
子素埋首思量,写得认真,罢了,又默念几回。却忽黯然,吹乾墨迹折好,起身走到书架前,架上顶处有一木盒,约莫两尺宽、不足一尺高,雕花简朴。子素稍稍掀起盒盖,将方才所书,自缝隙放入盒中,便自阖上。尚自沉思,却闻窗外些许鬼祟声响,子素诧异回首,不禁愕然。
欲知窗外是何怪事,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