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水面的彗星号随着层层暗浪摇晃着,波浪拍打在飞船陈旧的合金外壳上,掩盖了舱里的敲门声。
面对紧闭的门费舍尔疲惫不堪般微微弓起背。
自从品蓝恢复神智后就不肯多搭理费舍尔,费舍尔大概能够察觉到品蓝不肯面对自己的心情,但他不确定那究竟是埋怨还是憎恶。
他苦笑了一下,手指抵住凉的合金从沉默的舱门上滑落。
风浪渐渐消停了下去,费舍尔的眼神脆弱得像鸟窝中的雏鸟,望着金属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他自言自语般开口:“我很抱歉,总是自作主张,还愚蠢地以为是在做正确的事,结果害你经历这一切。”
持续的摇晃引起电压不稳,年久失修的走廊灯发出电流的磁啦声。
“在你只记得他们的名字时我就该明白,我该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费舍尔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抬起头眨眨眼睛,滚烫的苦涩撑得他喉头胀痛,一路落到胸腔中,哽咽得声音都在发颤:
“走火事件那次…你吻我,陪在我身边,比我做过最好的梦还要好…我以为…唉…”他叹口气,小声地骂了自己一声愚蠢。
持久的沉默抹灭了费舍尔最后一丝希望,他抓住扶梯的手慢慢松开,就在即将离开之际,舱门打开了,昏暗的门缝间品蓝几乎是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如丧家之犬的他——令费舍尔感到委屈羞耻又难以忍受。
品蓝苦恼地皱起眉望着他,半响后无奈地一笑,开口道:
“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他的声音温温软软,吐出的话却如玻璃碎片般锋利。费舍尔脸上忽白忽红,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僵愣在原地。
却见品蓝起身转回舱房内,嘱咐道:“把内锁放好,最近门有点故障。”说着神色平静地躺下,拉过薄毯盖住微微隆起的腹部。
费舍尔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回过神后连忙依言照做,迎到了品蓝身边,他身材高大,狭窄的舱房里只能半弓着背,为了迎合躺在地上的品蓝索性跪坐下来,配上一脸小心仿佛一个做错事正待罚的孩子。
费舍尔紧握的拳头僵在身前。在房外见不到人时还能敞开心扉,可真到了面前只觉得每一丝空气都带着品蓝的温度,顺着他紧张的呼吸堵住肺部,叫费舍尔心脏都跟着发抖,最终只干巴巴地吐出一句:“我…对不起,品蓝…”
品蓝脸上的表情恹恹地,带着一点刚醒的惺忪迷殢缓缓瞟了他一眼,也不搭话,就那么躺在床上像只猫一样半睡半醒地望着费舍尔,眼皮随着呼吸缓慢地张合着,半响后他从喉间滚落出一声轻响,一条腿从薄毯下钻出来,恶作剧般用脚尖戳了戳费舍尔膝盖上紧握着的手。
费舍尔张大眼睛,脸红地将手往身后藏,却见那只修长的脚理所应当似的搭上自己的胯间。
他抬头只看见品蓝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望向他身上严实紧扣的衣物,脸颊上泛着一抹不知是孕期还是害羞引起的chao红。
脚尖拨弄了几下硬质难解的裤扣后品蓝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轻踢一下,命令到:“脱了。”
费舍尔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犹豫片刻,心一横脱下身上威风禁欲的军装,等他赤裸着如同最卑微的侍妾般小心地掀开薄毯时,品蓝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翻身将费舍尔压在身下。
品蓝比前几天重了一些——这是费舍尔的第一反应,那双摸不清情绪的眼睛近在咫尺地望着他,费舍尔脸上的汗毛都能感受到品蓝的鼻息,shishi的,痒痒的。
品蓝趴在他的胸前,突然抬起腰窸窸窣窣地动作了几下,片刻后一阵皮肤相触的温热亲密地贴上了费舍尔的小腹,费舍尔呼吸急促惊讶地意识到品蓝脱下了自己的内裤——正在这时费舍尔感到耳廓传来一阵chao热——品蓝舔了他的耳朵,腰部下沉用泛着shi意的雌xue覆盖住他的rou棒,研磨般上下滑动着,费舍尔哪里受得了这个,偏头就想亲吻品蓝,却不曾想被躲开了。
品蓝惩罚他不听话似的,张大腿将gui头吞进紧窒的rou口,在费舍尔发出难耐的低yin挺着腰想插得更深时果断地抽离,费舍尔的Yinjing被挑逗得彻底勃起,硬邦邦地鼓胀着被品蓝压向小腹。
他平日里禁欲高贵的五官此时完全被不被满足的欲望所牵制,只剩情欲,又忌惮着品蓝的“惩罚”只能强忍着欲念,一脸乞求地望向品蓝——这诱人的神情成功取悦了品蓝,他满意地拍拍费舍尔的脸颊,牵起费舍尔僵在身边的粗糙手掌抚慰起自己的Yinjing,在男人粗重的鼻息声中,品蓝开口“审讯”到:“前段时间…你也这样碰我了是吗?”
费舍尔闻言一惊,没想到他对那时还有印象——品蓝看他默认的反应,发出一声不知是真是假的冷哼。
品蓝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突然直起了身子。
他的双膝跪在费舍尔身体的两侧,抬起屁股,一只手向后扶着男人的Yinjing,一只手杵在费舍尔的硬邦邦的腹肌上,开始一寸寸地将血管暴起的rou棒纳入自己的体内。
“嗯…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