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元四十二年,于州。
孙罗庆掌管武林,听着名堂响亮,唯如今世道不太平,这个盟主也实在不好做,案头堆满乞帮、青城派、花宫教等等各方寄来的麻烦信件。孙罗庆放下信笺,转动酸痛的脖颈,叹了口气。
当今陛下山高宗登位十五年矣,虽未有暴虐成性,重徵赋税徭役,但也远远说不上吏治清廉,国泰民安。各州皆有小乱,贼匪当道,大量流民与良民抢食,佛寺堆满一张张无所作为的嘴,地方官兵皆懒惰松散,一切都是因为朝廷无才,导致整个局面暮色沉沉。
开国才不到三代帝国啊,孙罗庆摇头,遥想当年山太宗的仁君之名传遍四境,他的嫡长子赫连坚又是多么战绩辉煌,可惜帝位最终落在资质平平的二皇子赫连秀手上,正是山高宗。
不过这些惋惜,都可以留在日后,眼下更需关注的,是信上所言,匐奴身影频频在北关走廊边境出没,着实令人担忧。要知道崇北关是大岚抵御北方外族的第一道屏障,关后有幽州、卢州、甘武、北凉等州,再之后就是孙门所在的于州了。
看江湖群雄纷纷请信之意,要是真有什么事发生,那群官兵不顶用,可能要由武林人士集起来,上崇北关合力抗击那群匐奴狗子了……
孙罗庆眉间摺着忧愁,沉思片刻终对无人的院子说,“唤我儿来。”
院子角落有影子,“是。”
暗chao已起,还是要把事情托付给两名爱儿。
?
牝犬楼内,暗室没有窗户,青石铺成的地板和光滑墙壁透着森森寒意,两条高吊的铁链如蛇蝎缠着中间的牝犬,赫然正是玄一。
玄一神志迷煳中听见声响,知是又有人来插他的贱尻。暗室没有窗户,无法看天色判断时间,许是正午放饭,仆役偷闲来泄欲,多是三五成群,两人干他的洞,把后庭里外撑得再无一丝缝隙,其馀人用他的嘴……
有时插贱tun的先射尿,把他当成尿壶,猛力拍tun,让腥尿流入深处,有时会前后一起释放热流,吞咽不及,沿嘴角和股缝啪嗒滴落地上……
若是傍晚,进来的则是从结束训练,一身臭汗地从武场过来的弟子,手劲巨大,rou柱每每捅得极深,他们尤爱拿他练手,cao尻时以鞭子和木尺猛抽他的贱脸,前胸和背tun……
白浊黏满被器物堵死,无法合上的后xue边缘,结成块,有些则滴落在地上聚成浅滩。玄一努力会神倾听步声,辨认出只有两人。
紧接是牝犬楼内的汉子向鲁固禀告,“这头牝犬已囚在暗室五十七天,一共供人泄欲四百八十次,其中用下面的洞的有二百零六次,上面的洞二百七十四次。”
大汉又拿着帐簿,分别把用过什么yIn具,多少次都细细说出来。鲁固似乎还算满意,没说什么便走向下一间暗室。
突然,却有吱啊一声,暗室的厚门被推开了,玄一费力地抬头。
首先看见的是点燃的紫铜烛台,控制光线的那道小机关木片推到边缘,幽淼不定的火光像引领向忘川的路,融融的,透出尘世最后的温热。
玄一数月于暗室中,突然见光,眼帘微颤,不敢眨眼,下刻才看见原来是名穿着素雅的高贵公子。
孙尧举着烛台,小心不发出声音地关上门,先看向四周,架上、墙上全是形状怪异可怖的器具和鞭子,全都又脏又臭。
走前两步,视线立即被锁链中央的男人夺去。烛光转动映进他的眸里,左眼是极闇,右眼却是赤金。
微顿,孙尧问,“你是……凭一把乌行剑斩杀把‘无明毒’传遍江湖,难倒无数英雄好汉的‘血人屠’的,那个玄一?”
“……是。”
“当年受我爹之命,只身前往小月山击退侵扰北关走廊的白犁族,被他们称为‘赤金恶夫’的玄一?”
“是……三公子。”
玄一认出高贵公子的身份了,会称武林盟主为爹的,只有孙家的两位嫡子,孙勋和孙佑,还有一名玄一素未谋面,被孙罗庆视为多馀的孤僻小庶子,孙尧。
玄一的嘴巴因为长时间塞着镂空铁球,闭合有点不顺,唇边则有被过度抽插的细伤口,发着炎,但仍是低下头,嘶哑地规矩道,“见过……三公子。”
孙尧若有所思,白犁族聚居北关走廊以北的小月山,以畜牧为生,当年因大旱缺粮侵扰北关,由玄一一人凭乌黑长剑击退。
白犁族有天葬习俗,尊崇金鹰,当看见玄一的金眼心生敬畏,退回小月山前还传开了“赤金恶夫”的事迹。一介影卫,竟如江湖豪侠般称号加身,可想而知有多强悍。
这一战,玄一更成就了其主孙罗庆的名声,立下一件件伟功,结果还是落下个狐死狗烹的凄惨下场。
孙尧不作声了,蹲下来,冷眼打量沦为牝犬,泄出沉闷压抑的呻yin声的影卫。
玄一的双颊被手掌和鸡巴抽肿,脖子以下没有一寸完好,布满指痕掐痕等瘀青,Jing硕蕴劲的肌rou像炎夏时暴晒的田地般裂开。深褐色的背部鞭痕触目,铁具固定的tun部布满手指和yIn具留下的凌虐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