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
霖渠无精打采地继续搅咖啡,吴青伸手掐他的脸。
“好久没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了,我没惹你吧。”说着暗示地看向萧楚炎。
霖渠往咖啡里加奶加糖,恹恹道:“我本来还指望你给我做歌,结果光给我添乱。你整天把塔伦往外拐,一声不吭玩消失,一分钟前还说要和别的女人订婚。”
最后两个字伴随着勺子落在杯底的脆响,霖渠抬眼逼视吴青,后者哈哈大笑。萧楚炎和杨平都惊惧地看着面前仰头笑得露出小舌头的俊男,又疑惑地看向霖渠。这俩明显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听这口气霖渠显然知道,吴青在劈腿!
吴青亲密地搂住霖渠的肩膀,笑得有点停不下来:“我问我爸塔伦怎么样,毕竟也做了几十年邻居,你知道他怎么说吗,哈哈,他说不行!你们乐队我随便娶哪个,但不能是她哈哈哈哈,我说我真娶霖渠了,他说我娶得上就娶。哎呦,对几十年的老朋友的闺女就这种印象哈哈哈哈……”
霖渠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乐的,他忍不了地把吴青的手臂拿下去,椅子一挪离他远点。吴青还不放过,跟过去两只手捧住霖渠的脑袋一顿乱搓,黏糊糊地叫:“你这个坏宝宝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坏宝宝坏宝宝……”
萧楚炎脸上一阵绿一阵白,杨平则跟被雷劈了似的看着他俩。
桌上直弯比列1:1,杨平在心里对吴青是比较没有距离感,因为都是直男。但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极日几个都太不正常了。塔伦笨蛋,霖渠自闭,吴青疯癫,原来萧楚炎才是跟他一样的正常人!
塔伦盼着和情人约会,所以没有在购物环节花太多时间,大半个小时候后就回来了。
她身后的芊芊拎着好多购物袋,兴奋地鼻头冒汗,塔伦则哈哈哈大笑地向他们诉说在商场门口看到的一队母女,帽子围巾风衣皮鞋包包全部是巴巴瑞,一堆格子看着晕死了。
塔伦吵吵闹闹,吴青跟她一起笑,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它几人的怪异。
买的东西都放进车里,一行人又撑着伞在塞纳河畔漫步。他们走着走着天色就渐渐暗了,远处繁华的商铺亮起不同颜色的光。
几下明灭,埃菲尔铁塔乍然闪现,塔伦穿着防水的风衣外套快乐地跑出吴青的雨伞,在前面旋转着又跳又唱。
“I,m singing in the rain,Just singing in the rain,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吴青看着她笑,喊她:“你想去卢浮宫逛逛吗,我们走回去。”
塔伦跑回来了,躲进他伞下,抖了抖身上的小雪片一脸幸福地挽住他说:“不要啦,都是我们的东西,看了会生气的。”
萧楚炎撑着伞走在他俩身后,再往后是杨平,他一把伞下要装三个人,左边高大的霖渠,右边小巧的芊芊。吴青一直注意着这种情况,他小声问塔伦:“他们两什么情况?”
塔伦靠在他臂膀上甜甜反问:“谁,你说谁?”
“霖渠和萧萧。”
塔伦像个没头脑一样继续甜甜地说:“不是挺好吗,他们一直这样。”
霖渠沉默寡言,杨平虽然照顾他这么久,但跟他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这些人里要论熟络,那只有芊芊。一是他俩在同一个层级上,自然亲近;二是平常三人忙碌,他大量的时间就跟芊芊平凑在一起,他们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
此时他和芊芊有说有笑,雨伞却不得不往左偏,这让芊芊的肩膀落了好多雪片,渐渐湿了。照顾好霖渠是他的工作,不得不如此。霖渠察觉到了,对他说:“你们撑吧。”
他跑上前钻到萧楚炎伞下,萧楚炎停下来看着他,霖渠从袖子里伸出两根手指扯住他的衣服,眼神可怜巴巴,萧楚炎转头继续走,握住雨伞的手换了一只,换到霖渠在的那边。
他们终于形成了平衡的222组合。
欧洲古代的谢幕建筑与现代建筑交织,老街的历史就在建筑中一一展开。天本该黑了,被薄薄的雪花照得发亮,他们来到了协和广场。
这里太熟悉了,是张轩逸和霖渠接吻被揭发的地方,此时这里行人络绎,路灯温暖,高大的穹顶建筑和喷泉雕像在黑夜中亮起绚烂灯光。
霖渠挨着萧楚炎,与他有种不用开口的默契,只要呆在一起就很知足。但萧楚炎开口了:“这里真美,如果白天更漂亮。”
霖渠没有准备,他俩好久没说话了,不知道要回应点什么。接着萧楚炎又搂住他的腰,在他脸颊上香了一下,低语:“怪不得你们忍不住。”
霖渠抗拒地推开萧楚炎,又跨步躲进他的伞下重新挨着他:“你别这样。”
“那张照片你们就是在这里,天气那么好,光天化日有鸽子还有路人,甚至还有摄影师在拍照,你们怎么就能肆无忌惮呢。”
霖渠停下来无力道:“别这样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