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药碗,淡然回道:「家中弟妹小时不愿吃药,阿娘便是如此哄的。」银杞初次见他提起家里事,今才知他竟有弟妹,好奇问道:「原来如此,先生有几个弟妹?可都如先生般多才?」却见子素手心颤了颤,险些摔了匙子,自顾说道:「只是苏州酸楂不美,做不得果子丹,便常用杏脯。切半展开,也是一样。」
银杞一愕,只见子素低眉转身,隐隐见其伤神,自不敢再问,上前牵住,低声道:「先生若不愿想,便当我是先生半个弟弟好了。」
子素回首看来,却道:「我本就待你如弟弟一般。」
此话听在耳里,喉中苦味顿时消散,银杞轻笑着,却觉心底甜来觉酸、酸来又甜,比那果子丹还要味浓,只辨不清是甚麽心情,便懒得去想,一味憨笑。
服罢了汤药,子素催促银杞歇息。银杞取一卷《鬼董狐》坐於床上,子素便替他点灯,置於床头,这才离去。
丹景楼闭门将近两月,如今重开,繁忙杂乱,子素走到九曲桥前,桥那头处处欢声笑语,听而不闻。桥上有客人见他路过,高唤「书倌」,才见子素低眉颔首,权作回礼。子素不愿招摇,掉头走去,远远走到後园处,才从欣馆那头绕回八仙楼里,登楼回房。子素随手掩上房门,就听一人沉声唤道:「探花郎。」
子素惊住,不肯回头。黑暗之中那人倚在门後,不知等了多久,见子素僵在原地,一步踏前,伸手揽过子素腰间,搂入怀内,埋首子素颈窝,嗅得他身上淡淡药香,恨恨轻咬一口。子素这才知道推搡,忙挣脱怀抱,转过身来,果然是赵端。赵端看他惊弓之鸟似的,也不在意,只笑笑道:「探花郎,不点个灯麽?」
趁子素摸索点灯,赵端走出门外,正好招弟自久宣房中出来,要往主楼回去。赵端扶栏唤住,教他取些酒菜来。招弟回身抬头,见了赵端也是愣住,不敢怠慢,匆匆跑去。
招弟却是先跑回主楼,附耳告诉久宣,久宣问道:「子素回去了?」招弟点头道:「看似在屋里。」久宣皱眉道:「这个开弟,又滚哪里去了?」原来久宣见赵端来,无从抵挡,索性让开弟去磬院通传,教子素且不回去。谁料子素绕了远路,与开弟恰恰错开,故未知情。
如是无法,只得遣招弟速去取酒。赵端已是常客,酒菜喜好早就有知,招弟片刻即奉木盘回来,推门而入,就见赵端将子素抵在窗前,一手强制其腕,一手紧掐其颔,放肆夺吻。招弟不敢多言,只视而不见,自顾搁下杯樽碟筷,故意「咯噔」、「咯噔」弄得响亮,才引赵端扭过头来,松开子素。子素双唇红肿,被拉扯得衣衫不整,捂住腮边直直喘息,赵端只为不被他咬,手中使力极重,掐得他脸颊酸痛不已。
赵端坐於凳上,打量着两碟小菜,赏了招弟一颗碎银,便优哉游哉吃开来。招弟谢赏,又看了眼子素,才低头告退。赵端倒也自在得很,筷子轻敲酒杯,令道:「斟酒。」子素不理,赵端撇了撇嘴,径自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至赵端吃醉饮饱,子素依然冷冷立在窗边,赵端不以为意,挑眉看去,打趣道:「好些日子不见,探花郎可有想念我?」
却见子素如木头一般,不予理睬。赵端起身过去,又道:「探花郎近日可有听闻一句名言?其曰:『探探花花者得探花。』」子素蹙起眉头,赵端续道:「皆说那新科探花宁世真,试前与丹景楼探花郎春宵一度,便金榜题名平步青云。张雪栕,我今才知道,你这屁股,竟还有这等能耐。」
说着捏了子素腰间一把,又轻手抚上子素脸庞,才见子素傲然别过头去,一把拍开他手。赵端发怒,随手便是一个巴掌掀去,掴得子素摇摇欲坠,趁机又将他捞进怀里,使力掐住咽喉,笑道:「都是老倌儿了,还犟甚麽?」说完还不作罢,趁子素挣脱不得张嘴喘息竟往他嘴里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放开他来。
子素摔在地上,赵端酒气在他嘴里喉间,恶心欲呕,怒目看向赵端,反激起他兴致来。赵端得意,俯身摘了子素发簪,丢在桌上,看他发髻散下,伸手抓住一把垂落青丝,步伐一缓一促,不妨碍他硬往床边扯,竟将子素半拖半爬地拉去。子素吃痛按住头顶,未能挣扎几下,已被甩在床前地上,刚要起身,背上一重,又被赵端踩在脚下。赵端不缓不急,宽衣解带,待脱个精光,才将子素拎起身来,往床上一推,掀起衣摆扯下亵裤,垂首扶着自家阳物往前一顶,当即破门而入。子素闷哼一声,失力伏下,身後剧痛,只觉那物一抽,便牵扯五脏;一送,则捣碎六腑。身後那处如火烧一般灼痛,不自伸手去推身後人,却反被制住,按在腰後。
眼下子素跪伏床沿,赵端站立其後,随意抽送,虽说极是快活无边,却恨见不得子素那张屈辱面容,於是停住身形,猛地退出,将子素翻过身来,三两下剥净他衣物,自己也俯身上床,折起子素双腿狠狠扯开压在身侧,再次肏进,整根出出入入,根本不顾子素死活。
可怜了子素,眉头紧皱,咬紧着牙承受赵端玩弄,几欲昏厥,想要伸手去推,也无甚力气,反教赵端将他双腕按在枕边两侧。赵端稍停,才瞥见子素手心抓痕,方才结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