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下药风波一过,两人表面上恢复了从前的相处。
但秋白藏心里清楚。
他再对着白榆亲亲抱抱,小东西没有挣扎的动作也没有劝阻的言语,更没有之前羞赧可爱的模样,像是把他当空气,像是把自己当木桩。
要摸要亲随便你。
更深一层的态度秋白藏想都不敢去想,明明小东西还是香香软软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干都对他充满了诱惑力,和他真的凑上去品尝时,只能尝到满心的苦涩,心里也哇凉哇凉的。
可他还是没办法收手。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男人跟磕了寒食散一样对白榆上了瘾,让他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他能屁事儿没有,但要是一天不跟白榆挨挨蹭蹭,那跟要了他命一样。
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待白榆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那个趾高气昂唯我独尊的皇帝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现在抱着白榆软声哄劝晚上洗澡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他的秋白藏是不关心的。
偶尔秋白藏还是会硬气一回。
边疆的动乱传回朝堂。
白榆率先出言劝解。
陛下越听脸色越黑,无需多言,周身压迫性的气势足以让群臣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天子一怒,朝堂四下无声,朝臣哗啦啦俯首跪倒,心里为这个年轻的左相默哀,祈祷这场灾祸不要殃及到自己。
哪怕他们隐隐知道这位左相在陛下心里地位非同反响,但如此硬气地掀陛下的逆鳞,劝陛下向另外两国做出让步、休战止戈的行为,还是太过大胆了些。
左相似乎被怒发冲冠的陛下给吓住了,他瞪着眼呆愣半晌,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还望陛下赎罪。”
“是臣思虑不周,臣以为陛下不是那种只因区区私情就置边疆军民不顾的昏庸君王,更何况据臣所知,陛下与夏国君和冬国君往日并无仇怨,父辈甚至还是莫逆之交,臣不信陛下就只是因为无凭无据无缘无故的厌憎就将大秋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众臣:“??!”
这话完了。
彻底完了。
这段时间刚站队到白榆这边的朝臣已经开始想自己的墓志铭了。
恨不得冲上去堵住左丞相的嘴。
求求您闭嘴吧,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再说下去就不是贬官去职这么简单了,杀头都是轻的啊!
秋白藏也不傻,他能听不出来白榆这话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反而继续在雷区上蹦跶,就差指着他鼻子骂,若执意动兵你就是枉顾百姓生死昏庸无道的君王!
他只觉得血压飙升,眼前被气得一阵阵发黑,小东西还学着老右丞相在哪假哭,甚至要去以头撞柱以死明志。
“白榆你敢!”陛下怒喝一声,又急又慌,“快拦住他!”
早就想捂住白榆的嘴的朝臣立马爬起来。
几个人抱住柱子,不让白榆撞上,几个人飞扑过去抱住白榆的腿,让他寸步难行。
秋白藏吓得魂飞魄散,背后冷汗连连,也顾不上生气了,三两步冲下来,搂住白榆的腰红了眼,“朕也没说什么,就是生个气,你都要寻死觅活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众臣:“?!”
这、这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当然不是。
年轻帝王抚着小丞相脖颈处跳动的脉搏,逐渐冷静下来,大手摩挲着白榆的脊背,不知道是在安抚小丞相还是安抚他本人。
“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到此为止,退朝。”
有些年轻臣子竖着走出宣政殿时脚步都是飘的。
左相一派的人更是相互搀扶着走出来。
“看这样子,咱们的小命应该没有大碍。”
“左丞相常说什么来着,格局大一点,说不定咱的职位也能保住呢。”
“言之有理。”
这厢,皇帝寝宫。
秋白藏连吵架都不敢大声,“我对他们可不是无缘无故、无凭无据的厌憎。冬元序那家伙一副目中无人,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我还能忍,夏长赢那家伙就跟条疯狗一样,见到我们就咬,这几年更是屡次三番在边境悄咪咪搞事,我就算是个泥菩萨也忍不了。”
白榆沉默不语。
“朕知道战争所带来的恶果,但也不能任人欺负而不还手,必要的反击还是要有的。”秋白藏咬咬牙,再次做出退让,“这次可以不向冬国开战,但朕必须让那条疯狗长长记性!你放心,朕亲自带兵,自有分寸,保证快准稳狠,把损失降到最低。”
“和谈也能解决问题。”白榆神色似有软化,他轻轻靠在男人怀里,耳朵贴着男人的胸膛,“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谈,说不定就能解除误会,皆大欢喜,这样不好吗?”
“那疯狗听不懂人话,没法谈。”
“就试一试,就这一次。”白榆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来还给陛下准备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