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好澡,塔lun趴在吴青胸口笑嘻嘻,和他一边轻啄一边聊天,吴青说:“你不是认真的吧,他两这样你不能去劝劝?”
“你到底为啥这么在意,他俩一直就这样,自从……”塔lun食指俏皮地点在脸颊上回忆。
“自从参加完真人秀之后吧,哦,那次去希腊,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演出后台两人可不要脸了,吼真是!”她一想起来就翻白眼。“都怪之后私生饭偷拍,霖渠在外就对弟弟冷漠了……”
吴青说:“现在不光是霖渠,弟弟也冷漠地过分吧,这是干啥,报复吗,我看霖渠情绪很低落啊。”
“不会吧……他在外面不是一直这样吗?”塔lun个没头脑一脸不敢相信,“我觉得是弟弟面对霖渠这种状态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了,你不要小题大做啊。”
“合适……”吴青都想为她鼓掌:“你脑补过头了吧,麻烦睁眼看看现实。”
萧楚炎就是在报复霖渠,要他也尝尝自己的苦头,当然他心里不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他有义正辞严的理由,好多个。
手机一直震动响个不停,声音全部被他开到最大。霖渠终于忍不住开始给他信息轰炸了。听着就爽啊,但这才哪到哪。萧楚炎在黑暗中翻看霖渠给他发的内容,跟论文一样一篇又一篇。
手机光照得脸惨白,他Yin恻恻笑起来。
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看到没有,可能太晚了已经睡下了,但是他睡不着。
霖渠辗转反侧在床上摊煎饼,轻手轻脚爬起来做歌。
新专辑的进度举步维艰,但是也有了一些新的东西。他把自己完整的想法和概念在手机上编辑了一大串发给萧楚炎,又给他发了很多demo,结果都石沉大海。
他难受地心脏钝痛,又想起自己曾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不回复萧楚炎的消息,可真是个混蛋。
说起来,自萧萧上次离家出走后再见面,刚开始他们相处还挺融洽,至少他觉得很融洽,但对方现在的态度告诉他,那只是他一个人的感受。
霖渠回忆,第一次的时候是在日本的电视综艺,他看见底下有很多粉丝举着凌霄手牌,就让萧楚炎和塔lun换座,别和他坐在一起。萧楚炎没说什么,很听话地换到前面去了,他记得当时萧楚炎还是笑着的。
第二次的时候是在重庆,演出场馆的后台他们正在说话,聊得什么忘了,萧楚炎兴奋地像个小傻子,然后他放慢脚步跟杨平走到了一起,挺突然的,因为前面有人在直播。他到现在都能回忆起萧楚炎当时错愕的眼神,小可怜。
第三次是在酒店门口,人太多他们被包围了,萧楚炎护着他却被他推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事不过三,对方的态度急转直下,他完全明白这是为什么。
霖渠心烦意乱地抹了把脸,音轨都看不进脑子里,想开灯但杨平会查寝,比高中时候的宿管更严格,被发现不好好睡觉会没收他的电脑。
屏幕光线刺得眼睛疼,霖渠拿出一个u盘拷贝文件,还是把这些都亲手拿给萧楚炎吧,不然占用内存太大了下载会很慢。
拷贝完郑重地把U盘放在床头,这很重要,而且对他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
霖渠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的,反正正酣的时候被杨平拉起来了,脑子浆糊一样,感觉一闭眼就能再睡过去,真是要人命。
他浑身发冷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打喷嚏,杨平穿着短袖担忧地看着他,把室温又调高了几度:“先去意大利拍摄户外广告,后天晚上飞机……”
霖渠迫不及待地问:“要回国了吗?”
“啊?你想回国了是吗?”
“唔……”
霖渠向来对工作安排没有异议,能这样提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相当难得。杨平给郑霞发短信,对他说:“我问问霞姐,她一直说‘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公司绝对尊重你们的想法’这样。”
*
今天要拍某高端冰淇淋的广告大片,地点在意大利的一个着名庄园里。植物也要过冬,这里虽然没有春天的莺莺燕燕与万物复苏,不过银装素裹一样很迷人。
除了万物三人还有几个白人模特做配。
合作的外国人都很热情,不过其中两个模特似乎有点看不起他们,准确地说是看不起霖渠和萧楚炎,对于有白人面貌特征的塔lun就表现的很友好。不过无所谓,霖渠更大牌,他一直都是不跟陌生人说话。
霖渠要给萧楚炎u盘的,他已经酝酿好久了,没想到现在跟萧楚炎说个话都要磨磨唧唧犹豫再三。理智告诉他其实没必要,那可是萧楚炎啊,善解人意极好相处,重点是他真的爱他。
造型师领着他们去化妆间,走廊里,霖渠突然停下靠墙等待,他身边的塔lun也停下来,奇怪地回头。身后跟着的箫楚炎目不转睛从两人面前经过,塔lun有点不爽了,但霖渠的目标就是他,跟上去拍拍他肩膀。
箫楚炎偏过头,一个u盘递上来,霖渠说:“我在写歌,你听了告诉我吧。”
箫楚炎停下脚步看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