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昼夜的荒唐情事如同被谭斯锦的清醒按下了暂停键,将程谦从刚刚构建的暧昧世界迅速拉回了现实,他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清晰的字眼瞬间勾起他心底的一股无名羞火,烧得他几乎无所遁形,大片chao红迅速漫过他白皙的前胸和脖颈,耳朵尖更是红到快要滴血。
他怔愣着,复杂地望着床上同样看着他的人,犹豫许久才决定要怎么称呼对方。
“老师。”
少年的声色含着几分对师长天然的敬畏,但却已经拥有了成年人的稳重,低沉的嗓音十分有质感,似乎还掺杂着几分未褪的稚气,是让人听了就忍不住着迷的音色。
谭斯锦听到对方说出的那两个字,神色微动,不由得垂下眼睫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他一只手拽着被子掩着自己的前胸,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可以给我件衣服吗?”
“哦,”程谦脑中的乱麻像被突然收紧捋直,他下意识应了一声,同时也马上回忆起两人相遇时的画面。他仍清楚地记着自己是怎样粗暴地将人剥了个Jing光,那身Jing致的衬衣西裤外加shi漉漉的内裤还被胡乱地塞在书包里,估计现在都已经皱得不像样子。
他无措地抓了抓脑袋,神情略带几分尴尬,“你的衣服……”
“什么衣服都行。”谭斯锦瞬间就明白了,立刻给对方台阶下。
“好。”程谦稍稍松了口气,拉开手边的衣柜翻找起自己的衣服。他拨开挂着的几件校服和球衣,从里面取出件叠好的白T恤和一条及膝的运动短裤,平整地递到对方跟前,“给。”
谭斯锦伸手接过衣服,身上大片的红痕新旧交叠,一时间清晰地闯入程谦眼中,程谦眼神闪烁了两下,随即转头背过身去,“我先出去。”
他将卧室门的合上,站定后又开始发呆,脑中已乱成了一团浆糊,那些床事中出口的荒唐荤话回响在耳边,他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却又对这几天中发生的一切意犹未尽。
书包还被抛弃在客厅的一角,他蹲下身拉开了拉链,扯出了里面的衣服,上面全是谭斯锦发情时熟悉的气味,以及一些已经干涸的ye体。
就在他盯着那件被撕坏的白衬衫端详的时候,伴随咔嚓一声轻响,卧室的暖光从门口打进客厅,谭斯锦缓缓走了出来。
程谦一慌,胡乱将衣服又塞回了书包,他见谭斯锦赤脚走出来,盯着那雪白的脚背一出神,连忙去鞋架上取拖鞋。
“穿这个,地上凉。”
程谦又盯着他的脚看了一眼,这双脚生得也漂亮,薄薄的白皮下隐约能看到淡青的血管,指甲修的短而平,脚趾尖泛着粉,在高chao时脚背会绷起一条柔软而漂亮的弧线。
他曾抓着这双脚将人拉近,强迫对方分开腿,或将脚扛在自己的肩头侧脸吻一吻,咬一口他的脚趾,然后将人撞得rou浪翻滚挺身尖叫。
程谦的目光沉了沉,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他放下拖鞋,站直了身子与对方平视,两人的个头不相上下,失去居高主动权的感觉让他突然有些不爽。
要是能再长高一些就好了。
程谦这样想着,肚子就跟得了默契似的咕噜噜响了一串,他脸烧得更厉害,捂着胃轻轻皱了下眉头,怪自己太不争气。
而谭斯锦却默默穿上拖鞋,突然开口问:“你饿了吗?”
程谦垂下眼睛没有答话,暗暗骂,Alpha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那是厨房吧?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吧。”
程谦猛地抬起头,看着谭斯锦仍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连忙摆摆手:“你歇着就好,我来。”
奇怪的是,谭斯锦虽然看上去有气无力,却还是分毫不让地拒绝了他:“还是我来吧。”
他实在没办法说出口,对方做的饭确实有些,难吃。
这个人的身份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课堂上打过照面的学生,而是一个临时标记过自己,并Cao了他三天三夜的成年Alpha。
在程谦猜测着他到底还记着多少的同时,他也在努力从头痛欲裂中拼凑着这几天的回忆。
自从分化为Omega以后,谭斯锦就开启了与抑制剂和阻隔贴朝夕相伴的日子,而最令他恐惧的就是每次发情期的到来。随着发情次数的增加,他逐渐对抑制剂产生了免疫,使用的剂量也越来越大,然而这一次,六管抑制剂都没能压制住他爆发的信息素。
音乐教室的那一晚,在他对自己狠狠扎了最后一针后,他逐渐失去了意识,脑海中仅留存着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碰撞的模糊画面,以及时不时冲入大脑的刺激快感。
每一次高chao都会令他清醒一次,然后在极度的、无法承受的体验中再次陷入昏厥,高速运转的大脑令他被迫回忆起了那些yIn靡不堪的过程,以及程谦压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他的身体在空荡的白T恤中微微战栗了一下,而后绕过面前的人,用余光快速扫了周围一眼,径直进了厨房。
曾经帮助同事去查寝的时候他见识过床单上睡出人形的男生宿舍,不似大多数这